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我要交多少钱啊?”老李问道。
“这当然是越多越好了。投的越多,那不是利息越多吗?”张春来鼓动道。
“我现在没多少钱啊。”
“银行有没有存款可以拿出来的。”
“有一点,不过那是我准备给我儿子上学用的。”
”你儿子是后年上学吧?”张春来问道。
老李点点头,儿子可是他的心头宝,他和孩子他妈辛辛苦苦地开个小吃店,为孩子存了五万块钱,准备给儿子上学时用。
“咳,这一年就有40%利息,你先把钱存我们这,后年再拿出来,说不定就能拿回去十万,二十万块钱了。”
“不会亏吧。”老李还是心里有点不拖底。
“绝对不会,我保证。”张春来拍着胸脯说道。
等张春来从小吃店走的时候,包里带走了老李准备给儿子上学用的五万块钱。
“过两年,等娃上学时,就有最少十万块钱了,这下儿子可以上哥好学校了。”
老李看着张春来走远的背影,手里拿着张春来手写的利息承诺书,心里憧憬着。
........
“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晚上吃饭时,韩元爱人发现韩元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唉,我跟你说个事,你听听。”韩元说着,把烟掏了出来,刚要点着,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家里,就把烟放在了桌子上。
“要抽就抽吧,看你烦的样,不是业务很好吗?”
“算了,不抽了。”韩元摇了摇头。
“我今天听说了一个事。”他缓缓说道,一字一句讲着,似乎在思考怎么讲。
“什么事?”
“今天去一个营业部参加早会,有个业务员在分享,说的是如何把投连险卖给了一个农民,而且是让这个农民卖了牛,买的投连险。”
“农名?卖牛买投连险?”韩元爱人很是吃惊。
韩元沉重地点了点头,还是忍不住点起了一根烟。
“那你愁什么呢?”
“这不一定是好事啊,我让下面的人去打听了一下,很多人都把投连险当成保本的激进型基金在卖了,而且收益越说越高啊。”
“那怎么办?会不会出事啊,要不别让他们卖了。”
韩元看了自己爱人一眼,“你说的轻巧,现在李总和其他几个候选人正争得如火如荼呢,我不让卖了,那不是拆李总台吗?他不收拾死我。“
”那可怎么办啊?”爱人一下就慌了,看韩元的神色,问题恐怕比说的要严重很多。
“不好办,只能寄希望于股市好的时间长一点,投资收益高一些了。”
说完,韩元双手合十,两手之间夹着香烟,闭眼祈祷了一下,倒是有几分像上香一样。
爱人看着韩元这个样子,噗哧一下,乐了出来。
“你没问问你的好兄弟?”
“好兄弟?你说夏信吗?”
“对啊,他那里不也卖了吗?”
“他啊,鬼着呢,全国就算他那里件数少。”
“件数少?”韩元爱人一下听出来话里的蹊跷,这世间长了,家属也成了半个行家了。
“对件数全国最少了,但保费倒不是最少的,安江那个穷地方,单件保费还挺高。”
“你没问问他怎么回事吗?我感觉夏信比你有主意。”
“他比我有主意?他是一把手,我是副总,哪能一样吗?”韩元摇摇头说道,“不过这两天,我倒是可以抽空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那里有没有这类问题。”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小子肯定是没有放开销售,估计是选了一批人在卖,而且人不多。”
“他不要保费吗?”韩元爱人有点不理解,保费不是很重要吗?
“安江分公司是全国唯一一个不用靠投连险就业务成长的机构,他今年人力成长很快,和全国不一样。”
看了看韩元的神情,韩元爱人问道:“你没问问夏信是怎么干的?你是不是放不下面子?”
听到爱人这句话,韩元愣了一下,想了想,笑着说:“说真话,还真是有点,有时候还挺嫉妒这小子好运气的,我们这些人里,他是第一个当一把手的,虽然是个小机构。”
又点上了一根烟,韩元接着说道:“不过从内心来讲,我还是有点佩服他的,这小子在我离开研究中心的那一段时间,进步极快,而且我听刘坤说,陈丽安和程玉祁都是着力在培养夏信。”
韩元对陈丽安和程玉祁都有些怨气,平常都是直呼其名的。
“那这么说来,夏信和领导们的关系要比你好很多了?”
“那是肯定的,我们这批人回机构后,他是四个留下来的人之一,而且其他三个原来就是总部的,只有他是分公司调上去的。”
“他没想过像你们一样回分公司吗?”
“他回不去,他情况和我们大多数人都不一样。”
韩元把夏信的情况和爱人说了一遍,“他没有退路的,只有在总部混出来这一条路。”
“也不容易。”他爱人说道。
“是啊,不过他后来在个人业务部是非常遭罪的,陈丽安被迫出国了,谁都知道他是陈丽安的人,那段时间被打压够呛。”
“说真话啊。”韩元爱人站起来,到了两杯茶,放到桌上,顺手把桌上的碗筷推到一边,“我说你不会生气吧。”
“我生什么气啊?”
“虽然你说夏信当一把手运气好,但从你讲的来看,其实他也不容易,也是付出很多。我记得那年你还跟我说过,夏信还挖出来一个大案子呢。”
“你不提,我都忘了,是有那么个事,长盛成立以来,最大一个案子。”
“所以,我说啊,夏信还是有过人的地方的,我觉得如果你对你们这个投连险有担心,不如问问他的看法和做法,说不定有用呢。”
“是啊,我是打算问问他,我估计我们没法像他那么做,毕竟关系到李总的前途。”
“李总的前途要考虑,你自己的前途就不考虑了?”爱人嗔怪道。
“李总对我有知遇之恩啊,不过,你说得也对,看看夏信那里是怎么管控的。”
爱人拿起壶,给韩元把水续上,说道:”韩元,我跟你说,李总他不是你爹,他之所以用你,是因为你能替他干活,对你真正无私的只有你的父母,还有我,其他人都不好说的,你别太实心眼了。”
在兴庆市家里,正坐在书桌边看书的夏信,连打了几个喷嚏。
他裹了裹身身上披着的大衣,自言自语道:“谁又惦记我了?”
把书合上后,走出了书房。
桌上那本书的书名是《第五项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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