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娴无奈的看了凤君墨一眼,这个恶人究竟怎样迫害了凤都的百姓啊,一个个听了他的名号都不敢抬头。
店家紧张的来到两人身边:“贵客降临,不知贵客要买什么?”
两人看服饰像是微服出巡,店家很有眼力见的不以王爷、王妃相称。
凤君墨淡淡说道:“一直听闻珍宝阁镇店之宝颇为奇特,我夫人想瞧瞧。”
店家忙到:“请贵客上三楼,三楼都是我珍宝阁的奇珍异宝,若是夫人喜欢,只管拿去。”
店家提着心,心中又紧张又欢喜,若是借此次机会,讨好了北冥亲王,那自己这个店可就又靠山了,但是服侍不好,说不定就是家财散尽。
清娴和凤君墨完全理解不了了店家喜忧参半的心情,跟着上了三楼,楼上也有几个人。
店家心中一颤,一拍脑门,他居然忘了把这上面的人赶走就带着贵人上来了,偷摸打量了凤君墨一眼,发现对方眼中居然只有王府,对三楼的客人视而不见,店家就放心了,看来只要讨好了王妃,自己这次就算功德圆满了。
“贵客请坐,我去将我们三大镇店之宝给二位拿来。”
店家离开了一会儿,拿了三件红盒子盖住的物件,打开第一件宝物,只见是一尊玉做的酒盏,酒盏雕刻精致,玉里散落着细碎的雪片,很是好看。
“这个名叫墨盏,是用罕见的蓝田墨玉做材料,经过了十几位顶级的玉雕师雕刻而成。此盏不仅长得好看,而且对女子有温养作用,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清娴拿起来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只觉得的确很好看。
“嗯,还不错。”
店家笑着打开第二件宝物:“这一件是千年沉木,能养人也能醒人神智。”
清娴看去,那东西只有巴掌大一块,可是闻起来让人倍感清爽,的确是好东西。
店家见清娴满意,又打开第三件宝物:“这是我店最后一件宝物乾坤珠。”
清娴一看,那是一颗圆润的红色珠子,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这乾坤珠是什么东西?”
店家尴尬一笑:“其实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我觉得就是一颗普通珠子,也不知是玉是石,但族谱中记载此物救过祖上性命,于是每代都将它供作宝物。”
清娴好奇的摸了摸,却见那珠子上红丝流转放出微微光芒像活过来了一般,清娴连忙松了手。
“店家,这乾坤珠是暖玉吗?”摸起来手中居然觉得很温润,感觉浑身都舒畅起来了,连日因为千日眠而昏昏沉沉的意识都清醒了不少。
店家没看见方才那一幕,一愣,摇了摇头:“贵人说笑了,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物件,不是暖玉啊。”
清娴看了店家一眼,确定对方没有骗他,又看了看凤君墨,凤君墨肯定看见那珠子发光了。
凤君墨发声道:“这乾坤珠我们要了。”
“好、好。”店家连忙笑道,他还担心亲王把所有宝贝都买走,那样他们一件镇店的宝贝都没了,如今见对方没有强夺,心中一喜,连忙邀请两人下楼。
然而还没等两人走出一步,一道女子的冷笑传来。
“店家这是店大欺客?我在一旁瞧了好久,你给他们的东西的确很好,为何给我的都是不好了?”
那女子身材姣好,身着兰色织锦的长裙,大红色猩猩毡斗篷搭在肩上,领口一圈白毛,明明是寒冷的冬季却酥胸半露,透出一股妖娆,脚蹬毛皮小靴,腰间缠着一根细长的鞭子。
女子身后跟了两名壮汉,两人一脸凶恶,一言不发紧紧跟在女子身边。
店家连忙道歉,偷偷打量凤君墨一眼,见对方并没有因为出来的人而有怒气,才道:“这两位是小店的贵客,小店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海涵。”
“呵。”那女子走进了几步,一双眸子明媚妖娆的打量着清娴他们,最后定在了凤君墨身上。
“这位俊俏小哥叫什么?”
