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暖心中有暖意涌过,对她一笑,“那就先谢啦!”
“谢什么?我还等你请我吃小龙虾呢。”
两人慢慢的向前跑着,安倩跟在后面,嘴唇抿得死紧。
“上官羽!你在做什么?”席墨城突然怒声喝道。
只见上官羽正在后面缓步走着,根本没跑。
“报告教官,我在走路!”
“拉练规则是让你们走吗?”
“不是!”上官羽顿了顿,“但也没说受伤也都不准休息!”
“停下!”
席墨城突然发了怒,上官羽停了下来。
夏暖暖见状,连忙就想走过去,却被颜欢拉住,低声道:“别去,上官姐心里不舒服,你不让她发泄出来,她憋在心里会更不舒服的。”
夏暖暖皱眉。
只见席墨城命人拿了桶水过来,然后从上官羽的头上兜头浇下。
“现在,我告诉你!在这里我就是规则!而你,除了服从,没有第二个选择!跑!”
上官羽咬紧牙关。
夏暖暖能看到,她的整个身子几乎都在抖。
二十斤的沙包负重,被水打湿,起码要重一倍。
负重四十斤跑到终点,只怕男生也做不到。
她正要开口,席墨城却厉声喝道:“做不到?做不到就滚!”
她吓了一跳。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席墨城这样发怒的样子,与昨晚那个清风朗月般的他完全不同。
上官羽咬紧牙关。
“说!能不能做到!”席墨城厉声质问。
上官羽终于开口:“能!”
说完,咬着牙往前跑去。
旁边有女声小声的嘀咕,“自讨苦吃!”
夏暖暖回头瞪了她们一眼。
上官羽从她们身边经过,没有看她们,夏暖暖却注意到她的眼眶很红。
颜欢拉了拉她的手,低声道:“走吧!”
夏暖暖这才又跟着她往前跑去,两人加快步伐,赶上了上官羽,这时候的上官羽,和平常高冷的样子也完全不同,一边跑,一边拿手抹脸上的眼泪。
夏暖暖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只能跟在旁边,默默地跑着。
晚上八点半。
三人几乎是踩着点跑到终点的。
到达终点的时候,所有人都累得虚脱了,所以当席墨城说出时间到,恭喜你们顺利通过考核,军训结束的时候,竟然没有几声欢呼。
所有人都静静地躺在地上或靠在树上,宣布军训结束后,自然有教官清点人数,发现全员到齐,席墨城的目光柔和了些。
他没有多说废话,但是他柔和的目光,已经将想说的都说了。
新生中有女生小声的啜泣起来。
紧接着,像是感染一样,哭声蔓延,越来越大。
夏暖暖也有些感动,那种感动,说不清是为什么,就是一种很纯粹的感动。
像所有热血被凝聚在一块儿,烘托出的最真诚,最直接的感情,半个月的军训,大家面临的是前所未有的陌生的挑战,也许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没什么,但是经历其中的人却感觉到了自己的进步与不同。
夏暖暖坐到上官羽身边,握了握她的手。
上官羽回握了她一下,然后途中突然又搭来一只手,是颜欢。
“好想吃小龙虾啊!”颜欢感叹。
夏暖暖噗嗤一笑,也就她,这个时候都还不忘了吃的。
大家在原地休息了半个小时,席墨城看了眼不远处的夏暖暖,刚要走过去,手机突然响了。
他拿起来接听,眉心微皱,“出事了?怎么回事?”
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他神色一肃,“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席墨城挂了电话,终究没有再去和夏暖暖打招呼,反正呆会儿学校里会有校车统一送她们回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他便只是给几个副教官和校方那边交待了一下,便提前离开了。
半小时后,学校的校车便驶了过来,接她们回学校,夏暖暖原本是想和颜欢她们一起回去的,却不料临走时,突然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林肯。
她微微惊了一下,这个男人,胆子也太大了吧!
转头四下望了望,见周围没有太多人注意,她便随便找了个借口让颜欢她们先跟着车子走,自己呆会儿上另一辆车,等她们都离开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闪了过去。
车门没开,车牌倒是夜司墨那辆车的牌照,因为车的玻璃是经过改装的,黑漆漆一片,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从里面却能看到外面。
她敲了敲玻璃,低声道:“开门。”
车门开了,紧接着,一只大掌伸出来捂住她的嘴,将她往车上拖去。
——
而此时,夜氏财团总部会议室。
已经是晚上九点,财团里各部高层却都还没有下班,董事会今天难得聚得很齐,连平常极少出现的老夫人也在,坐在董事长的席位上,面上的表情一片冰冷。
桌子正中,摆放着一个手机,手机开了扩音,里面清晰的传出夜司白的怒吼。
“就算我再傻、再笨,也不会傻到拿一个亿去上别人的圈套!你们当我夜司白是什么人?废物?冤大头吗?那些钱他妈的是周绍辉自己拿去输了的,你们要找就去找周绍辉!”
“他如果不把钱吐出来,那就送他去坐牢!哦,对了,他在外面还养了三个小情人呢,你们找不到钱是吧?去那小情人那里找,他每年至少要拿几千万送给她们,就算一个凑不齐,三个总能凑得差不多!”
夜司白愤怒的声音让会议室里的所有董事高层都面面相觑,而坐在左边下首的周如月,早已脸色惨白。
“呵!”夜司墨冷笑一声,整个办公室里除了夜司白,就只有他的声音,除此之外,安静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这么说,这笔钱真是舅舅拿的?”“狗屁舅舅!有这么坑自己亲侄子的舅舅吗?他以为我是夜家的子孙就能胡作非为是不是?他妈的这是我们夜家的钱,这是我的钱!他拿去搞女人赌博,完了把脏水泼在我身上!他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是不
是?”夜司墨冷冷勾唇,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