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餐十分丰盛,竟然有肉了。虽然周老爷也每一旬都会特例让秦守仁吃肉补充身体,但是能和大家一起吃到肉,秦守仁还是觉得很开心。
他听到四周的长工说是今天家中来了贵客,这一次才是破例给大家吃肉的。这次贵客有五六位,管家也来交代他们,希望他们不要惹是生非,让周老爷丢脸。
大家都点头,心想这些贵客和他们无关,他们又不侍奉这些人。秦守仁吃完回到房间之后,管家那了一套新衣给他,吩咐他说:“守仁呀,明天老爷要靠那几位贵客的学问,准备让你也去试试。”
秦守仁点点头,接过新衣对着关键说:“麻烦你老转告以老爷,就说明天我不会让他丢人的。”
秦守仁在管家走了之后,再次看起书来,他这一次并不是只看了一个时辰,而是为了不让周老爷失望苦读了到三更才睡了下去。
到了早上,虽然苦读到半夜,但是他一觉醒来还是觉得神清气爽,穿上新衣在仆人的带领下来到客厅。
客厅里面坐着六个书生,其中就有秦守仁认识的唐圭和沈城,看到秦守仁进来,唐圭破口而出说:“贱民,你又和资格穿青衿带儒冠。”
周老爷听到这话,不满的咳嗽一声说:“唐世侄,此人乃是借宿我家的一位书生,休要无礼。”唐圭听到这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他身边的沈城里面说:“请周大人见谅,刚才唐师弟一时眼花认错了人,请周大人多多浩瀚,还有那片那位兄台,请见谅。”
周员外不在继续这个话题,对着他们说道:“你们六人来的目的我很清楚,老夫今日让你们前来,想考校你们的学问。今日老夫见你们七人,想到一个题,宽者得众,你们七人开始作文吧。”
说完,很快仆人就送上文房四宝,七人虽然都知道今日要写时文,没有想到这会这么突然,七人接过四宝之后,开始沉思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秦守仁第一个将文章教了上去,看着秦守仁,唐圭对着一旁的沈城说:“哼,那个贱民能做出什么好文章?”沈城没有回答,继续写自己的文章。
在秦守仁交卷一刻钟的时间后,其他六人都陆续交卷了,这六人都互相望着对方,没有理会一旁的秦守仁,在他们看来这个乡村贱民写不出什么好文章。
周老爷就这么看了一个多时辰,然后对着七人说;“你们七人文章都不错,可见你们七人平时都用心读书了,这次考校你们都算合格,若是要选出优胜者的话,那么就是秦守仁了。”
听到秦守仁的名字,六人眼神齐刷刷的盯着秦守仁,满脸的不服。唐圭再次大叫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个贱民怎么可能比我们厉害。”
周老爷看着他这个样子,不悦的说道:“你若是不服,卷子就在这里,你可以自己看看。”唐圭听到这话,二话不说就拿起了秦守仁的卷子,越看越心惊,尤其是看到中比写道。
“当缔造之年,天意苍茫,谓帝王之自有真,亦群雄之所不服,乃数年而刻诈者败,又数年而失事机违民情者亦败,后舞前歌,而登封受禅者,仅一人焉。夫用人不过爵禄,杀人不过兵刑,何足消磨豪杰哉?及父老携杖而谈王风,史官援笔而为实录,不得不推本于豁达为怀,推心置腹,当机立断,正直无私,以为有此数大德,而当年足以王矣。”
唐圭将卷子丢在地上,气愤的拂袖而去。沈城捡起卷子,仔细看了一下,对着秦守仁微微行礼就离开了,其他四人相互传阅,都脸色苍白的离开了。
周老爷在他们离开之后,赞许的说:“守仁,你的火候已经足够了,等明年乡试。老夫保举你去参加,争取考取一个秀才回来。”秦守仁看着六位书生离去,心中暗自窃喜,对着他说:“多谢周老爷厚爱,不知道这六位贵客是何来历?”
