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天王帝八年,六月二十一日早。
绝情等人养足精神,本想引暗夜军入天山深处,最终,却让他们赶进了天山深处,那个狼狈架啊!买的干娘都让开心骂得扔掉了,不然影响它体力和飞行速度。
入了天山深处,善晓生首先感到不适,说:“落地,我顶不住。”
开心说:“在这里就顶不住,还怎么避过暗夜军追击?”
二丫头坐在绝情和善晓生之间,面色也渐渐显得苍白,勉强说:“我说话,她都不完全听我使唤了。”
绝情说:“不至于吧!”
开心说:“是你功体适应,二丫头毫无功力,若不是吃了千年回魂草,她现在可能已经顶不住寒流和高空缺氧身亡。可恶的暗夜军,果真厉害。”
善晓生摇摇欲坠,说:“落地!”
开心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只好向下落。落地后,说:“这下完啦!前有天山深处的飞禽走兽,后有暗夜军,这倒霉的命运是怎么被安排的?早知如此,还不如躲进狂蟒林地。”
善晓生说:“暗夜军经常在狂蟒林地历练,躲在那里,我们更危险。”
开心说:“问题是躲在这里,除了我和绝情,你都成了累赘。”
绝情看着不停颤抖的二丫头,说:“开心,你体大、羽毛厚,快抱住二丫头。”
开心对待绝情,多数时还是百依百顺,它暖住二丫头,说:“你去雪峰找雪女来帮忙,我相信她一定会帮你。”
绝情说:“找个头,这么大的雪地,我跑一个月,还不如你跑一分钟。”
善晓生说:“我们已经甩了暗夜军好远,再则,雪地空旷,暗夜军短时间内未必能找到我们。即使找到我们,他们也该累得丧失大半战斗力了。”
开心说:“也是。”
经开心温暖,过了好一会儿,二丫头说:“还是回去吧!在这里,角色根本不听我使唤,万一冻死,就真辜负我吃千年回魂草了。”
开心说:“我们现在想回去可难啦!上千名暗夜军又难缠、又团结、又专业,还日夜轮流进攻,我们哪里顶得住。”
二丫头死过一次角色,知道重来不易,说:“哥哥,你还是去自首吧!”
绝情说:“什么叫自首?我做错什么了?”
二丫头说:“得罪权贵……谁让你是小人物。”
不知为何,这句话触怒了绝情,突然就不服气了,说:“小人物注定该受无厘头的惩罚吗?是谁口口声声说不害怕,大不了重头再来,现在倒好,不出三天,开始后悔,你的意志力是这样脆弱吗?”
二丫头同样呐喊:“我是女人,一个柔弱的女人,我玩游戏的目的只为赚钱,他们拘束我自由的时候,我可以无所谓生死,可是现在,你有能力帮助我们,只要你自首,我们……我知道我说这话很自私,可你是内部人,你怎么都不会死,自首对你来说是件很轻易的事,还可以帮助朋友,说不准还能强大自己,何乐而不为?何必让我和善晓生在这里活受罪?”
“我再强大,也是人啊!男人怎么了?活该忍受?我不是机器,我在冷冰冰的监狱里呆着,看不到你……”是曾经的恨没有宣泄彻底,才会在类似情景下忍不住决堤吗?绝情吞下眼眶内的泪花,说:“就算我是内部人又怎样,在监狱里呆着的时候,我一样不能通过任何方法和你取得联系。一个游戏而已,一个游戏而已……”
二丫头说:“我们又不是一个地方的人,你痴哪门子的情!能玩就好好在一起玩,不能玩,谁认识谁啊!玩个游戏,玩得跟亡命徒似的……你不去自首,我大不了死了这个角色,再玩一个。”
绝情妥协:“算!我去自首。”
开心说:“你们说的都是什么呀?”
绝情说:“对不起!开心,是我连累了你,带我们回去,我束手就擒。”
开心说:“放屁!明明是他们俩连累了我们俩,若不是他们,我们可以在雪山深处经历各种奇遇,你有雪女,我再找一只母雪雕……”
“别说啦!”绝情一声咆哮后稍作平息,说:“我们的世界,你永远不懂。”
“无论你们是哪个世界的人,我都挺佩服你们说出来的话。”善晓生靠近二丫头,说:“我在这里有必要说句公道话,没有人是一帆风顺,正如你当初劝我,每个人都会失去很多东西,才能懂得一些道理,然后,让自己成熟。面对磨难,不应该成为逃避的借口,我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是应该想尽方法在这里生存下去,而不是相互埋怨。绝情,你不怕冷,去猎杀些雪貂,再把它们拖到这里,我们搭建一个皮毛帐篷,其肉可以支撑我们活下去。开心,你飞得高、眼界宽,去找些柴禾。”
二丫头说:“善晓生说得对,我们应该共同面对困难。”
开心说:“这不叫共同面对,是你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们俩……”
“够啦!别争啦!”绝情调整好心情,接着说:“我去杀些雪貂,先搭建一个可以取暖的帐篷。至于柴禾,事在人为,天无绝人之路,开心给二丫头取暖,我去找。”
二丫头说:“这才是我认识的哥哥。”
绝情有些气二丫头,说:“得得得,我承受不起。”
二丫头说:“谁能在初遇困难时百分百保持冷静?”
绝情不想多听一句话,也不想多说一句话,一边向天山深处走,一边毫无曲调地唱:“多想喝杯酒呀!忘掉所有痛……”
男人的眼泪不能一直流,流多了,只会变得脆弱。
“开心,我若找不到回来的路,记得飞高点,指引我回来。”
【老头说:“玩游戏两个月啦!还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说:“爷爷,你知道我心不在此……再说,我这人只对亲身实践过的线路才会清晰明了,这种看得见没得体会的地方,我哪里分得清方向。”
老头说:“你不会看太阳?”
绝情说:“你不能多教教我?”
老头说:“得得得,我说不过你,你且行且珍惜,这个月工资折半。”
我这才意识到我也是赚着钱玩游戏,刚刚不由己的情绪?一个游戏,居然感染了我大半生活!还让我沉迷其中,忘记真正目的。
我说:“爷爷,你太欺负人。”
老头说:“教你不学,强迫你学,你跟我撒娇卖萌带顶嘴,你说你还会干啥?我花钱给你请个老奶奶,还知道学着做你爱吃的饭菜,你遢码赚着我的钱玩个游戏,怎么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爷爷,我错啦!我把废话变动力,你走着瞧。”
这句话落地,一阵寒气席卷而来,冻得我不由己哆嗦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抱住双肩,上下牙齿“叮叮叮”地打着架,不一会儿,即从座椅上滚落在地,缩作一团,想说句求饶的话,却冻得连半个字都吐不出。
老头说:“你不是想亲身体会体会吗?你不是只有对亲身实践过的事才会清晰明了吗?你可知道绝情呆的地方要比你现在还冷,你还想亲身体会,叫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罚你冻上半个小时。”
我不该自以为是,不把现实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