语气带着命令,一看就是久居上位者。
清娴挑挑眉头看向凤君墨:蓝颜祸水。
凤君墨一脸委屈:娘子,这不怪我。
那女子见两人眉来眼去不理她,看着清娴的样子脸色一下黑了起来:“你这小贱人敢勾引我看中的男人!”
说完腰间的鞭子已经打出,鞭子上带着倒刺,只要一打,必定打出血来。
那鞭子还没有碰上清娴,已经被凤君墨握住,上面的倒刺丝毫没有伤到凤君墨,凤君墨冷着脸将那女子甩出去,女子狠狠的撞了出去碰到了一地的宝物还不停歇,一直在墙上砸了个大坑才停下。
女子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来落在白净的胸口上。
“你是何人!居然敢打我,阿达、阿罗,将那女人杀了,把那男人给我抢回去,我要好好收拾他。”
至于怎么收拾,女子舔了舔唇,眼中闪过一丝魅意。
阿达、阿罗两人立刻上前要将凤君墨逮住,却怎么可能是凤君墨的对手,银光一闪,两人已经倒在地上,血慢慢从七窍留了出来。
店家吓的腿软,跪在地上:“王爷恕罪、王爷息怒啊。”
那女人见自己的仆人瞬间就被打倒在地,吓得小脸惨白,又听了店家的话,对方居然是王爷。
于是站了起来,整理整理衣物,倒是面无惧色,因为她知道了对方身份,而对方绝对不可能杀掉自己。
娇声说道:“原来你是天凤的王爷,难怪这么厉害。我是岐月的公主皇甫千蝶。”
虽然这个男人脾气暴躁,可是长得很对自己的胃口,自己贵为公主,和他身份相当,不求与他联姻,就**一度好了,自己这样了美人,世上没有一个男人会逃过自己的魅力。
“君墨,我先下去了,你下手轻点。”
清娴把吓软腿的店家拉起来,现在店家已经面色惨白了,再受到惊吓吓晕了过去,自己可就买不到想要的东西了。
凤君墨温柔的看了清娴一眼:“我马上下来找你。”
皇甫千蝶显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昂着头颅笑道:“还好这个女人识趣,把你留给了我,否则……”
“聒噪。”
清娴一走,凤君墨的杀意就控制不住的涌现出来,整个人犹如堕入地狱的恶鬼,楼上的宝物玉石居然都被这煞气震得破裂。
这个女人居然敢当着自己面骂娴娴,自己会让体会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这样的凤君墨让皇甫千蝶意识到不对,连退了好几步,怎么回事儿,这男人怎么从刚才的温润变得这般凶恶。
凤君墨举起手来,皇甫千蝶顿时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随着凤君墨的手往上举,皇甫千蝶慢慢的被卡着脖子提了起来。
感觉到窒息的痛苦,皇甫千蝶费力的拍打着脖子前的东西,却什么都拍不到,痛苦的泪滴落到地板上。
就在皇甫千蝶感觉到要死的时候,楼下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子声音。
“君墨,你怎么这么慢?我东西买好了。”
清娴听到上面彭彭的声音有点诧异,打晕一个小女孩要这么久的?清娴踏上楼道准备去看一看。
凤君墨眸子一惊,手上一松,皇甫千蝶掉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已,自己刚出差点就死了,这个男人真的敢杀自己。
凤君墨打开窗,连忙将地上两名大汉和皇甫千蝶扔了出去,三人被两名暗卫接住,凤君墨黑着脸道:“扔进蛇窟去。”
“是。”
凤君墨平和了一下心情,走下楼去,在第二楼遇见了提着裙子上楼的清娴。
清娴看了一眼他:“你怎么现在才下来,你不会打女人了吧,这样可不好。”
凤君墨连忙揽着清娴的肩膀笑着道:“我可没有。”
凤君墨的确没有打皇甫千蝶,而是想杀了她罢了。自从清娴中毒之后,凤君墨神经敏感了许多,只要有谁冒犯了清娴,下场都很惨,只是他在清娴面前装的更像正常人了。
“那一会儿让店家把人送回使馆去,听她姓氏,是岐月皇族,明天在宴会遇见了,你也别太过分了,毕竟皇族代表了两国的和平,战争一起,吃苦的总是百姓。”