周老爷叹气一声说:“你应该知道我有一子一女吧,今年我儿子选调了吏部侍郎,而小女待字闺中,这些都是海宁府的官绅子弟,想来提亲联姻。”
秦守仁也曾听说过周老爷的女儿花容月貌,只不过因为谨守礼教,他也未曾见过。他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准备离开。周老爷看着他,对着他说:“这几天你暂时不用干活了,免得被他们看见不好。”
秦守仁点点头,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修炼起来,他现在已经进入了雷骨的境界了,马上就可以进入凝形二等风筋的境界了。
第二天一大早,仆人就来到秦守仁的房间,他是来告诉秦守仁那几位贵客邀请他到花园里面一聚,秦守仁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是想到了这是周老爷的客人,只好前去到了后花园。
到了后花园,唐圭六人正在饮酒作乐,看到秦守仁来到之后,唐圭对着四周的仆人说:“这是我们的聚会,你们这群贱民速速离开此地。”
仆人见唐圭凶恶的样子,快速的离开了这里。在仆人都离开之后,唐圭放下手中酒杯,用手指着秦守仁的鼻子骂道:“哼,你这贱民,昨天落了小爷的面子,今天小爷非要打死你。”说完,一拳打了过来。
这一拳隐含雷声,秦守仁听到这声音才知道,这个唐圭也是一个修士,而且和自己一样,有雷骨的实力。秦守仁毫无畏惧,也是一拳迎了上去,两拳相撞,唐圭倒退了三步,而秦守仁倒退了一步。
唐圭更加风怒,拳若连珠一样轰了过来,秦守仁也硬碰硬,双发的拳头每次相撞都会发生巨响,好像打雷一样,秦守仁感觉到手上传来的疼痛感,更加兴奋起来,他不在防守,而是快速的攻击,几次拳头打在了唐圭的身上。
唐圭眼神有些恐惧了望着秦守仁,没有想到秦守仁这么厉害,他心态一崩,气势不如前了,中拳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这个时候唐圭被打怕了,竟然跪倒在地说:“求求好汉不要在打了小的错了。”
看着他跪倒在地的样子,秦守仁一脚将他头按在地上,让他的头和泥巴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这个时候秦守仁说:“是吗?唐公子,你不是说我是贱民吗?为什么跪在贱民面前。”唐圭被他打的一点脾气都没有,连忙说:“秦公子,是我错了,我是贱民,我是贱民,你打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看着唐圭这样,秦守仁冷哼一声,松开自己的脚,然后对着他们说道:“我们进水不犯河水,这一次就暂且看着周老爷的面子上,饶过你们,若是在有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说着秦守仁就转身离开了。
等秦守仁离开之后,其他五人对着唐圭冷嘲热讽,就连一起来的沈城,也在那里贬低着唐圭,唐圭吃了这么大的亏,自然只有愤恨的离去,他去道别的时候,周老爷也没有多挽留,这让唐圭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离开周府的时候,他对着周府里面说到:“姓秦的,你给小爷记着,小爷一定会回来的。”
在晚上的时候,秦守仁才知道唐圭离开的消息,他也没有多吃惊,接下的几天,唐圭五人也没有找秦守仁的麻烦,秦守仁也乐得自在,开始修炼起来,在战胜唐圭的第五天,他收功的时候,握住自己双手,随手一挥,就可以听到风雷之声。
秦守仁不由高兴万分了,要是在遇上唐圭的话,自己只要用三拳就可以让他跪地求饶了。
而这个时候,一个丫鬟走到了秦守仁的房间,对着秦守仁说:“秦公子,老人让我查探你最近学业如何,他以新柳为题,不限韵,希望公子能够写一首诗。”
秦守仁想了想,拿起笔写了起来,对着丫鬟说道:“有劳姑娘交给老爷了。”丫鬟点点头,然后拿着纸到了老爷的房间,这时候周老爷和周小姐正坐在一起,丫鬟递上纸之后,周老爷说:“不错,不错,蕙芷,父亲已经说过了,他和那些埋首太玄的庸人不同,你看这诗写得多么有灵性。”
周蕙芷不知可否,接过纸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道:“
风最轻柔雨最时,根芽长就六朝枝。
画桥烟浅诗魂瘦,隋苑春怜舞影垂。
拖地黄金应自惜,漫天白雪为谁思?
莺若问情长短,请验青青一树丝。”
周蕙芷玩味了一下,对着周老爷说:“父亲,你看人的目光的确不错,他那时文激荡万分,雄伟奇健,想必胸怀万丈雄心,而观今天他这新柳词,有温婉有情,日后他必定能成就大事。”
周老爷哈哈的笑了一下,对着周蕙芷说:“和这秦守仁比起来,唐圭就如粪土一般,如今明珠在旁,老夫岂会理会他们,我会让出面谢绝他们的。”
周蕙芷点点头,然后周老爷就找来唐圭五人,礼貌的谢绝了。周老爷看着他们走的时候,眼中的那怨恨,更加对这些人没有好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