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百二十六章:被踢了一脚
“我愿意!”季老爷子答应的响亮,全场自发的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来的都是季老爷子的朋友或亲人,大家都知道他这回真的是认真的。
一开始季修的奶奶去世的时候,季老爷子是最伤心欲绝的那一个,虽然表面上装作很坚强的样子,但是整晚整晚的睡不着。
那段时间,他是抑郁的。
大家都以为他再也不会结婚了,那个时候的他还那么年轻,大家为了他不再孤身一人,纷纷给他介绍对象,而且不是名媛就是大家闺秀,可是他就是不接受,不但不接受,还直接强调不希望有下次。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终于还是结婚了,这么自然,这么顺理成章,大家也不是没有见过小惠,这个安分认真做事的助手,只是他们在一起来的太突然,谁都没有料到。
台上的宣誓还在进行中,其实对于牧师来说,每一对新人的宣誓词都是一样的,但是对于每一对新人来说,都是一次特殊的体验,仅此一次。
小惠的上一次婚姻是短暂的,对方和她结婚没多久,为了躲避债务就一个人销声匿迹,那个时候她连一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就更别说是婚纱了。
她为了还债去了管家学校参加学习,毕业的时候刚好被分配到季家,这一干,就是几十年。
几十年如一日的照顾季老爷子,现在他们终于是合法夫妻。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缘分,虽然当时那段还债的日子过得非常痛苦,但是现在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在万众瞩目下站在这季宅的礼台上。
更重要的是,身边有她爱的人。
夏冰倾看着这一对幸福的新婚夫妻,不知怎么的竟落下泪来,这样的爱情真的令人感动,她知道,小惠阿姨不是为了季爷爷的钱财,而季爷爷也绝不是贪图小惠阿姨的美貌。
慕月森一扭头竟看到她偷偷抹眼泪,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我就是为他们感到高兴!”她的小拳头在慕月森凑过来的肩膀上锤了一拳,还在傲娇呢。
慕月森这时候却没由来的一阵开心,他还记得在他们的婚礼上,夏冰倾也是稀里哗啦的哭的像个泪人就是在那一天,他和夏冰倾第一次感受到了夏天的胎动。
好像关于婚礼的一切故事都是美好的,自己和夏冰倾是他们这群人里面最早结婚的,之后一起参加了很多场婚礼,几乎每一场她都感动落泪。
真不知道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婚礼上,慕锦亭和夏云倾的婚礼,那时候的夏冰倾是什么样的。
心里想着,他就已经开始盘算着要怎样才能看到,当时的婚礼上应该是有全方位的摄像人员,夏冰倾作为娘家妹妹,一定有很多镜头。
他决定一离开这场婚礼,就马上去派人找当时慕锦亭婚礼上的VCR,不过也不是这么好找的,毕竟都是很多年的事情了。
台上的两位新人宣誓完毕之后,终于要交换戒指了,季老爷子动情的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位美娇娘,心里生出无限感慨。
还好后来他勇敢向她表达出了自己的爱,要不然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还和她站在这幸福的地方,彼此携手到老。
“那个,他们做了财产公证吗?”老马突然过来跟廖美清打听。
廖美清摇摇头:“都这把年纪了,还做什么财产公证啊,亲家叔的这些财产谁还不知道的么!”
老马诡异的笑笑:“这个小惠,不简单,能把老季吃得死死的,连财产公证都没做,直接娶进门啊?”
“这个财产公证……到底是要干什么的?”廖美清问道,她总觉得在老马的思想里,这好像不只是那么简单。
在她的理解范围内,财产公证,不就是把双方的钱都点清楚的嘛。
“老妹啊,你还真是单纯,像你这样单纯的女人已经不多了,单纯点好啊!”老马颇有深意的哈哈大笑。
“唉不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廖美清急了。
“我问你。到时候季老爷子先走了,他这遗产的第一继承人可就是小惠了,所以我才说她不简单!”老马说到。
“哎你这人说话怎么过分呢!说的像谁稀罕他季家的钱一样!我小惠姐是真心喜欢亲家公,才在一起的!”廖美清见他说话难听,便扭过头去懒得理他。
但是她心里却把这件事给记下了。回头一定要好好问问萧茵丫头,别到时候她在季家应得的东西被别人抢了去。
而萧茵这时候还忙着感动呢,看到爷爷和小惠阿姨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被要求接吻,爷爷害羞,只是凑过来轻轻的啄了小惠的脸颊一下。
光是这样,两个人的脸都红透了。
看着婚礼的圆满结束,她欣慰极了,不愧自己费尽心思的策划和筹备,他们终于结婚了!
突然,肚子里的季青柠狠狠的踢了她一脚,疼得她当场捂着肚子忍不住哼出声来,她这时候不舒服极了,可是看着季修在人群中给长辈敬酒的样子,又不好说什么。
还是夏冰倾注意到了她的异样:“阿茵,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冰倾,陪我去房间休息一下,小兔崽子又踢我肚子了。”她脸色苍白的说道。
夏冰倾连忙把她扶着,两个人往楼上走。
“当时夏天也老踢我来着,小傻子就为这事儿他生出来之后他爸没少给他脸色看!对了,”夏冰倾突然想起来:“月森知道我们和杨晓峰之间的事了。”
夏冰倾自从睡一觉醒过来就一直有些闷闷不乐的,沉默着一个人坐着发呆,她满脑子都是那个梦。
她第一次梦到那个惨死的小女孩的时候,她只以为是巧合,可是今天下午这个梦做得如此真实,就好像她就在那口铁锅面前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推下去的一样。
她是和夏云倾在一起睡的,夏云倾说她睡着睡着全身颤抖,最后她实在被吓到了才把她弄醒的,就好像被梦魇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