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我想出家。”秦守仁恭敬的对着头发花白,却红光满面的道士说。、
这一位道士是齐云观的知客,齐云观是万圣国的十二大门派之一,创教真人乃是传说中三天一帝中玄帝的九弟子,从创教千年来,人才辈出,飞升者上百,达到虚空再造者也有五六百人。
齐云宫道观绵延数百里,如同仙境一般。
知客一脸和善的说:“是吗?你为什么出家?”秦守仁双手紧紧的握紧了拳头,锋利的指甲钻入到自己的肉中,自己清梅竹马的未婚妻改嫁知府的公子,那临别话的,每一次想起都如刀割在自己心上。
“守仁,我真的不想过男耕女织的生活,整天吃白菜豆腐我已经厌倦了,如今张公子能看上我,算我求你,给我一个美好的未来吧。”
他没有做主的决定,他被突然冲进来的张公子的仆人给暴打了一顿,拳头如暴雨一样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发现感觉不到痛了,他呆呆望着自己未婚妻一脸笑容的和张公子离去,在毒打之下,他心如死灰觉得了无生趣。
准备轻生的时候被村民拦住,村长也知道他的苦恼,劝说他不如出家放下这些事,然后为他张罗一些盘缠,让他能来到齐云观修道。
“弟子对于红尘事已经死心了,请道长渡我出红尘。”秦守仁对着这个和蔼的知客依旧恭敬如一,他现在只想着青灯古佛伴此身,从今之后再也了无牵挂了。
知客还是和蔼的望着他,亲切的询问:“哦,好呀,好呀,不过看你文质彬彬的样子,想必也粗通文墨,你应该知道一句话吧,普度众生而难度无缘之人,若是你能献一百两银子,那么就是我齐云的有缘之人。”
秦守仁摇头说:“道长,我一农家弟子,十年寒窗未曾中过,父母又早早过世,多靠乡邻救济才勉强生存,哪里拿的出一百两银子。”
知客原本笑呵呵的脸瞬间变色了,对着他说:“没钱呀,那么就是没缘,哪里来的穷小子给我滚到哪里去吧。来人送客。”
一群粗壮的道士立马就出现了,他们腰胯宝剑,手握着戒棍,二话不说的就拉着秦守仁走了出去,秦守仁到了后门,他们用力将秦守仁丢在地上,然后戒棍快速的打来,他们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激起了秦守仁的内心的愤怒,他一手抓住一根戒棍,准备夺过来。
这些道士也不过凝形期修为,但是秦守仁也就一个庄家汉子,外加多数时间读书,气力不算大,这戒棍一时间也夺不过来,但是他一心握着这戒棍,全身上下散发着惊人的戾气,让那人也不能夺下长棍。
那个道士见到这个情况,觉得脸面放不下,向四周使了一个颜色,在一旁的几位道士也迅速的用戒棍打在秦守仁的身上。
“赶紧松手,松手,松手。”长棍不止打在秦守仁的身上,而且还打在他握着戒棍的一只手上,一棍子上去,手上立马出现了一个红印,这些人不止打的手掌,还打他的手臂,一戒棍打上去,秦守仁先是感觉一麻,然后就是撕裂神经的剧痛。
除了打手,还有两人打着他的大腿,一边打着一边叫嚣的说:“给道爷跪下,给道爷跪下。”
秦守仁在戒棍下意识已经模糊了,他唯一的念头就是不松手,凭着这股狠劲,他一直握着戒棍站立。
他吃了这几戒棍,感觉五脏六腑里面都是翻江蹈海的疼,每一次戒棍打上去就是一个鲜红的印记出现,他的五官也冒出了鲜血,整个人看上去恐怖不已。
“师兄,还是不要冒出人命比较好。”一个年幼的道士看着秦守仁全身鲜血的站在那里,有些惧怕的说,那个握着戒棍的人找到台阶下了,于是对着四周的道士说:“好了,就这样吧,小子,以后没钱不要来这里晃游,下次道爷再次看到你,一定打死你。”说着放下手中的戒棍就离开了,秦守仁在他们走后,再也坚持不住,倒在地上,他没有流泪,而是哈哈大笑着,他爬到了墙旁边,挣扎的身体站了起来,然后在用自己的鲜血写道。
“千里迢迢到此山,乃因黄白无仙缘,天尊空乘白云去,玄帝徒留影壁前,贤者无财居陋巷,盗恶欺民有田权,待我踏天斩圣日,灭尽三教净坤乾。”
待他写完,长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心酸和狂妄,这笑声让那些道士去而复返,他们望着墙上的诗,粗通文墨的他们不由大怒,再次举起戒棍打了过来。他们的戒棍还没有到,已经精疲力竭的秦守仁倒在地上,看到这个情况,一个道士望着自己的师兄说:“我们在这里杀了他,难免惊了香客,不如将他带到后山从忘生涯将他摔下去。”
几位道士点点头,一位小心的将秦守仁背在后面,然后一位脱下自己的道袍,遮住秦守仁的样子,免得有香客看见,几人就这么到了忘生涯。
看着云雾下面的忘生涯,几人笑了笑,他们踢了秦守仁一下,然后将他从山崖上直接丢了下去,大笑的离开了。
秦守仁的身体在要落在谷底成为一滩肉泥的时候,一道黑气突然出现,将秦守仁接住,缓缓的将秦守仁放在了地上。
而昏迷的秦守仁不知道这一切,等到他醒来的时候,他全身如同火烧一样,疼的难以言说,而这个时候一道阴凉之气从背后的肩井穴传入,进入他的身体里面,这道凉气游走他的四肢八骸。很快的他的痛苦就减轻了不少,他睁开双眼,望向身后的恩人,只见一道黑色人影被一道道金色符文给困在他后面的山洞里面。
拿到黑影见他转过神来,大笑的说道:“好小子,想报仇吗?想将这上面的牛鼻子全部杀完吗?我知道你想,若不是你有强大的怨气,老夫怎么会忍受着齐云锁穿体的痛苦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