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是在一个复式二楼的设计,露台下,正对着游泳池和草坪,阳光和煦,风清日暖,她靠在一张躺椅上,啃着面包看着书,感觉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挺不错。
正翻看到解剖学的一页,突然,头顶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响起。
夏暖暖一怔,抬头望去,然后手上的面包一抖,直接惊掉在地上。
只见一辆直升飞机缓缓从屋顶后方盘旋上来,停在露台的上空,螺旋桨发出的巨大的声音以及风力让人几乎要被吹走。
然后,她就看到舱门打开,一个很长的软梯垂下来,紧接着夜司墨的身影出现在舱门口。
妈呀!
这是在拍美国大片吗?
能不能不要玩儿这么大?
夏暖暖吓得脸色都变了,从她的距离看过去,虽然看不清夜司墨的表情,但从那传来的极冷的目光中还是能感觉到,他很愤怒,很生气,很想将她拆成一片一片的冲进马桶里。
夏暖暖连忙扔下书,抱着面包就往里跑去。
将巨大的落地窗一关,锁紧,然后拉上窗帘。
阿西巴,谁能告诉她,她不过就是小小的反抗了一把,还没有翻身作主把歌唱来着,为什么对方就搞了一架飞机来对付她?
要不要这么夸张?
夏暖暖吓得心跳都不稳了,走到落地窗前将窗帘掀开一线,就看到夜司墨已经从软梯上,身手矫健的跳下来,落在露台上,一脸愤怒的朝她的方向走来。
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她貌似真的惹到他了。
天知道,她就是小小的类似玩笑般反抗了一下,她那一脚,也没有真的踢多重,而且经过上次的事,她现在连关都不敢关他,只敢关自己了,怎么还会变成这样?
夏暖暖欲哭无泪。
很快,外面就传来拍窗的巨大震动。
夏暖暖摇头,不开。
坚决不能开。
如果他只是一点点生气还好,哄哄就行了,他搞这么大的阵仗,哪怕是为了面子,也会重重惩罚她的。
她才不要开。
然而……
“哗啦!”一道声响,旁边的玻璃被重力敲碎了一块,紧接着,就看到夜司墨举着锤子一锤一锤将旁边所有玻璃都敲碎了。
夏暖暖:“……”
震惊当场。
夜司墨总算将一面落地窗敲碎,刚好容纳他高大的身躯可以大摇大摆的进来,将锤子往地上一扔,进了房间。
夏暖暖抱着书就逃。
然而此时哪里还来得及,夜司墨一个箭步,便拎住了她后面的衣领,夏暖暖窒息了一下,身子瞬间被弹回来,撞进他的怀里。
“跑?”夜司墨盯着她,紧牙着牙关,露出半截白森森的牙齿。
夏暖暖欲哭无泪,朝他干巴巴的一笑,指了指外面的锤子,“好锤法,真厉害!”
“我还有更厉害的,你要不要试试?”
夏暖暖狗腿的往后退了一步,“不用了,夜少的英勇雄猛我早就见识过了,不需要再试。”
“哦?我怎么感觉你应该再试试呢?”
“真的不用,夜少坐飞机过来,肯定累了吧,来,坐下休息休息,让我给你按按肩,放松放松。”
夜司墨被她勉强拉到椅子上坐下,然后便很狗腿的在他肩上按起来,一边按一边讨好,“这样舒服吗?力道够不够啊?”
夜司墨冷哼一声,“就你那三脚猫的力气,还是省省吧!”
夏暖暖眼睛一眯。
突然找准人体上一个比较薄弱的穴位,用力一按。
即便男人没有出声,她也从他肌肉突然的紧绷中感觉到,很疼。
心里暗爽。
“夜少,这个力道够吗?”
夜司墨黑着脸,暗喘了两口粗气,没有回答。
夏暖暖继续又按。
一边按,一边瞄准机会,准备逃跑。
然而她的那点小心思,夜司墨哪里会看不出来,之所以还会坐在这里让她按,不过是想逗弄她一下罢了。
突然,肩上的力道一松,紧接着就看到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门口跑去。
夜司墨伸出脚。
夏暖暖顿时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往前扑去。
心中哀嚎,果然人不能作恶,一作恶,天就派人来收她。
正预备好和大地进行亲密接触,然而腰上却突然一紧,然后,整个人就被捞了回来,被男人一把扣进了怀里。
夏暖暖暗呼幸好!
然而抬头看到夜司墨那张睥睨轻嘲的脸,顿时整个人又不好了。
“跑啊!怎么不继续跑了?”他的语气神态越发邪气。
夏暖暖苦着脸,“跑不过,我认栽,我错了。”
“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嗯?”
夜司墨俯身,浑身散发着的危险气息逼着她只能将身子往后仰去,这才堪堪为自己保留一块呼吸的空间,“我真的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一马吧!”
她跑不过,服软求饶还是会的。
夜司墨微微眯起眼睛,“你这是在求我?”
夏暖暖猛然点头,“嗯,我求你。”
在生命安全面前,神马尊严神马面子都见鬼去吧!
“你觉得这样求我就会放过你?”男人的语气越发恶劣。
夏暖暖快要被他的气势吓哭了,无奈,只能抱住他的脖子,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敷衍?”
夏暖暖:“……”
呜呜呜呜,一失足成千古恨,老虎的屁股果然是摸不得的。
她凑上去,又亲了两下,夜司墨没有开口,她不敢停,学着他平常吻她时的样子,小舌撬开他的齿关,笨拙的探索。
夜司墨眼眸一深,身体里的火苗嗖嗖上蹿,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她还在一边摸索着技术要领一边尝试着取悦他,男人却早已忍耐不住,一把将她按在桌上,凶猛的吻就铺天盖地落下来。
夏暖暖发誓,以后,夜司墨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夜司墨让她怎么叫她就怎么叫,胳膊拧不过大腿,图一时之快是不明智的举动,以后一定要深刻牢记,绝不再犯。
呜呜呜——她的老腰。也不知道做了多久,总之她是浑身上下再无一分力气,也再无一块完好的地方,最后,只记得夜司墨一遍又一遍吻着她心口的刺青,像中了毒,永远也吻不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