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轻轻,你果然是胆子大了,我跟你讲了这么半天,居然敢不说话。”余桀杰的声音变得有些阴涩涩,听起来像是要生气一般。
安轻轻听到他的话,不由的一个激灵,在余桀杰身边待了这么长时间,自然也是有些了解他的脾气,这样的语气讲出来绝对是要生气的前兆。
“余桀杰先生,我一直都在的,只是一直在聆听而已,如果你有什么吩咐的话,可以尽管说出来。”安轻轻立刻把电话拿起来接听。
她都可以感觉到心跳加速,对于余桀杰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感。
“呵呵。”余桀杰轻笑两声,显得有些诡异,让安轻轻的毛骨悚然,“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比较欣慰,倒是有些舍不得放你离开了,不如还回来陪我吧。”
“不!”安轻轻的声音一下子就变得尖锐起来,回过神来才终于又松一口气,勉强露出一个笑脸,小心翼翼地说道,“余桀杰先生,您就不要再开玩笑了,如果我回去的话,谁还能帮你抓到辰瑜?”
安轻轻好不容易从余桀杰那个变态的手里面逃了出来,现在自然是绝对不可能回去的,只要一想到那个地方还有那些手术刀,她就感到浑身冷战。
说到这个问题,余桀杰立刻就皱起了眉头,辰瑜她是一定要抓到的,可是已经动手几次了,却从来都没有得手过。
“我都抓不到的人,你就可以抓到吗?看来你是比我厉害。”余桀杰慢悠悠的说道。
“当然不是了,先生你自然是最厉害的,只不过我更了解辰瑜的为人。”安轻轻立刻开口说道。
“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结果却害得我……”余桀杰想到这个问题就咬牙切齿。
“这只是意外,我保证,以后绝对还有更多的机会可以让我把辰瑜带到你面前。”安轻轻立刻做出保证。
现在不管怎么样,先把这件事情蒙混过去,再说吧。
余桀杰冷哼一声,果然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我告诉你,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和我联系,给这个号码发短信就可以,我看到的话自然会处理。”
说完之后,余桀杰便挂断电话,安轻轻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的力气都用尽了,立刻瘫坐在沙发上,全身都是冷汗,就连衣服都湿透了。
“我是绝对不可能再回去的!”安轻轻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安轻轻现在留在这里也是无依无靠,安家那边是回不去了,安玉成更是不可能承认她的存在,现在也只能去见见时一敏,也许可以从她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想明白这个问题之后,按轻轻便决定去看看她的母亲了,刚好第2天就是周末便直接去了精神病医院。
安轻轻很快就找到了时一敏的病房。
开门进去的时候,时一敏还在睡觉。
大概是听到了安轻轻进门的声音,时一敏立刻就皱起了眉头,缓缓睁开眼睛,不过在看见她的时候,又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轻轻?是你回来了吗?你终于回来了,告诉我是不是你爸爸你就是来的,你有没有受伤?”时一敏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安轻轻一番,发现她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没事,否则你爸肯定会心疼。”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时一敏立刻就愣住了。
安轻轻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由得皱起眉头,张了张口,这样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时一敏继续开口说道:“你爸呢?”
“妈,我爸根本就是我爸吧?”安轻轻皱了皱眉头直接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时一敏看着女儿脸色出现了一丝迷茫,接着便快速地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尖锐的说道:“你胡说!你爸就是你爸,如果不是因为我怀了孩子,你以为老爷会让我进门吗?我告诉你,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否则我一定给你好看!”
看到时一敏这般模样,安轻轻可以非常轻易的确定,她这次是真的疯了。
“妈,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安轻轻试探的问了一句说道。
“你当然是我的女儿了,你问这个干嘛?我不是让你去找你爸吗?老姨怎么还不来?赶快让他过来看看我,算了,还是我自己去找他吧!”时一敏有些烦躁的摇了摇头,说着就要下床去了,可是才刚刚有动作,便又感觉到了脚上的链条,她的行动受到了控制。
时一敏的脸色立刻变得有些难看了,疯狂的用手去砸那条铁链。
安轻轻看见她这般疯狂的模样,忍不住后退两步,十分警惕地看着她,生怕时一敏发疯的时候会波及到她一般。
原本就是想在时一敏这里捞点好处的,就这样两手空空的离开,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妈,你能不能给我一些钱?”安轻轻闭上眼睛大喊一声。
“你要钱干什么?”时一敏十分警惕的看着她,眼神游离不定,“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骗我的钱,对吗?”
“是你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安轻轻皱了皱眉头说道。
“你一定是在骗我!”时一敏有些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你一定是想骗我的钱,敢骗我的钱,我要杀了你!”
时一敏说话的时候脸色都有些扭曲了,疯狂的大吼大叫着,把手边能扔的东西全部都朝着安轻轻扔了过去,枕头被子全部被它扫在地上,床头的苹果还有水杯,安轻轻差点就被砸到了。
看到这般疯狂的时一敏,安轻轻差点一口气背过去,没想到居然这么不中用的,就真的疯过去了,原本还以为如可能会是装的,现在看来真是有些高估她。
有些不甘心的看了时一敏一眼,安轻轻咬咬牙,最终还是扭头离开了,既然这么没用,那就一辈子呆在这里算了!
原本安轻轻对从小就疼她宠她的时一敏也是极有感情的,可是在余桀杰那里经历了生死之间的折磨,现在唯有她自己的性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