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个孩子……
白君倾狠狠地一把将宁诱推开,无奈而又嫌弃的看着宁诱,“王爷这一路上,脑子里想的可都是如何生孩子?”
“唔,知我者,小白也。”宁诱被推开,似乎又自带引力一般,重新贴向白君倾,深邃的凤眸上挑,“小白,这里可没有王爷,只有宁诱,诱惑的诱。”
“就凭着王爷这张脸,怕是诱惑不到微臣。”
这长相平凡,却有着修长双腿,完美身材,漂亮眸子的军师宁诱,正是那叛军逼宫之际,不守着宫门,却巴巴的跟来平叛的摄政王殿下,君慕白。这普天之下,也只有君慕白能有这样得天独厚的完美优势。
白君倾在看到他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了他来,只是他刻意伪装,她也就权当不知。
“错了,小白,宁某不是来诱惑将军的,而是将军,对宁某充满了诱惑。”白君倾可还有一个名字,一个他与她初次见面时,用的名字。
慕容攸宁,攸宁,宁。
“不过将军不喜欢这张脸,那么宁某换一张就是了。”
君慕白甚至都没有动一下,那张脸就在白君倾的目光之下,逐渐的变换,最后转变成了君慕白那张妖孽一般惊艳的脸。
又是幻影功,君慕白的幻影功,比起皇宫里那个假的君怀飒,还要炉火纯青。
“这张脸,将军可还满意。”
白君倾抬手在君慕白的脸上,揩了一把油,桃花眼含笑的弯了弯,“唔,本将甚是满意。”
“既然将军满意,那将军便给本王,生个孩子吧……”
君慕白抱着白君倾,身形一动,人已经倒在了榻上,烛火也在瞬间熄灭。
“大战在即,王爷竟只想着生孩子?”
“大战与宁某何关,宁某只挂念将军的安危,便足以。”他不是不信任白君倾,但是他虽然知道白君倾的手段够狠,做事精明,凭着她训练京畿营便可以看出她的实力,但是那毕竟是训练,而不是实战。
尽管他知道白君倾甚至可以完胜任何一个将军,且看得出经验丰厚,但是他不亲眼看一看,始终不会放心。
白君倾抬手拍掉君慕白四处作乱的手,桃花眼一横,“本将记得,宁先生可是王爷送给本将的军师,既是军师,这大战,又怎能与军师无关?”
“唔,那宁某就与将军商讨一下如何作战罢了。”
君慕白嘴上这么说着,但是手上可是一点也不耽误,面上一本正经,手上却已经开始解白君倾的腰封。
这般无耻又无赖的君慕白,属实让白君倾有些无奈,“有哪个军师,与将军商讨作战,商讨到将军的床上的?”
“唔,那宁某就开一个先例,将军一路征讨逆贼这般辛苦,身为军师,自然要为将军排忧解难,舒缓身心。”
“那军师就为本将明日讨贼,献个好计策吧。”
君慕白修长的手指,爬上白君倾的胸口,手掌之下,是她跳动的心脏,“将军心中,不是早已经有了良策?”
“可本将,想要听一听,军师献上的良策。”
“良策……宁某的确心有一计。”君慕白深邃的眸子盯着白君倾那双妖魅的桃花眼,嘴角轻轻的勾了起来,“不如将军给宁某,生个孩子吧。”
君慕白低头吻上白君倾轻启的红唇,月色正浓,美色醉人……
…………
战争,不知不觉已然打响。
白君倾在慕容攸宁时期,在军营之中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其素来的名声向来令人闻风丧胆,从未尝一败,在战场上敌人最不想遇到的将领,便是白君倾!
而在对战君璟陌与君修寒之时,带领着京畿营,再次向人们展示了曾经玉面罗刹令人感到无比恐惧的手段!
这种恐怖的手段,从这一场小小的战役开始,逐渐成为日后,每个将军手中被列为红字重点文件!
