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狗群的最后一条狗被大金咬断了喉咙,发出一声临终的惨叫,身体轰然砸倒地上,震起泥土碎石迸溅。
村里的这些狗变异的时间不久,身体己经发生了改变,明显变得大了一圈,并且吃的是坟土里长出来的变异花生,被一股阴邪灵气改造,皮毛都泛着阴晦黑沉的色泽。
大金咬死它们之后,张大的嘴不停的吐着口水,好像是很嫌弃它们的气味。
这时,压在殷东身上的沛然力量消散,他正要动,那边宝己发现了他,扭转脸看过来,明澈纯净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后这不点儿又做了一个让人哭笑的动作……他扬起两只爪子,狠狠的揉了揉眼睛,再从指缝里偷瞟。
很明显,宝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不相信他爸突然出现了。
殷东看得眼圈也有些发红,心里又觉得好笑,不由步下停住,想看这家伙接下来会是什么反应。
宝瞄了足足两分钟,确定他爸没有消失,是真实的,嘴儿就扁了扁,接着一扭身子……拿后脑勺对准殷东,表示不想搭理他。
看到儿子那傲娇的模样,殷东哈哈笑了起来,跑了过去,一把捞起这不点儿,狠狠的亲了两下,笑道:“爸爸走的时候,可是跟你打过招呼,宝怎么又生气了?气包。”
宝瞅了他一眼,再瞅一眼,然后又扭头,就不理他。
在这子转头之际,分明有泪光在闪动,这个反应,比哇哇大哭还让殷东心疼,忙:“爸爸开玩笑的,宝不生气了好不好?妈妈也来了,我们去找妈妈好不好?”
宝一听妈妈也来,终于有了反应,带着哽咽:“找麻麻,宝宝要麻麻,不要耙耙!”
殷东:“爸爸不是认错了嘛,宝就原谅爸爸这次好不好?”
这时军在旁边:“东子叔,你没有在宝弟弟过生日的时候赶回来,连电话都没有打一个过来,宝弟弟你是个坏爸爸,以后都不要你了。”
老!他竟然把宝的生日忘了,这可是宝周岁生日啊!
顿时,殷东心里的愧疚翻腾起来,张了张嘴,想跟宝解释,却不知道能啥。不管什么原因,他都无法原谅自己忘掉了儿子的生日。
老道士把军捞起来,笑眯眯的走过来,对宝:“师祖抱,我们都不搭理坏爸爸,好不好?”
殷东怒瞪了一眼落井下石的师父,不过猥琐老道直接无视了,接着对宝:“师祖带你去找妈妈吧,上回宝过生日,妈妈拿来的生日蛋糕太好吃了,我们看妈妈有没有带什么好吃的,不给你坏爸爸吃,好不好?”
这还是在挑唆,在提醒宝过生日的时候,殷东没有回来,只有秋莹拿了生日蛋糕过来。
不过,宝的反应却出人意料,让殷东心暖,也有一些心酸。
这子直接把脸埋在殷东怀里,胳膊抱紧了他的脖子,闷闷的吐了一个字:“不要!”
老道士伸过来的枯
藤般老手,轻轻在不点儿背上掸灰似的拍了一下,笑骂道:“养不熟的白眼狼,师祖白对你好了!”
宝不吭声,圈着他爸的手臂更用力了。
殷东拿下巴蹭了蹭儿子的头顶,这真是亲儿子啊!
返回到村子,秋莹己经跟村里人都回来了,而且都聚在殷东家里了。
在殷东出海的这段时间,他家新建的楼己经建好装修完工,老道士带着宝己经搬进了新房子里。
新楼房里的家俱跟家电都是秋莹买的,也是她来布置的,让这栋普通的渔村楼里,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
家俱都是清一色的黄花梨木打造,是名家手工打造,就餐厅里的那一套餐桌餐椅都够这栋楼房的造价了。还有墙上挂的一些名家字画,以及一些装饰的古玩玉器,都价植不菲。
殷东走进家门,都被狠狠的震憾了一下,差点怀疑自己走错了家门。
秋莹正像一个女主人在给大家斟茶倒水,王海生很自觉的给她打着下手,顺口还问:“嫂子,家里有烟没?没有,我就回家去拿。”
这个称呼,听得刚进门的殷东打了个踉跄,下意识的看向秋莹,心里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还带着点渴望。
没有让殷东失望,秋莹并没有否认这个称呼,很自然的:“储藏室的柜子里应该还有几条烟吧。”
顿时,殷东感觉整个房子里温暖如春,整个饶身心都暖烘烘的,有家了,他现在也是一个有家的男人了,有妻,有子,这是他前世梦寐以求的幸福啊!
仿佛有所感应,秋莹转头看来,目光跟殷东对上,莫名的有一抹红晕漫过了她的脸颊,如白雪染霞,就成了这世间最美的一道风景,令人沉醉。
有一种异样的情愫,在两人眉目间闪动,顿时让整个客厅里的气氛都诡异了,喧闹的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了。
“麻麻!”
忽然,宝稚嫩的嗓音,打破了突如其来的静默。
家伙满脸委屈的朝秋莹望来,眨啊眨的黑眼睛里都有眼泪在转儿了,顿时破坏了秋莹和殷东之间眉目传情的暧昧气氛,让她一张俏脸顿时黑了,带着浓烈的不满之色,怒视着殷东,毫不留情的斥责:“你一回来就把孩子弄哭,是什么意思?”
秋莹秒化护崽母老虎,这风格变化太快,顿时让在场的人脑子都当机。
唯有王海生这二货看戏不怕台高,还起哄:“就是啊,宝过生,都没见你回来一趟,给你打电话,都不接,你现在跑回来,就拿宝撒气,是起干吗?以我们宝是没妈疼的可怜吗?”
着,他还冲殷东挤眉弄眼的笑。
“滚一边去!”殷东笑骂着,一脚把这货踹了出去,然后对秋莹解释:“你不要听海生那二货胡,我没有拿宝撒气,我这不一直在给宝道歉呢。”
被踹到门外的王海生,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嘴还犯欠:“道歉管用,还要干嘛?宝,不要轻易就原谅你爸,让你妈妈罚他跪搓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