“妞,你今天看刘嬷嬷,是不是有点像一个人?”
回宿舍的路上,小十歪着脑袋,若有所思的说道。
阿金知道她指的是谁,当时被那伙人逼到墙角,月光把那人的脸映照的一清二楚,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像又如何,不像又如何?”
“我们可以去告啊,说她儿子胡作非为,调戏猥亵妇女。”
小十很兴奋,又有些咬牙切齿。
“可以,你觉得这样一个老女人能在这种地方干了这么多年,没有背景吗?”
“那又怎样,大不了不干了!”
十爷一副破釜沉舟,舍弃一切的高姿态。
阿金叹了口气,悠悠的转过身说:“可以不干,但是为了什么,为那个嬷嬷,值得吗?”
小十不再言语,她仰起脑袋,看着道路两边的芒果树~
摘完果实的芒果树,没有了黄灿灿的点缀,只有几片孤零零的叶子,秋天要来了~
G城四季如此不分明,阿金早已忘了春天的和煦,秋天的凉,以及冬天的冷,她对这座城市唯一的感觉只有一个字,“热!”
...
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她们把所有东西搬去了新宿舍,主任特地给她俩放了半天假,本来还说让区哥和刺猬来帮忙的,阿金婉言谢拒了,一个是东西本就不多,又在同一层楼,再辛苦,也是多跑几趟的事,想当初,从那个12人的大宿舍搬到思思她们这里时,也是自己生拉硬拽搞定的,如今又何必矫情。二是容嬷嬷没有按照她的意愿办成事情,心里本就不爽,临出科室时那个白眼,恐怖程度可以演鬼片了,阿金又如此高调的找两个男同事来帮忙,不是明摆着扇嬷嬷的耳光吗?
做人还是低调点好,万幸,没有被分到肾脏病科的宿舍去,阿金可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
还好,锁门之前,思思回来了,她面容很憔悴,头发随意的披在肩膀上,一顶浅色印花的鸭舌帽戴在头顶,依旧是简单的T恤,牛仔裤,休闲鞋。
“怎么这么突然就要走了?”
思思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和干净的房间,不觉有些失落。
“哪里突然了,只是你很少回来罢了。”
距离上一次她回来,已经快半个月了。
“以后我又要一个人了,柔儿离开医院了...”
终于可以解释思思那张憔悴不堪的面容了,柔儿走了,听说跟一个自称艺术家的海归摄影师离开医院了。她一直都不安分,她一直都不喜欢这里,现在,她如愿了。
“没关系,就隔几间房而已,除了睡觉不在一起了,咱们就跟没分开一样,钥匙我们不给你交了,以后抽空回来吓你。”
小十晃着那两把钥匙,很没心没肺的笑了。
思思站在门口,目送她们离开,她在笑,却笑的那般无奈~
供应科的宿舍一共有6张床铺,禾娆和彭老师各占一个,剩下的都是空的,因为结婚了的人医院是不留床位的。彭老师已经结婚多年,不过她没有往上报,护理部也没查,算是漏网之鱼,所以每天中午都可以回来午休。
干净,明亮,宽敞,不受干扰。
阿金站在窗口可以一眼看到楼下的报刊亭,上面的标题很清晰,她匆匆撇了一眼,那张印有她立三等功的报纸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