说着清娴捏了捏凤君墨的脸泄气:“明明你才是天凤的皇族,你才应该约束自己的行为,谨言慎行,忧心百姓疾苦。可是你总是胡来,让我为你操心。”
想想自己以前的小日子过得多潇洒啊,现在都成管家婆了。
凤君墨将清娴的手握在自己手中,轻轻一吻:“娘子教训的是,以后为夫一定严修己德。我已经派人将他们三人送回使馆了,娘子不用担心。”
两人下来楼,凤君墨看了店家一眼:“三楼的损失,我稍后会派人来。”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店家连忙点头,吓得都忘了现在凤君墨已经不是以前的二殿下了。
清娴摇摇头拉着凤君墨出来,嘲弄道:“你看你恶名在外,买个东西店家都打着抖。”
凤君墨腻腻歪歪的圈住清娴:“所以只有娴娴最好。”
清娴脸色一红从凤君墨怀里退出来:“别闹,大街上都是人。”
“娴娴当他们都是瞎子好了。”
凤君墨一抱,清娴连忙一躲:“不要。”
自己脸皮可没有那么厚。
“乖,过来。”
清娴脸色一红,骂了句不害臊,提着裙子转身就跑。
凤君墨眼中带着笑意追了过去,不至于太快,不久就出现在清娴前面,被清娴撞了个满怀。
“胸口好疼,小娘子你撞疼我了,你要赔我。”
清娴好笑的瞪了对方片刻:“你怎么耍无赖,我能撞疼你?我看是你撞疼了我差不多。”
凤君墨把清娴抱了个满怀,低头看着清娴,声音低沉,眼中闪过不明的意味:“为夫倒是想撞疼小娘子,尤其在晚上的时候,要不要现在试一试。”
谁能相信他们已经成婚一个月了还没有洞房?凤君墨郁闷的要死,明明娴娴就在她眼前,他却不能乱来。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娴娴中了千日眠,在戌时左右就会睡觉,若是做了什么有了孩子,毒素可能会往下传。
凤君墨因此也不敢乱来,整天欲求不满的样子,只能吃些肉沫。
清娴脸色腾地一下红了一片,两只手捏住凤君墨的脸往两边扯,原本俊俏的面孔被弄得搞笑不已。
“凤君墨、臭流氓,看你还敢乱说。”
“为夫错了。”
凤君墨口齿不清的说道,清娴才勉为其难的放了手,面上仍旧一片绯红,凤君墨看着心痒难耐,低头偷亲了好几口。
“娘子,我们回家好不好。”
今天早点回家,吃不到肉,多一点肉沫也可以啊。
声音带着沙哑,一双凤眼波光流转,清娴胸口小鹿乱撞,连忙别开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坏主意,我才不回去。”
奸计被识破的凤君墨只好跟着清娴继续逛街。
“对了,这红色的珠子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我摸上去它会发红光,倒是店家摸上去一点事情都没有,而且它明明就是暖的啊。”
清娴将那红色珠子拿出来看了看,珠子在她手中发着暗光。
凤君墨手放上去,红光更甚,一松开,光芒顿时不见。
“这个东西倒是和通冥幽境的命珠挺像的,它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里面的能量能被修习了通冥幽境心法的人吸收。
但是通冥幽境的那些珠子作用已经很薄弱了,这一颗想来应该是从来没有人用过,所以能保存至今。”
清娴笑着将红色珠子揣了起来:“这是个好东西,我回去拿一个荷包将它装起来。”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逛街,清娴倒是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只是到处乱逛,看见喜欢的东西,凤君墨就让店家一车一车拉回去。
直到华灯初上,两人才往将军府走。
“娴娴,我背你,现在没人看见了。”
两人现在走的巷子,的确是没人,而且天黑了,也没人能看出他们二人。
清娴一手搭在凤君墨背上,轻轻跳了上去,凤君墨把这清娴的腿站了起来。
清娴抱着凤君墨的脖子:“走了这么久,我的腿有点累了。”
凤君墨笑了笑:“我回去给你按一按。”
清娴捏着凤君墨发丝道:“不要你按,我要去泡澡。”
“一起。”
“不行,你自己泡自己的。”
凤君墨委屈道:“才新婚几天,娴娴就厌弃为夫了?”
