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她出去吗?”她指了指旁边的女人。
她不愿意自己呆会儿的样子被别人看到。
夜司墨眼眸微深,对那个女人挥了挥手,后者很乖巧的离开了。
夏暖暖站在那里,指尖微微发颤,最终,深吸一口气,拄着拐杖慢吞吞地一瘸一拐的走过去。
走到近前,男人突然伸出腿,沉声道:“我不喜欢残废!”
夏暖暖手中的拐杖被他一踢,顿时往旁边移了一段,她失去重心,一个不稳往前跌去。
男人抱了个满怀,另一只手稳稳接住了酒杯。
感觉到烙在自己腰上的手,夏暖暖有些脸热,急忙爬起身来,然而一条腿不能用力,单用另一条腿,却怎么也站不稳。
“坐上来!”
男人声音沙哑的命令。
她身子一僵,没有办法,只好逼着自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夜司墨将手上的酒杯递给她,“喂我!”
夏暖暖紧了紧捏着酒杯的手指,最终,还是自己喝了一口,朝着男人的嘴唇覆去。
她的动作很慢,夜司墨睁着眼,她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才能让自己没有落荒而逃,然而对着男人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却怎么也吻不下去。
后脑突然覆上一只大手,紧接着略一用力,她的唇就覆盖在了他的唇上。
夜司墨瞬间化被动为主动,撬开她的唇齿蛮横的进攻着,汲取着她嘴里的红酒,丝丝腥红的酒液顺着两人的唇角滑下来,淌过白皙的脖颈,暧昧至极。
夏暖暖紧绷着身子,脑袋里闪过许多凌乱的画面,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那一夜,像一把钢刀,时时刮着她的心,她潜意识的惧怕他。
夜司墨感觉到了,所以更加用力的侵袭。
过了许久,他将她放开,深黑的眼眸盯着她一脸慌乱的表情,沉声道:“继续!”
夏暖暖几乎咬破了嘴唇。
但她不能退缩,她必须想办法出去见到爸爸!
酒杯被男人拿了过去,放在前面的桌子上。
她伸出手,学着那个女人的样子去解他的衬衫,指尖在发颤,解了半天,也没解开一颗。
“动一下,别像条死鱼一样!”
男人的语气实在太恶劣,夏暖暖恨不得把他的嘴拆下来扔进马桶里。
最后,她解开了他衬衫上的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结实的胸膛。
夜司墨很美,英俊、气质,身上每一块地方都像上帝精心安排过的,别的男人用美来形容总会显得娘气,然而他不是,只会让人由衷的从心底的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发出这样的赞叹!
夏暖暖实在做不出刚才那个女人那样的动作,夜司墨退而求其次,“吻我!”
夏暖暖抿唇,最终,朝他的唇,吻过去。
却被男人挡住了。
“谁要你吻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男人最敏锐的地方之一,你可以自己摸索一下。”
夏暖暖觉得自己快疯了!
为什么要来这里?
为什么要对他做这种事?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羞辱,难堪,恨不得将这个男人都叠起来塞进马桶里冲走!
夏暖暖眼眶有些发红,但是男人却只是冷酷的看着,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也没有,她只好慢吞吞朝他的脖子吻去,她的吻,犹如蜻蜓点水,带着一种极为笨拙的生涩和僵硬。
夜司墨的声音冷冷的在头顶响起,“你是没吃饭吗?不会用力?”
夏暖暖再好的脾气,也被他激起了怒火,突然张嘴,用力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
男人痛哼一声。
她立马抬起头来,防备的盯着他,怕他生气揍人。
没想到,男人却只是眼眸深了深,呼吸有些乱。
“继续!”声音也沙哑了很多。
夏暖暖不笨,只要稍微点拨,她就明白了应该怎么做,一路吻过男人的锁骨,心口,然后是均匀漂亮的腹肌……
直到最后停在裤腰上。
她停下来,不知所措的望着夜司墨。
男人的眼眸深不见底,盯着她,声音沙哑无比,“怎么不继续了?”
夏暖暖红着脸,男人的身体反应她不是没感觉到,但是她不愿意。
她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发生哪怕一次那种关系,他可以羞辱她,可以践踏她的尊严,但不想再发生那种事。
那夜的痛楚太深刻,像灵魂都被劈开,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夜司墨突然一把将她拎了起来,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你在害怕?”
夏暖暖别过脸,不看他,也不回答。
“还想出去吗?”
她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除了这个,别的条件我都答应你。”
“你觉得,你身上还有什么,是可以拿来跟我谈条件的?”
男人的话让她一滞,紧接着无尽的凄凉就从心底里蔓延上来。
是啊,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除了这副残破的身体,还有什么是可以拿来做筹码的呢?
夏暖暖凄哀一笑,父亲那双染了鲜血的眼睛再次浮现在眼前,她揪紧心弦,终究,再也顾不得什么,抬头直视男人的目光。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你想要那就拿去吧!”
说完,她闭上眼,再也没有反抗,任人采撷的模样。
夜司墨的心却微微的凉下来。
女人看似乖巧顺从下来,然而那眼底的决绝,隐隐让他感到不安。
他蓦然变得烦燥起来!
该死!
他到底在犹豫什么?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哪个女人像她这样,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心烦意乱,不知所措。
求不得,舍不了。对她好一点,怕她恃宠而骄;对她不好,又怕她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连心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突然烦燥的一把松开女人,然后起身,调头就往浴室走去。
很快,浴室里就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夏暖暖愣了一下,睁开眼睛,透过毛玻璃看着男人站在浴室里高大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
他这是什么意思?
放过她了吗?夏暖暖心里一时拿不定主意,很快,浴室里的水就停了,男人穿着衣服走出来,冷沉沉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