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锦生此言一出,刑月关骨色如玉的指尖轻轻在金属冷感的方向盘上点了点,看着那人流风回雪之姿,他水色清浅的薄唇略微一勾,温声道:“凉医生,你需要我出示所有权吗?”
“该解释的人,显然不是我。”
萧楚:……
擦!正宫虚位以待男神组队拼矜持怎么办!
当疑似正主对上禽兽如云一枝红杏plus,他自然是负责看戏就好!
见此,凉锦生几不可闻地低声一笑,一手慢条斯理地扶了扶银框勾花的冷光镜,他喑哑的声线里,略多一抹地狱的颤音:“刑长官,所有权三字,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遍。”
耐心于他而言,永远是不存在的东西。
那犹似地狱深渊的死亡之息一刹逼近,刑月关却是云淡风轻不改一色,永远是静水流深的优雅,略一倾身,他指尖挑了挑某女脸上亚麻色的锦帕,似是无奈道:“你再装睡,我就打算吻你了。”
“自己招惹的人,自己解决。”刑月关眉梢略挑,清冽的声线里略多一抹惑人的沙哑。
妆央央:……
她现在不想装睡比较想装死!
刑月关下手不算重,她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此前在水下强行使用了千佛艳术,后来又为萧楚解咒,难免有些乏,所以也就懒得睁眼。
至于为什么不想见凉锦生,那自然是因为她看他一万种不顺眼!
只是,刑月关所谓的吻她,却是吓得她怀疑人生。
据说祸水倾城一树桃花压海棠的妆美人不得不说,她宁为玉碎不为男色折腰的矜持,隐隐有碎裂的架势。
刑月关于她而言,永远是一身门阀之地水墨书香的矜贵风流,虽则不似凉锦生那般烟火不侵的凉薄,却也是典型的不近女色万年x冷感。
如今那近乎是撩拨入骨的姿态,让她有一句卧槽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亚麻色的锦帕覆在脸上,她呼吸里都是他那十九重莲的安息香,悄然掀起一角,她拈花一色的明眸无声一弯,甚为软糯道:“月关,凉锦生不是什么好人,你要给我撑腰。”
闻声,萧楚禁不住低叹:智商不在线的典型综合征——脑残!
先不说刑月关与凉锦生是不是棋逢对手,单单就某人那暗黑变态的气场来说,某女应该撒娇的对象就不是他!
“给你撑腰,理由是什么?”刑月关似是兴致不错,一手挽了挽松枝绿的袖摆,略一挑眉,淡淡道。
“自然是因为整个军分区你再也找不到比我白萌萌香软软眼大大的女长官了。”某女甚是厚颜道。
这个理由明显是牵强,但刑月关认了。
略一敛眸,他意味莫名地看着万里天光下那白衣清冷优雅凉薄的某人,冷然道:“凉医生,若是你不能出示道路所有权,请你让路。”
直接让他滚又不用负责!某女默默腹诽道。
见此,凉锦生冷寂如渊的碧眸无声一暗,颇为漫不经心道:“刑长官,我有没有说过,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
“比起让人无路可走,我更喜欢让人自寻死路。”话落,他那隔花逆水的碎雪之息蓦地一冷,馥郁蚀骨的冷香也已吞噬成渊。
就在此间剑拔弩张之际,却是听得一人媚声笑道:“小锦锦,抢女人不能太优雅,你要让人知道什么是财大器粗轻而易举!”
曲静澜风情万种地款步行来,凉风浮沉之下,那一地风月里浸染的暗香侵蚀无声,赤衣如妖,眉尾一朵霭云花,加之那一双茶色的狐狸眼,无需多言,便已经是欲色红尘最为浓烈的一笔。
妆央央未见其人,从那勾人撩心的笑声也能判断,这是一个妖精一样的女人。
只是,小锦锦这个称呼,确实是让她吃不消。
暗忖之下,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刑月关,尤物美人在前,他眸间却无一分惊艳,那闲闲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骨色如玉优雅,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只有一种慵懒随心的淡然。
这个自制力她给满分!
似是感受到她的视线,刑月关略一偏眸,颇为暗示性道:“如果某人要抢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自然是坚守男人的矜持将正主的立场贯彻到底!”某女几乎是想也不想,一本正经道。
“简单说。”
“千万别让他抢到手。”某女胭脂浓烈的红唇略微一勾,眸色弯弯道。
“听你的。”
萧楚:……
高冷一枝花的月男神终于还是被糟蹋了!
就在萧楚暗忖着王见王该是怎样的血腥诡谲风云色变之际,却是见那赤衣美人走至妆央央身侧,一手挑起那一方亚麻色的锦帕,啧啧有声道:“小锦锦,你的眼光跟你的脾气一样差。”
瞎说什么大实话!
“小美人,你如果再装,某人就要兽性大发了。”曲静澜茶色的狐狸眼浅浅一眯,似是调侃道。
闻声,妆央央禁不住一僵,略一偏眸,她视线落在那人眉梢一朵勾描的霭云花上,默默不说话。
“我家小锦锦如果生气,会死人的。”
曲静澜此话一落,饶有趣味地看了一眼刑月关,颇为耐人寻味道:“敢跟他抢人的,我是第一次见。”
见此,妆央央眸色一深,下意识看向万里云空下烟火不侵一身皓月零花色的某人。
却在此时,一人款步行来,似是不确定道:“澜姑姑?”
冯雪惜,孤高清冷的幽兰美人,除开凉锦生,这是妆央央第二次见她因为一人而失了门阀之地的雍容大气,面色,隐隐透着莫名的紧张。
“惜惜,澜姑姑这个名分,似乎不需要你来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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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莲花跟锦凉凉的关系很快就揭晓了,最近更新不是很稳定,我会尽快调整到同一时间,耐我的小仙女们,晚安(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