清娴翻了个白眼:“我哪儿敢啊?”
就凤君墨这个醋劲,自己敢厌弃他是不想活了。想着凤君墨天天醋的无理取闹,清娴张口咬下凤君墨白皙的脖子。
柔软的唇和温柔的气息让凤君墨一滞,咽了咽口水,声音不自觉低沉危险起来。
“娴娴,别咬了。”
“怎么了?”
忽然清娴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被凤君墨抱在了怀里,凤君墨的脸慢慢放大,两人靠在一起,呼吸的气息缠在一起。
半张弦月一双人,小巷子响起了急促的呼吸声,连月色也慢慢躲进了云里,巷子一片漆黑。
“凤君墨,你个大变态、你在干什么!”
一阵响动,月光重新照进小巷子,女子面带春色,唇色红润,眼中带着魅意瞪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脸上被捏红了一块,如神祗的面容却没有了平日的淡漠镇定,舔了舔嘴角,带着一股诱惑。
“娴娴,我想要你。”
清娴听了脸色一红,气愤的踩了凤君墨一脚,转身就走,凤君墨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凤君墨见对方生气了,连忙大步跟了上去:“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在外面欺负你。”
自己刚才真的差点就没有控制住自己,是自己的错。
清娴不说话,推开他继续往前走。
凤君墨连忙跟上:“娴娴,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只要娴娴不理他,他就心慌,一心慌更容易做错事。
见清娴还不理会他,凤君墨一把将清娴困在怀里:“娴娴。”
两人这样站了好久,凤君墨一直不放开清娴,清娴无奈的抬起头,捧着凤君墨的脸:“知道你错哪儿了?”
“我不该在外面……”
清娴瞪着他道:“不是,是你根本不顾及我的感受乱来。”
凤君墨连忙忏悔:“是我错了,我以后不会了。”
清娴抿着嘴,那种要把自己吞没的气息太疯狂执拗了,很让人不舒服,可是看凤君墨算是诚心悔过,清娴才微微点头,是不是自己对凤君墨太严了。
毕竟已经成婚一个月了,其实自己也可以喝点避孕的汤药,可是自己实在受不了白天那样,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啊。
“那我们下次可以在外面……”
没等凤君墨说完,清娴一脚踹在凤君墨膝盖转身就走,真是不知悔改的家伙。
凤君墨揉了揉膝盖,连忙跟上。
“娴娴,这次是我经验不足,我下次一定注意,我就只亲亲你。”
“不要说啦,臭不要脸。”清娴捂住耳朵。
“真的、真的,娴娴你信我。”
凤君墨正表着忠心,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这一条大路是回云府的必经之路,两人一出现就被黑衣人团团围住,看来这些人是早就在这里埋伏好了。
凤君墨冷下脸来,看着蒙面黑衣人:“想活命的给本王滚!”
娴娴对自己一向心软,说不定再磨一下娴娴就答应了。
蒙面黑衣人明显不吝惜性命,手中举着大刀朝着清娴砍来,他们此次的任务是替公主杀了这个女人。
凤君墨眸子一冷,直接出了杀招。
一息、
两息、
紧紧两息之间,黑衣人纷纷落地只留下一个活口。
一拳将黑衣人的毒牙打掉,黑衣人愣愣的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不敢相信他们东玄顶级的暗杀帮派灭血阁的精英居然片刻就全部身亡。
“你、你是什么人?”