其最擅长利用地形作战,作战手法变化莫测,毫无规律可循。
历经半月有余,白君倾成功收复衡阳城,俘虏君璟陌。白君倾善于放权,在她攻打衡阳城之际,将华渊王朝上下全部的视野全部都吸引到衡阳城的时候,就已经派出顾如风和司徒承凡,率领一部分人,秘密的捉拿君修寒。
顾如风的手段,加上司徒承凡的脑子,的确不负众望,就在白君倾清扫战场之际,君修寒也落网了。
君璟陌的队伍被清理,在衡阳城搜刮的一切民脂民膏全部放还给百姓,而其多年来收敛的金银财宝,全部冲入国库。
此刻,白君倾正负手站在城楼之上,看着被战火扰乱的衡阳城,一点点的恢复往日的生机。
“战争向来是无情的,最终受苦的,终究是百姓。”白君倾已经将衡阳城的伤害,减低到了最低,但是君璟陌在衡阳城这些日子,还是为祸了衡阳城的百姓。除了搜刮民脂民膏,还有对衡阳少女的迫害。
尽管驻扎衡阳城的日子不算长久,却已经造成了百姓哀声哉道。
“如今看似和平,可又有谁知,边疆时常有敌国来犯。华渊王朝民富国强,由国都长安直抵地中海沿岸的陆上无极之界,疆域辽阔,物产丰富,吸引着国君、使臣、客商、僧侣纷至沓而来,所来之人,无不感叹华渊王朝的地大物博。这种感叹,会让人嫉妒,让人觊觎!让人想要占为己有!”
君慕白也负手看着下面的百姓,目光是从未见过的深沉,表情也是从所未有的冷峻,语气沉稳的听不出一丝感情。
白君倾转过头去看向君慕白,黄昏的日光照射在君慕白的脸上,将他整个人都沐浴在日光之中,整个人都像发光一般,看着如同虚幻一般。
“水可载舟,亦能覆舟。江山易得,却难守。”
白君倾看着君慕白,心中有什么东西,似乎在无限的扩散,逐渐将她整个人都沉浸在这种感情之中。
白君倾突然想到,在最初的最初,这个皇位是属于君慕白的。
君慕白虽然如今看似将天下都当做一场游戏,看似什么都不在乎,被天下人都认为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弄权涉政的奸佞,但是白君倾懂他,不是,并不是!
君慕白心中,始终心怀百姓。他失了皇位,却站在了如今这个位置,受着天下人的指责,并不是为了权势,而是为了苍生。
他没有想过成为百姓歌功颂德,名垂青史的帝王,他只想让天下再无战火,让百姓有粥可温,天下大同。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小白,你说的没错,百姓,才是人之根本,江山,之根本。”君慕白哼笑一声,“可是太多人,都不懂。”
白君倾看着君慕白,这一刻的君慕白,是那般的高大,那般的让人仰视,他心中,怀着整个天下,有一副伟大的宏图。那是一种,做起来并不容易的宏伟大业!
“在我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年代的历史上,有一段最辉煌灿烂的时期,那是一段空前绝后的繁华鼎盛的历史,在悠久的历史之中,被称为大唐开元盛世!大唐政治开明,人才济济,疆域辽阔且物产丰盈,正可谓是物华天宝,国泰民安。盛唐时期,横制六合,骏奔百蛮,大陆诸国皆俯首称臣,进贡朝拜。而民间一斗米仅仅需要四五纹钱,牛马遍地,外出不必带粮食,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举国上下,判死罪者仅仅二十九人,而造成这种空前的盛世繁荣的政策,被称为贞观之治。”
“贞观之治?”
君慕白对白君倾所说的这种盛世感到震惊与好奇,“小白,世上,真的有这种盛世吗?”
“有!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是这样的盛世,的确存在。”
君慕白重新转过头去,只是这次看着的不是百姓,而是那远处的万里河山,“小白,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华渊王朝,它很大,却不够完美,你看下面那些百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话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很小的时候,父皇带着本王走向天坛,俯视万里江山与百姓。那时本王便知道,总有一天,本王会拥有这个天下,本王会有千千万万的子民,本王也同样知道,那不是一种荣耀,不是一种权利的象征,那是一种责任。那时候,本王只想着一件事,本王要这天下,不再有人吃不上饭,不再有人卖女求存,走在长安街头,不会在看到路边有乞讨的乞儿!”
“小白,你说,本王能做到吗?”
白君倾看着那逐渐落山的太阳,黄昏的日头,在要坠落的刹那间,总会发出最耀眼的光芒,就像此刻的君慕白,耀眼的,让白君倾睁不开眼睛。
“能!”白君倾站在君慕白的身边,随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华渊王朝的万里江山,看着那华渊王朝的子民,“君慕白,你一定能打造出,比大唐盛世,还要繁荣的华渊盛世!我会陪着你,陪着你看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日落黄昏之下,在那最后的耀眼光芒之下,城楼之上,君慕白揽过白君倾的肩膀,低头注视着她的眸子,坚定而沉稳的声音,犹如一道誓言。
“小白,我会给你一个,属于你的华渊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