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劲刚领绝情快马加鞭跑到天山剑脉山下一处密林间,鸟叫了一声,若不是绝情在他身边,会以为真是鸟叫。
一名浑身黑服的蒙面人从树上落到尧劲刚身前,说:“天山剑脉已加强戒备,亥时戒备最弱。”
尧劲刚走过去,附耳安排了一些事项,此人点头表示明白,走后不多时,又一名浑身黑服的蒙面人从树上落下,说:“北门戒备最弱。”
尧劲刚怕是绝情泄密一样,每次都是附耳传信。而其部下并未有丝毫隐瞒,走一来一,信息如下:
“东门入口左拐三十六步堆柴如山,易引火造势。”
“十六象阵位南门直入第一大院。”
“天山剑脉精英弟子分四居,西、南居各住一百二,东、北居各住六十。普通弟子四百余,全部位居东房。”
“槐花信、宇文轩卧南居,阳紫荆、吾信松卧西居,吾殊、理不一卧东居,平三、遥海卧北居。”
“万象奇宇一家卧居位中‘玉阳府’,此建筑因千年回魂草离地,塌了一边,现已筑好。”
尧劲刚依次听完这些信息,沉思良久,说:“绝情,敢单闯天山剑脉吗?”
绝情说:“不敢。”
尧劲刚说:“暗夜队不养孬种,上将军想让你归属我队,如果你不敢单闯天山剑脉,我现在放你自由,滚吧!”
“艹!”绝情说:“有什么了不起,我告诉你,别说单闯天山剑脉,就算是城主府,惹急了我,我照样敢闯。”
尧劲刚“哈哈”大笑一声,说:“我敢大闹天宫。”
“我现在证明给你看。”绝情纵马向前。
尧劲刚说:“回来!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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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剑脉玉阳府。
万象奇宇说:“针对别王齐天近日动作,你们有什么想法?”
槐花信说:“别王齐天最想占有的无非是这块长有千年回魂草的土地,现今,千年回魂草遭善晓生连根拔起,导致天山剑脉地气消逝,成了废地。按理说,他不应该再对天山剑脉有所动作。”
吾殊说:“其实,千年回魂草是我们牵制别王齐天的把柄,而不是他的单一目标。天山剑脉扩建,不失为兵家据点,他现在一定是想要占地为主。”
万象奇宇说:“依你们之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众人沉默良久,吾殊说:“让出天山剑脉,自寻生路。”
万象奇宇说:“为什么不是你当初建议的投诚?”
吾殊说:“起初,我们有千年回魂草为资本,投诚之心了然,别王齐天为彰显声望,自然会让我们安享晚年。现在,我们再去投诚,首先不愿为他上战场,其次,他也不想浪费时间来琢磨我们各自心思,不如严加利用来得省心,这样的日子,我想非大家乐见。”
万象奇宇说:“他不怕玉石俱焚?”
吾殊说:“他每训练一支队伍,都会让这支队伍参加一次实战,我们即是这支新队伍的挑战目标。对待他们来说,玉石俱焚,只是玉的不够精髓。”
理不一说:“想那么多干嘛!他们来一百杀一百,来一千杀一千。反正人迟早是要死,何不死得热血沸腾、轰轰烈烈。”
吾殊说:“死也要死得其所。”
理不一说:“为捍卫天山剑脉而死,自然死得其所。”
吾殊怒目站起,说:“你这是义气用事,好比你针对一群蚂蚁,驱赶它们不走,再用火烧。试问,蚂蚁这样的死是死得其所吗?”
理不一怒目站起,说:“我们不是蚂蚁,我们是与别王齐天相同的人,他有何能耐,能把我们像蚂蚁一样玩于股掌之中?”
吾殊消消气,说:“我不想和你理论,一切遵照掌舵之意。”
万象奇宇沉思良久,说:“传我令,畏惧者可从今日起下山。”
理不一说:“掌舵呢?”
万象奇宇说:“我与天山剑脉共存亡。”
阳紫荆说:“要么一起下山,要么一起阵亡,我坚决不容许分流。”
槐花信说:“还没开战,先把自己贬低,你们到底是天山剑脉的人,还是城主府的狗?”
阳紫荆说:“我们这是面对现实,你何必自欺欺人!”
槐花信说:“我若是掌舵,现在一定下令主攻天山城,就算吓不倒别王齐天,也要降降他的嚣张气焰。”
吾殊说:“你那是造反,株连九族都不够。”
槐花信说:“他们可以随意围剿弱小门派,就不允许弱小门派反抗?若是这样,天下已无我们安身之地,逃往何处都不是家,没有家,我们何必苟延残喘!”
理不一说:“说得好!大不了一败涂地,生是天山剑脉人,死是天山剑脉鬼,生不让他们轻易入,死不让他们安心住。”
“槐长老说得极对,没有家,何必苟延残喘。”越夏雪走入,说:“猎人一生最憎恨懦弱,我们容许失败、死亡,却不能因为懦弱原谅自己。你若是因为儿女私情羁绊,我今日即来宰断这羁绊。”
看着想要自刎的越夏雪,万象奇宇急忙说:“不要不要!多一人多一分力量,你若此时自杀,岂不是便宜了别王齐天。”
“这才是我欣赏的夫君。”越夏雪收起兵器,说:“我要的是同甘共苦,有难共同扛,有福共同享。死,对于一个优秀的猎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可怕的是活着去承受逃避和懦弱带来的痛苦,这种苦,足以折磨一个优秀的猎人痛不欲生。”
理不一高喊:“嫂子说得好!我与天山剑脉共存亡,生不让别王齐天轻易入,死不让别王齐天安心住。”
这时,宇文轩率众在外高喊:“我与天山剑脉共存亡,生不让别王齐天轻易入,死不让别王齐天安心住。”
众声齐聚,响彻云霄,震得在天山剑脉周边做探子的暗夜军不由得胆怯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