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东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做这些事情的,他可以直接撒手不管,让黄毛去把人弄出来;或者他告诉坚哥,对方会亲自来到H市,亲手解决。
可是,他还是想尽办法的去做了,这说明,在他内心深处,还是一个善良的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从部队出去之后进入黑*道,但他依然是初识时候那个阳光爽朗的男子。
那天早上,阿金和李悠静静的待在各自的宿舍里,本来说他们从后门进去,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可阿东说,人越多事情反而越不好办,让他们安心等待就可以,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情况,他会打电话。
可能是上天真的有怜悯之心,两个小时之后,李悠跑来敲门,说收到一条短信,他激动的把手机递过来,在模糊的屏幕上,阿金看到了如下的文字:
“顺利解救,现去安顿,李悠的资料起了大作用,那如同地狱一般的地方,远离为上。”
随后,阿东发来一张照片,一个女孩呆呆的坐在后座上,头发湿漉漉的,眼圈很青,脸上,脖子上皆有不同程度的伤痕,而上衣扣子也扣的乱七八糟。
很显然,这是临时才换上去的,拿了钱,那些罪恶的人自然会掩盖自己的不负责任和冷漠,所以还“好心”的给这个女孩洗了头,收拾了一番。
“我看这个叫邢娇娇的女孩,她的神态不太对啊!”李悠拿着手机,360度转了一圈,然后抬起头,诧异的望着阿金。
“怎么了?”
“一个正常人被送进精神病院,按理说,即使受了一些折磨,神志也应该是清醒的,大不了多恢复一段日子,我怎么看她,不像啊。”
看李悠不像开玩笑的样子,阿金又把头凑过去,仔细的看了一番,果然,娇娇眼睛浑浊,目光呆滞,从照片上看,瞳孔好像有点缩小,完全不正常。
阿金立刻拿起手机给阿东打了个电话,她让他尝试着问一些问题,看娇娇能回答出来不。
李悠将手机调为扬声器模式,他们听见阿东在那边问:“你还有一个妹妹知道吗?”过了好半天,她支支吾吾,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人听不懂的言语。
“不行,反应迟钝,口齿不清。”
挂完电话,阿金和李悠面面相觑,这些症状,他们不得不怀疑一个残酷的可能,那就是,娇娇被人注射了毒品,具体来说应该是吗啡。
临床科室,都会有一个带锁的柜子,里面会有小剂量的吗啡和杜冷丁,用来给一些特殊的病人止痛,因为吗啡的成瘾性更大一些,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医生是不会下医嘱的。
实习的时候每天都要点数的,而李悠是外科医生,比一般人更清楚。
“阿金,你说邢娇娇上辈子是不是造了什么孽,怎么这辈子的命如此坎坷?”
失去父母,失去贞洁,失去自由,失去孩子,差一点失去生命,如今,被人送进疯人院不说,那些丧尽天良的人还给她注射了毒品···
她究竟欠了谁的债,需要用如此的方式去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