凤君墨捏住男人的脖子提了起来:“什么人指使你来的。”
“咳、咳。”那杀手狠声道:“我们灭血阁没有孬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做杀手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不能透露背后之人的消息,他们只会这种刀口上舔血的买卖,名声毁了,活着跟死了一个样。
“墨二。”
话音落下,墨二出现在远处。凤君墨将人扔了过去。
“带下去严刑拷打。”
逼一个人说出真相,有太多种方法,而他并不想让清娴看见这样的黑暗。
“是。”墨二带着杀手迅速离开。
清娴却在一片翻了翻尸体:“看他们手上的花色刺青,的确是灭血阁的人,但是灭血阁远在东玄,怎么会跑到天凤的都城来只为取我性命,我可是没有得罪什么东玄的人。”
清娴抬头看着凤君墨:“我的确没有仇人在东玄吧。”
她做天机阁阁主的时候倒是得罪过四国的人,可是自己身份应该没有暴露啊,否则来的就不止是杀手了。
凤君墨想了一遍,摇头:“的确没有,娴娴不必烦恼,明早就能知道答案了。”
“好吧。”清娴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君墨,我们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门啊,怎么总遇见不好的事情。”
凤君墨笑了笑,牵起清娴的手:“有我在,不用怕。”
清娴戳了戳他:“瞧把你厉害的,我知道你比我厉害,行了吧。”
两人笑闹着离开了这条黑漆漆的街道,而尸体自然有人打理。
清娴和凤君墨回了屋子,洗漱一番,两人就准备上床睡觉了。
因为清娴中了千日眠的关系,戌时左右准时睡觉。
然而此时早已经过了戌时三刻了。
清娴眨了眨眼睛问凤君墨:“君墨,我怎么还没有睡,难道是我的千日眠解了。”
凤君墨也不知道,把了把清娴的脉搏,一切正常。
而此时,清娴贴身带着的命珠却发着微弱的红光,清娴将命珠摘下来:“你帮我放……”
东西刚转交给凤君墨,清娴眼睛就闭上了。
“……”凤君墨。
凤君墨看了看手中的命珠,重新贴上清娴的肌肤,清娴慢慢睁开眼睛,入眼便是一片红光。
“不是让你帮我放到……”
清娴将命珠放在凤君墨手里,整个人又倒在凤君墨胸膛睡了过去。
凤君墨眼神一亮,这命珠好像与通冥幽境的命珠不同,可能不是命珠,而是那店家口中所说的乾坤珠。
凤君墨将清娴抱在怀里,将乾坤珠放在清娴手中,清娴慢慢醒来。
一睁开眼睛,清娴一看,怎么这命珠还在自己手中。
“我是在做梦?还是这么无聊的梦,怎么这命珠还没有放好?你快去放着。”
凤君墨抱着清娴道:“娴娴,不是梦,这颗珠子可能真的叫乾坤珠,只是与命珠有些相似。你一离开它就会睡着,它好像能缓解你体内的千日眠,你闭着眼睛感受一下这乾坤珠有什么不同。”
清娴一听连忙闭上眼睛,感受着乾坤珠有什么不同,然而原本沉静在丹田的碧海内力突然躁动起来,居然快速的在体内运转。
而清娴手中的乾坤珠发出了碧色光芒,下为碧海,上为青天,碧海卷起滔天巨浪,一丝阳光破开青天,映衬着海面波光粼粼,波涛此起彼伏,仿佛能听见波涛响彻之声。
清娴努力控制着内力运转,却发现它们居然在自我修行一般,内力自动运转。不仅如此,随着那颗乾坤丹的运转,丹田内的内力增强了不少。
清娴正在欣喜之时,丹田内却响起了滴水的声音。
清娴一惊,连忙睁开眼睛,体内的内力运转速度慢了下来,但仍旧犹如溪流一般流淌在清娴体内。
清娴诧异的看向凤君墨:“君墨,我的丹田好像下雨了。”
凤君墨一听,拉起清娴的手,感觉到清娴的丹田,突然笑了。
“不是下雨了,是你的碧波天书初成,如今已经到第四阶了。”
“?”清娴。
“碧波天书与普通功法不同,会历经三个过程才算功法初成,滴雨成溪,汇聚成河,然后积水成海,最后在丹田内形成碧海青天之境,如此才能破了第五阶。”
只是步入第四阶之后便很难进入第五阶,积水成海需要耐心、韧性、悟性,很多人永远的停留在了第四阶。
清娴听着点点头:“原来碧海青天这个地方是根据他们的功法起的名字。”
“是的。”
清娴听着丹田内犹如雨水的滴答声,笑道:“难怪都说神功难成,就听着这滴答滴答的声音,我就睡不着了,要是成了碧海,天天听着波浪起伏,岂不是更睡不着了?”
