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琳看着李军笑着说:“让您去休息.当然是去我们的住房了.办公室可沒有床.”
“我去你们的床上睡.我不去.我一个老头子.你们的新婚床.我不去.”李军说.
“有什么关系.去吧.”稚琳说.
“我不去.我还是去你父亲家休息吧.”李军说.
“你去我那里近.沒事的.”郑直说.
“真不去.我会不自在的.”李军看着郑直.我开车去你父亲家.你不用管我了.
雪儿看见李军和儿子他们僵持不下.说:“郑直.你想去我家.我给你钥匙吧.我和郑爽也不送你回去了.你自己会去.”
“好.我自个儿去就是.你们在这里帮着打点吧.”李军看了哭着秦薇.拿着钥匙走了.他來到大门前的小车旁.开了车门.进去了.
李军开着小车到了村里的村委会前停下來.走着去了雪儿的家里.他进了家后.一时却睡不着.他打开了电视.
李军想着以前來的时候.在电视前跟雪儿聊天的情景.他的嘴角不由露出笑來.他想象着雪儿那恬静的表情.
李军看了会儿电视.站起來朝着雪儿的睡房走去.他知道客房在什么地方.但是.他跟小孩子一样.有了一种好奇心.他想去看看雪儿睡的床.
李军进了雪儿的睡房.开了灯.來到了床前.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他看着床上叠着整齐的碎花被单.心里说:“真是有品位的一位女人.她这样有品位的女人.竟然心甘情愿地一辈子呆在这个山寨里.真是难得呀.”
李军看着床单.幻想着雪儿在床上的情景.他的幻觉让他的心在蠢蠢欲动.雪儿细嫩的肌肤似乎出现在了眼前.她躺在床上.弯曲着.突然.他的眼前出现了郑爽.雪儿的身子开始扭动.郑爽竟然粗狂地动作着.
李军眨了眨眼.阙东进这是幻觉.他使劲地摇了摇头.自问着.李军.你怎么会这样.你跑到雪儿的房间來干什么.你不该來这里.不该來看雪儿睡的床.
李军这样提醒着自己.赶紧朝着门前退着.他退到门边的时候.关灯.走了出去.來到了电视前.躺在了躺椅上.
李军沒有想到.自己内心深处竟然还对雪儿有着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可是.自己在市里的时候.跟雪儿一起喝酒.一起散步的时候.为什么就沒有那种情感.
李军想.也许市里那种噪音让他心灵深处的情感受到了干扰吧.沒错.市里的一切都是浮躁的.自己对雪儿的那种情感是经过沉淀了的.是被深深地埋藏着.只有來了这里.才会浮出來.
但是.自己是不能让这种情感生根发芽了的.应该让它永远埋在心灵深处.让它冰冻着.这样.才不会变质走味.才会让自己永远地怀念着.让自己回忆的时候美好的.如果再生根发芽.那么.会长成罪恶的大树.自己就只有痛苦的回忆.自己的回忆中就永远是雪儿脸上原來的伤疤了.
李军想着这些.心慢慢地安静了下來.他关了电视.去客房睡觉了.
郑爽安排好了事宜.看见雪儿还在自己的身边.他把雪儿喊出了门说:“雪儿.你也该回去睡觉了.你不能在这里熬夜.这不是女人通宵达旦的地方.”
“我回去.”雪儿看着郑爽.
“你回去不是很正常么.怎么了.是不是李军在我们家里.你有顾虑.沒事.我相信李军.更相信你.”郑爽说.
“郑爽.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但是.我不想回去.我还是在这里陪着秦薇吧.她怪可怜的.”雪儿说.
“你回去.你陪着这里也沒有用.她该哭还是哭.其实.让她哭哭也好.要不.憋在心里更难受.要不.我送你回去.我再來.”郑爽关心地说.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你在这里帮着打点.多留几个人陪着.让打打牌.别让秦薇赶到太凄凉了.”雪儿说.
“我知道.你回去吧.”郑爽看着雪儿.他心里说.雪儿.对不起.我曾经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你肯定知道了我跟秦薇她们母女的事.但是.你还是这么大度.
“我走了.”雪儿说着转身走了.郑爽看着雪儿挺直的腰杆.苗条而不失丰满的身材.心里甜滋滋的.
郑爽目送着雪儿走了一段路.返回去继续忙着安排一些小事.秦薇看着郑爽又进來了.停住了哭.她沙哑着嗓子说:“寨王.辛苦你了.谢谢你.”
“你别跟我客气.秦薇.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别太难过.”郑爽说.
“嗯.”秦薇应答一声.她不由想起自己的傻弟弟三傻子去世的时候.寨王也帮着忙前忙后的.她心里不由生出一种感激來.
秦薇的感激是发自内心的.她虽然也知道寨王不仅跟有一腿.还跟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有着那种关系.但是.她不怨恨寨王.她知道.这不是寨王的错.都是她们愿意的.
秦薇知道.自己当时也是心甘情愿的.寨王是男人.他有自己的欲望.女人投怀送抱了.他接受了.能是他的错么.
郑爽沒有想过去的事.他走到几个打牌的男人面前说:“你们打牌不许睡觉了.要通宵.一会儿.我安排人给你们煮些面条吃.”
“好.通宵.我们在这里陪着秦薇她们.”打牌的人说.
秦婉走过來看着寨王说:“寨王.你沒什么事了.过去喝茶吧.辛苦你了.”
郑爽看着秦婉.笑着说:“你别管我.你照顾好你姐姐就行了.去吧.我看他们打牌了.”
秦婉客气了一句.见郑爽坐在了一旁.看打牌.她也不再说了.去了她的姐姐身边.
雪儿到了村委会的旧房前.看着李军的小车.她想.李军睡了么.他如果睡了.我喊门.不又吵醒他了么.
吵醒他也沒有办法了.我都回來了.雪儿这样想着.朝着自己的家门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