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只好站住,回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其中一个女佣出声问道:“林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林喻宛微微抬眸,冷冽的看着她,“你刚刚叫我什么?”
女佣微微一愣,她还没反应过来,林喻宛便厉声道:“掌嘴!”
女佣吓了一跳,周围的人也都懵了,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林喻宛见叫不动,更加生气,唰一下站起来走过去,啪的一巴掌打在那个女佣脸上。
女佣被打翻在地,脸上顿时起了五根手指印,一片通红。
旁边另一个女佣立马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拦住,恭敬的唤道:“少夫人,对不起!小玲脑子笨没有反应过来,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她吧!”
林喻宛闻言,这才微微眯了眯眼,看向她,问道:“你刚刚又叫我什么?”
那人的腿几乎都在打颤,但还是壮着胆子道:“少夫人。”
林喻宛这才满意的笑了,收回手。
“这才是识相的,我告诉你们,我也并不是想要打你,只是你们知道,我原本才是这座城堡的女主人,我才是夜司墨真正的妻子,只不过半路被夏暖暖那个贱人鸠占鹊巢,夺了我的位置而已。”
“现在既然我回来了,你们有些东西该改的就得改,该收的就得收,我不管你们以前跟着她怎么样,但跟着我,我能保证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但你们也必须对我忠心不二。”
“毕竟,这座城堡里以后是由我说了算,你们要认清楚谁才是你们真正的女主人!”
一群女佣闻言敢怒不敢言,只能低低应是,不敢多说别的。
林喻宛见教训够了,这才摆了摆手,说道:“行了,都下去吧!”
她又看了眼那个挨打的女佣,仍旧觉得看不顺眼,便说道:“把这个人给我赶出去!从今往后,我不想再看到她!”
那个女佣闻言惊叫一声,连忙求饶,“少夫人,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乱叫了,求您原谅我吧!”
她的哭叫并没有让林喻宛心软,反而让她有些烦躁,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将她带下去。
大家都不敢违逆她,只好将那人拉出去了。
林喻宛见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吃完早饭,她又出去走了走,走到副楼夏暖暖住的房子附近,停了下来。
恰巧这时,一个佣人路过,手上的扫把不小心扫到她的裙尾,吓了一跳,连忙退后一步,连声认错。
“少夫人,对不起!”
林喻宛心情不错,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计较,听着她的称呼就知道,想必是早饭时发生的事情起了作用。
杀鸡儆猴,这一招果然还是管用的,现在整个城堡里谁敢不叫他一声少夫人?
她冷声问道:“你是负责这栋楼的?”
那人连忙点头,一直低着脑袋,连头都不敢抬。
林喻宛又问道:“夏暖暖是住在里面吗?”
“是。”
“一个人住?夜司墨有没有去过?”
那个佣人似乎犹豫了一下,林喻宛眼眸一眯,说道:“你尽管说实话,我也是随便问问而已,没什么意思。”
那佣人不敢得罪她,只好老实交代,“少爷去过。”
“哦?”
林喻宛尾音上扬,“他去那里做什么?”
佣人摇了摇头,“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不过,好像每次少爷过来,里面就会发生很大的争吵声,然后每次少爷走的时候,脸色都很难看,像是吵架了。”
“哦。”
林喻宛的眼底闪过一抹暗光,“你知道他们都在吵些什么吗?”
佣人摇了摇头,“我们只是佣人,哪里敢偷声,这个,我们是当真不知道。”
林喻宛见状,略微沉吟了一下,心知她没有撒谎,便没再说什么,摆摆手让她下去了。
晚上,夏暖暖回来的时候,原本是想直接回副楼,却不料,刚进大门没多久,就被林喻宛堵住了去路。
她冷眼看了林喻宛一眼,只见她全身上下都是名牌,颜色十分艳俗,大概是刚吩咐人出采买的,因为以前夏暖暖从来没有在城堡里看到过这些风格的衣服!
林喻宛的脖子上还戴了一条闪光的项链,上面镶嵌着很大的一颗钻石,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她是贵妇,她有钱一样。
夏暖暖虽不知道她拦住自己想干什么,但无意和她多做纠缠,便沉声道:“让开!好狗不挡道!”
林喻宛也不生气,只得意的笑了一下,“我可没有挡你的道,你走错方向了。”
夏暖暖微微皱眉,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然后,就见林喻宛的手指往东边一指,“你现在住的地方,在那边。”
夏暖暖的眉皱的更深,问:“林喻宛,你不会是高兴的得了失心疯吧?”
林喻宛笑道:“多谢你关心,我还没有。”
然后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一个佣人带她过去。
夏暖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不想在这个地方与她发生冲突,只好跟着那个佣人往东边走了。
走了许久,才到了地方,看着眼前破败的小楼,她微微一愣。
这不是林喻宛以前住的那个闹鬼的小楼吗?
她还没想明白,后面就传来了林喻宛的声音。
“怎么样?还满意我为你安排的新家吗?”
夏暖暖转头看着她,面色无波。
“你让我住这里?”
林喻宛微微一笑,“怎么?你不满意?我告诉你这个地方可好了,冬凉夏暖,晚上你一个人住也不会寂寞,因为你会时时刻刻感觉到身边有人跟你说话,以后一个人长夜漫漫,就不会无聊了。”
夏暖暖的神色微冷,看着林喻宛猖狂的样子,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这是她的意思还是夜司墨的意思,但无论是谁的意思,其实于她来说,也没什么分别。
住远一点,其实也好。
眼不见为净,心里,应该也会好受很多。
思及此处,她便没有多说什么,只冷冷的道:“那就多谢你一片苦心了!”说完,就再也不理她,转身往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