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睨她一眼,“你不会以为我是为了等你才呆在公司不走吧?”
夏暖暖:“……”
她还能说什么?
自作多情到这份儿上,已经够丢脸了,还能再丢脸一点吗?
夏暖暖干巴巴的笑了笑,自已找台阶下,“没有,你辛苦了,嗯,就这样。”
说完,僵硬的将脸转到一边。
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暗暗腹诽着,这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真是恶劣啊……
耳边突然传来一团热气,然后,就见男人凑了过来,深邃的眼眸黑得发亮,隐含着一抹揶揄,“如果你强烈要求,以后我也可以等你,不过……”
说着,暗示性的捏了捏她的手指,夏暖暖顿时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忙拒绝,“不用了,你该什么时候下班就什么时候下班,千万别等我。”
夜司墨笑了笑,没有说话。
车子很安静很平稳地驶回了城堡。
下车后,夏暖暖便抱着课本上了楼,夜司墨在楼下晃了一圈,秦管宛泡了热茶端上来,他喝了一口,将剩下的握在手里,问道:“那个女人今天怎样?”
秦管家知道他问的是林喻宛,便回答道:“没什么异常,今天一整天都呆在房间里,除了晚饭后在附近散了散步,没别的动作。”
夜司墨点头,将杯子递给他,然后往楼上走去。
他回到书房,看了监控,查了讯号追踪器,也没有发现林喻宛跟任何人通过电话。
冷冷勾了勾唇。
他不怕她现在伪装得再好,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看完这一切,他才回到卧室。
进去的时候,夏暖暖正坐在那里预习明天的功课,见他进来,整个人似乎很不自在的缩了一下,问道:“你忙完了?”
夜司墨挑眉,“忙完了。”
“呃,那……你先去洗澡吧!”
女孩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不自觉腾起一片红,夜司墨想到今天那个电话,眼睛里抑制不住的漾起一抹笑意。
“不一起洗?”他走过去,双手从后面撑在她的椅子两边,将她整个人以一种环绕的姿态围住,轻声问。
夏暖暖顿时连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呃,不、不用了吧!你先、先洗,我呆会儿自己洗。”
夜司墨俯身,薄唇凑近她的耳畔,故意将自己的热气一丝丝喷上去。
“老婆大人,很晚了,一起洗可以节省时间……”
夏暖暖只觉渗入骨髓般一麻,整个半边身子都快酥了。
“真的不用,你自己先洗好了。”
她红着耳根,身子往前倾了倾,捧着书本,想躲在他的热气。
男人看出她的窘迫,轻轻笑了笑,在她红红的耳垂上亲了一下,倒也没有再调戏她,便转身往浴室走去了。
浴室的门关上,里面很快就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夏暖暖这才勉强松了口气,继而想起白天自己答应他的事,又觉得整颗心再度紧张起来。
老天,她该怎么办?
真的要屈服在强权的资本主义的剥削下吗?
夏暖暖捂了捂脸,只觉自己的脸滚烫,像是从心口烧了把火,一直烧到面颊上来。
算了,不管了!
死就死吧!
她收起课本,站起来,目光扫过壁柜上的一排酒,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开了一瓶。
也没看是什么酒,就拿了杯子倒了满满一杯,仰头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酒精淌过喉咙,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夏暖暖放下杯子,深吸了两口气,觉得心里好像没刚才那么怕了,发现到酒精的好处,于是又倒了半杯喝。一杯半的高度威士忌下肚,饶是她酒量不算太差,此时也不由有些头晕眼花,她暗暗地想,这样正好,呆会儿无论发生什么,她反正只要按步骤来就好了,嗯,什么都不说,直接上去,扑倒他!就是这样
!
夏暖暖给自己壮足了胆儿,便顶着一张红扑扑的脸去敲浴室的门,笑嘻嘻地道:“夜司墨,你快点儿洗,都十几分钟了,一个大老爷们儿,哪有那么磨叽?”
浴室的门应声而开,夜司墨仅在腰间围了条浴巾,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和一身漂亮的肌肉,出现在门口。
夏暖暖眯着眼睛笑望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她现在对他倒没刚才那么怕了,还伸出手指去戳了戳他强壮的肌肉。
“嗯,手感不错,继续保持。”
她摸完,就准备进浴室洗澡,夜司墨眼眸一深,却将她一把扣了回来。
“唔~干嘛?我洗澡呢。”
“做完再洗!”
男人说着,便将她一把扛起来,往大床走去。
夏暖暖迷迷糊糊地想,嗯,她的夜司墨,真有劲儿,啊唔——太有劲儿了……
——
这一次,并没有夏暖暖想象中那么久。
她一直以为,男人只要逮着机会,就会往死里折腾她,属于那种饿了千年的老虎怎么吃都吃不饱那种,但意外的是,只有一次,他便放过了她。
虽然只有一次,但夏暖暖还是累得筋疲力尽,再加上喝了酒,脑袋晕沉沉的,只记得男人抱着她去洗了澡,然后又低低说了些什么,她没听清,便睡过去了。
夜色深沉,夜司墨看着怀里像只小猫一样蜷缩着的女人,眉梢眼角都染上怜惜之意,低头,轻吻了吻她的眼角,低声道:“傻瓜!”
傻瓜!
他爱她,才想和她时时刻刻呆在一起,才会忍不住时时都想占据她的全部,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懂怜惜她,明知道她学业繁重,还压榨她的休息时间。
喜欢是放肆,但爱是克制。
他愿意为她而克制。
第二天,夏暖暖起床后,发现身体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酸痛得像被卡车辗过一样,知道是男人手下留情,心情顿时一阵雀跃,才起床,就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夜司墨还没起床,靠在床头,微眯着眼危险地盯着她,“你如果对昨晚不满意,我还可以再来,多少次都行,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