清娴果断的将乾坤珠放在凤君墨手中。
“收好,我要睡了。”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凤君墨无奈的将乾坤珠放在手里,还没有问娴娴此物对她体内的千日眠究竟有何作用,她就忙着睡觉了。
不过也不急,明日再问也不迟。
凤君墨把玩着这颗会变色的珠子,想了想将自己体内的内力传了进去,只见红色的珠子陡然变黑,珠子内黑气突然旋转,像是吸收了一般,片刻后又变成了红色,只是颜色更鲜亮了。
凤君墨眉头一挑,这颗珠子居然能够完成能量的转换,既能吸收能量也能释放能量。
凤君墨温柔的看了看枕在自己腿上的清娴,这么说只要有自己在,娴娴就会有用不完的能量了。
凤君墨满意的将清娴抱到怀里,娴娴,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
第二天醒来,清娴拿着那乾坤珠去找了柳依依试验了一番,果然发现它居然能缓解千日眠的毒素。
但这乾坤珠也只起到缓解毒素的作用,并不能解毒,柳依依委婉的建议两人再毒还没有解开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同房,免得形成胎儿后,胎中婴儿受到毒素影响。
凤君墨原本略带希望的脸犹如霜打的茄子,做大事定要能忍,为了自己的娘子,没有什么不能忍的。
下午。
清娴跟着凤君墨来到了皇宫,凤君墨又被凤帝拖住做思想教育,清娴可不想和他一同共患难,便独自一人来到了太子宫。
“云王妃,太子妃有请。”
一小宫女出来引路,清娴跟着她进了东宫来到太子妃的宫殿,推开门,见云清妙端坐在案几前,神色苍白,脸颊不自然的有着红晕,看见她时眼睛一亮。
“二姐,你来了。”
云清妙站起身来迎了过来,清娴连忙让她坐下。
“我听说你病了。”
听清娴提及这事,云清妙连忙低下头去,方才的喜意渐渐淡去,自己何止病了,是丧心病狂才对。
想起自己做过的事情,云清妙低声道:“对不起,二姐。”
清娴笑了笑:“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莫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云清妙神色一闪,欲言又止,最后抬头道:“我、我没有去参加二姐的婚礼,只送了些薄礼,实在对不起,要是我身体好些……”
清娴拍了拍云清妙的肩膀:“没事儿,爹爹、大哥还有云清岩也没回来,你不要放在心上。”
云清妙摇摇头:“不一样,二姐,我有话跟你说……”
云清妙说道一半突然捂住头,神色显得很是痛苦。
“先别说了,我扶你上床休息一下。”
“不行,我必须告诉你……啊、”
云清妙还没说出话来突然整个人软倒在地上,一脸痛苦不堪,小脸越发苍白了。
清娴连忙将人抱到床上:“我去叫医师来。”
“二姐姐,不能叫,我做了一件错事,必须要告诉你,我写信给了东玄屠……”
云清妙还没有说完,挂在床边的银铃传来细碎的声音,云清妙一下晕了过去。
“清妙,醒醒。”
清娴拍了拍云清妙的脸,对方丝毫没有反应,清娴连忙站了起来要去请太医,云清妙突然伸手拉住清娴的裙摆。
“二姐。”
声音里明显带着一股冷意,清娴转过身来担忧的看着她:“你醒了?没事儿了吧?”
