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央央虽然对解剖术不了解,但她很清楚,能够像凉锦生这样云淡风轻地剖开她的肌理而不染一分血腥的,再没有第二人,一手阴阳一手生死的鬼手拈花刀,此言不虚。
那种看着人慢条斯理如是懒画眉一般执刀的优雅,比之血腥残暴的杀戮之眼更让人压抑,战栗不已。
看着他深眸里那几成实质的碧色幽光,妆央央略一定神,尔后眸色弯弯道:“凉锦生,你不会真以为我对你没办法吧?”
此话一落,她那玉骨微凉的指尖悄无声息地落在他后腰,胭脂浓烈的红唇隐隐一勾,一脸晃眼的明媚嚣张:“硬上弓不好,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过刚易折的道理?”
说到折之一字,她语音稍重,低眸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暗示性的某处一眼。
看着她眉目灼灼,凉锦生低声一笑,喑哑道:“妆妆,不许耍流氓。”
擦!贼喊捉贼变态的嫌弃人家矜持的简直没道理!
似是讽声一笑,妆央央径自推开凉锦生,视线自他颀长优雅流风回雪的身姿一掠而过,她不禁暗咒一身妖孽!
凉锦生此刻的姿势略僵硬,只是那永远清冷从容的优雅,却是一分不减。
见此,妆央央甚是无良地眨眨眼,倾身而下,几乎是半压在他身上的姿态,极力忽略那人蚀骨成渊的冷香,她似是玩味不羁道:“要不要我教教你,什么才是耍流氓?”
话落,她一手拿过凉锦生指尖那一柄铂金錾刻的解剖刀,尔后落在他狭长的眉梢,似是漫不经心道:“想要萧楚的命,你总要问问我答不答应。”
今天若不用女人的方式让他知道什么是辣手摧花不手软,算她直女的尊严是弯的!
“妆妆,你想怎么教我,嗯?”凉锦生此刻虽则受制于人,那一身风回云止的慵懒却在此间渐染三分暗妖的艳色,勾人入骨。
见此,某女猎猎如花的明眸甚是危险地眯了眯,那解剖刀幽冷的刀锋在他眉梢点了点,略一偏眸,在他颈侧吐息如兰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为了冯莲花,是怎么在我这里留了一道血痕的?”
“从来只有我让人见血,因为我家艳绝天下一枝花的母上大人曾经说过,除了大姨妈和自家的男人,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可以让我流血。”
想到凉锦生此前因为冯雪惜扫了她的兴,还坏了她独孤凰氏的规矩,她现在看他就是一万种不顺眼!
她妖门的无上艳术,自然是应该让凉锦生见识见识。
见她眼中不掩的嫌弃,凉锦生清浅如樱的薄唇邪佞一勾,颇为慢条斯理道:“妆妆,你是想暗示我什么?”
“是对你负责,还是做你的男人?”
妆央央:……
这tm根本是一个占便宜的意思!
手下暗一用力,那鬼纹拈花的刀锋在他眉梢落下一道猩红的血痕,犹似血樱千重,绽开千种旖旎的风华,衬着那禁欲凉薄的侧颜,略多一抹勾魂摄魄的魅色。
勾引!绝对的勾引!
妆央央不得不承认,她矜持的少女心此刻有些不受控制地小鹿乱踹了!
“我也给你两个选择,自此离我的人远一点,或者,做一个矜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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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第一天事情比较多,今天只能更这么多了,如果之后空下来,我会尽量利用午休或者晚上给你们加更,给我的小仙女们一万个晚安么么(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