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同志,调查工作和葬礼筹备工作已经展开了。”格林卡娅向尤里报告。
“我们的人准备好了吗?”尤里问科西金。
“都准备好了。只要维拉迪米尔一离开美国,立即采取行动。”科西金回答。
“可是我很怀疑维拉迪米尔会不会来。”格林卡娅推测说,“让他来受衔,他都不敢来。现在没有罗曼诺夫了,他对我们更加提防了。”
“罗曼诺夫的敬礼,他能不来?”尤里反问道,“不过他不想来也好,我们派人过去。米哈伊尔,你要做好准备,一旦维拉迪米尔拒绝来莫斯科,我们的人可以立刻行动。”
“好的,我建议把他们三个马上调回美国,做好进攻准备。”科西金说。
尤里考虑了一下,说:“好,我们就做好两手准备。”然后他对格林卡娅下达指示:“索菲娅·彼得洛芙娜,你去操办葬礼筹备工作,对这次袭击的调查也要搞得跟真的一样。但是所有证据一定要最终指向维拉迪米尔。”尤里狠狠地说,“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相信是维拉迪米尔干的!”
“可是这样他更不可能来莫斯科了。”格林卡娅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不用马上公开。”尤里有些不耐烦的说,“他如果来了,再公开,他不来,我们决定动手时再公开。反正就让他没有会翻身。”
“我明白了。”格林卡娅显示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尤里接着指示科西金:“米哈伊尔,一定要确保我们的人能够在维拉迪米尔离开美国后立即控制所有部队。即使他不来莫斯科,我们的人也要配合对维拉迪米尔的进攻。”
“这个没什么问题。”科西金轻松地回答。
“你不要放松,他十有**是不会来了,我们必须做好进攻的准备。”尤里注视着科西金说。
不过科西金面对着他那幽暗无光的瞳孔却丝毫不畏惧,也注视着他,说:“我是苏联元帅,不希望看到红军打红军,能避免流血是最好的。”
“我们尽力吧。”尤里冷冷地说,“你们可以走了。”
“告辞。”格林卡娅说完便主动离开办公室,但科西金却还留在房间里。
待格林卡娅离开后,科西金对尤里说:“我始终认为派他们三个去对付维拉迪米尔是很难成功的。”
“伊戈尔指挥了攻克五角大楼的行动,他对华盛顿特区很熟悉,这一次可以利用他的伞兵再来一次突击。费德林和库科夫则率领天启坦克部队在地面配合。这计划可还是你制订出来的。”
“是的,没错。”科西金点点头说,“如果戈尔什科夫大将不愿配合我们,那么地面的进攻就很难组织起来。毕竟费德林也是他的手下,而且我们要从他那调集兵力。”
“你是希望我亲自出马?”尤里冷冷地问。
“是的,尤里同志。”科西金不加思索地回答,然后解释道:“如果维拉迪米尔没敢来莫斯科,我们就得宣布是他派人刺杀了罗曼诺夫,他势必被激怒,并加以反抗。但是派任何一位将军前去平叛维拉迪米尔都是缺乏足够的威望的。只有你,最高统帅同志,亲自带兵前去,在纽约的戈尔什科夫大将和维拉迪米尔手下众多的方面军司令才会乖乖地站到我们这一边。向应你的号召,服从你的指挥。况且,你还是一位伟大的心灵控制大师,有着令所有人深感恐惧的心灵控制能力。所以我认为,你必将马到功成。”
尤里听后却冷冷地说:“伊戈尔他们如果失败,我再出马,亲自结果维拉迪米尔也不迟。”
科西金见他这么一说,也觉得难以再说动他,就只好告辞。
尤里似乎能探知科西金为什么要劝说他亲自出动。科西金对尤里的称呼,张口闭口就是“你”——对最高统帅应用“您”,无不显示出其对尤里的心态。双方都很明白,现阶段都离不开对方。
科西金走后,尤里让秘书把门外等候的伊戈尔、费德林、库科夫三人叫进来。
一番繁文缛节之后,尤里对直立在面前的三位年轻的英雄说:“罗曼诺夫同志遭遇的不幸,你们都知道了。敌人是可恨的,可他就在我们的红军队伍里。”
心灵控制大师低沉沙哑的语调和惊人的内容让三人都为之一震。
“国家安全委员会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证实刺杀罗曼诺夫同志的幕后主使就是维克多·弗拉基米洛维奇·维拉迪米尔。”尤里一边宣布一边观察三人的脸色。
从他们脸上的表情来看,没有一个不感到意外和震惊。
“可是,维拉迪米尔同志是罗曼诺夫同志生前最信任的同志之一,他对罗曼诺夫同志也是忠心耿耿。”伊戈尔提出疑问,“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尤里走近伊戈尔,注视着他,压抑着愤怒说:“这你就要去问他了。”然后他转向其他两人,解释他的计划:“我们准备让他回来自首,但估计他是不敢再回来了。有情报显示,维拉迪米尔不仅不敢回来,还准备凭借他的权力和威望以武力反抗苏联和法律对他的制裁。所以你们三个将被调到纽约战区,指挥部队,进攻华盛顿,逮捕杀人凶手和叛徒维拉迪米尔。具体的行动计划和命令你们到科西金总参谋长那里领取。”
“是,首长!”三人异口同声回答。
尤里看了看他们,说:“你们可以走了。”
于是,三人敬礼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伊戈尔同志,你等一下。”尤里突然叫住伊戈尔。
“是,首长。”伊戈尔只好留下来。
尤里见其他两人离开后,便热情地说:“请坐。”
“是。”伊戈尔遵令坐到最高统帅办公桌前。
尤里坐到办公桌后面,问:“来一杯红茶如何?”
对方的这种异常态度令伊戈尔几乎无法适应,紧张地说:“好的,谢谢。”
就在那一刻,一股强大的心灵控制意念力侵入他的意识里。人紧张的时候,也是最容易露出意识防线的破绽的时候。
费德林和库科夫走出了尤里的办公室,便前往科西金的办公室。路上,库科夫陆军上校问费德林海军大校:“尤里同志好像对伊戈尔同志特别看重?”
“是的。”费德林冷冷地回答,口气中免不了嫉妒和不满。“他那哪里都被看重。”
这时,迎面走来两个人,一位是克格勃中校,身材略微发胖,另一位显然是科学家穿着白大褂,瘦高身材,略为秃顶,戴着眼镜。
那名中校认识库科夫,热情地朝他们打招呼:“亚历山大,您好啊。”
“您好,尼克拉。”库科夫也热情地向对方问好,然后向来人介绍道:“这位是克里斯托弗·费德林大校,这位尼古拉·查丹科中校。”
“久仰大名,大校同志。”查丹科高兴地握着费德林的手,并介绍一起走来的人:“格雷戈尔·赛林斯基博士。”
“赛林斯基博士!”费德林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就是全苏最著名的物理学家,他激动地握住对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