清娴把云清妙扶起来,云清妙半躺在床边,眼中一副冷然模样:“麻烦二姐了。”
清娴皱起眉来,云清妙究竟怎么了,一下子气息都变得不一样了,这个模样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她。
云清妙敛了眸子,没让清娴看见她眼中的恨意:“姨娘走后,我就一直这样。”
清娴愣了片刻:“需要我给你找医师吗?”
这个时候的云清妙实在是有些奇怪,她看过很多得了心病的,却没有见过云清妙这样的,云清妙这幅模样倒像是后世的二重人格,实在诡异。
“不用,我休息片刻就好,你走吧。”
“云清妙……”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每次想起你,我都会想到姨娘的死。”
云清妙紧紧抓住被单,再也抑制不住埋怨的语气。
“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见对方情绪尤其激动,清娴只好站起身来。
“罢了,我走了。”
清娴拧着眉头走了几步,那窗边的银铃又吹响了,清娴看了那处一眼,顺手关上,大冷天的宫女怎么还开窗?
紧接着走过一处案几,只见上面铺面了纸笔,那宣纸上一句话映入清娴眼帘“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心经?云清妙怎么在抄心经?清娴回头看了云清妙一眼,却见对方捂着头躺在床榻上,一副痛苦的模样,只好加快几步出了宫门。
清娴朝着一个宫女招了招手:“阿文,你过来,一般是谁给太子妃看病,每次看了病情可有好转?”
这个宫女原本是云清妙的贴身丫鬟,跟着云清妙一同进了东宫。
阿文行了个礼,连忙回话:“回禀二小姐,是新来的白太医。这位太医手段高明,每次给太子妃看完病,太子妃的气色都会红润许多,人也正常些许。”
清娴点点头:“那你们这东宫有没有新来一个叫幽泉的人?”
阿文摇了摇头:“并未听说过。”
清娴放下心来:“你去请那位太医来吧,太子妃头疼。”
阿文一听,连忙告退去请太医来,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房顶上一抹暗红色影子划过天空朝着太医院的方向而去。
清娴站在门口等了片刻,打算看一看这太医究竟如何。一个宫女迎面来到太子妃寝殿,朝着清娴行了个礼。
“王妃,四国宴会要开始了,亲王请您速去。”
那宫女话一出口,太子妃殿门口的宫女个子看了看,欲言又止。清娴挑了挑眉头:“带路。”
那宫女微微一笑,在前面带路。
……云清妙坐在殿内好一阵才缓了过来,想起自己方才将云清娴赶了出去,鞋袜也来不及穿,连忙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门口除了宫女,一个人影也没有,云清妙眼眶微红的低下了头,二姐一定生自己气了,自己说了那么重的话。
“太子妃。”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云清妙抬眼看去,白医师正提着他的药囊走来。
“听闻太子妃身体不适,臣立刻赶来了。”
云清妙抬眼看了看阿文,眼中带着薄怒:“谁让你去请太医的。”
阿文委屈道:“是二小姐叫阿文去的。”
云清妙难得失了礼仪的样子让幽泉眼中闪过一丝趣味,这种模样倒是第一次看见。
幽泉拱了拱手:“太子妃身体不适,还请回殿歇息。”
云清妙没有理他,听到自己二姐还关心自己,心中放心了些,问道:“王妃去哪儿了?你们怎么不去送送?”
一宫女站了出来,低声道:“启禀太子妃,王妃是被太子身边的人叫去了,奴婢们不敢阻拦。”
云清妙一听瞪大了眼睛,身体微微一颤。
幽泉连忙熟练的将人扶住:“太子妃注意身体。”
云清妙挥开幽泉的手,提着裙子就往外走,幽泉隐约听见对方居然骂了脏话,而且还是‘畜生’这两个字。
幽泉心中一喜,这畜生骂的是谁?只有太子了,原来阿妙也讨厌太子吗?
“太子妃,您慢点,冰天雪地的,您还没有穿鞋子!”
阿文连忙追了过去,太子妃本就身子单薄,这要是冻出事情了可如何是好。
幽泉一听连忙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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