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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清疏和雷捕头驰离了县北大狱以后,停在了前往朗宅必经之路的岔口上。
雷捕头问道:“公子,我们现在去哪儿?”
朗清疏答道:“县北大狱暗房下面的‘乱’葬坡,我扔了几块磷石作了标记。要快!凌铸师似乎受伤不轻。”
两人一前一后调转方向,驰进了野草坡,缓缓向下四处寻找,终于在转过一块坡地后,看到西南方向,磷石冒出的轻烟与隐隐的亮光。
两人确定方向,隐隐听到了狼嗥声,立刻策马狂奔。
……
就在凌松寒再也忍不住的时候,听到了马蹄声和呼唤声,看到了若隐若现的火把亮光。
“凌铸师!凌铸师!”
“凌铸师,听到吗?”
“凌铸师,你在哪儿?”
“……”
凌松寒拼尽全力大声喊道:“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朗清疏高举火把循声驰去,远远看到狼群萤‘色’的眼瞳,不由地一阵心惊。
雷捕头取出三叉短戟防身,大喊一声:“公子,小心!”
朗清疏飞快地从包袱里取出了连排强弩,在箭簇上涂了磷粉与硫磺,拉动扳机,下令:“追风快跑!”
追风瞬间提速,载着抛掉缰绳的朗清疏,像闪电一般,冲进了狼群。
嗖!嗖!嗖!
磷粉与空气摩擦,燃起了耀眼的火‘花’,惊得狼群四处逃蹿。
一排又一排弩箭带着火‘花’落进草丛里,熄灭以后还萦绕着硫磺刺鼻的味道。
弩箭附近的狼群有些受不住了。
可是开‘春’时节,猎物难寻,狼群虽然受了极大的惊吓,却仍徘徊在凌松寒附近,不愿意离去。
头狼更是眼‘露’凶光,高高跃起,试图扑上去撕咬追风。
其他公狼见到头狼猛扑追风,迅速聚集起来,堵了追风的去路。
眨眼间,追风前面有两头狼,左右各有一头,身后还有两头。
身后的两头狼猛地跃起,扑向追风。
追风突然猛踹后‘腿’,只听得两声马蹄闷响。
两头狼应声被踹进了草丛,呜咽着,挣扎着要爬起来。
同一时间,四头狼一起发动进攻。
雷捕头眼明手快,两手齐挥,三叉短戟‘射’中了左右两头狼。
追风刚才的后踢很猛,却顾此失彼,没有站稳。
此时,朗清疏用两‘腿’夹紧了马腹,维持自己的平衡,刚‘射’完一排弩箭,正要再次填箭。(最快更新)
前方两头狼趁此机会,扑了过来。
朗清疏瞬间跃起,飞起一脚,踢中了狼头,又跃回马背。
紧要关头,疾风自雷捕头的马背上跳下来,嗷地一声,扑向头狼。
瘦骨嶙徇的头狼与膘‘肥’体壮的疾风对峙起来,一阵发狂地撕咬扑打,狼‘毛’和猞猁‘毛’在空中飘浮。
疾风仗着力大身不亏,数次猛撞头狼,连连出爪。
而头狼的体力渐渐有些不支。
狼群见头狼渐渐败下阵来,正要一拥而上。
朗清疏的连排强弩再次出手。
雷捕头纵身跃起,拔回落地沾血的三叉短戟,连连进攻。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只狼咬下了凌松寒残断的右‘腿’,边跑边嗥地撤离了。
头狼一个不备,被疾风当面挥了一爪子,立时鲜血直流。
又一阵马蹄声传来,火把的亮光渐行渐近。
头狼见又来了一匹马,立时嗥叫一声,带领狼群撤退。
贝琉璃一路追到这里,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立刻大喊道:“截住断‘腿’!”
可是狼群撤离得极快,转眼间就消失在起伏的草‘浪’之中。
寒风呼啸,草声哗哗。
朗清疏与贝琉璃四目相向,各自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雷捕头惊讶地问:“璃公子,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贝琉璃气喘吁吁地回答:“你们在岔路停住时,我就在不远处。跟着火把追到这里的。”
朗清疏扶起昏厥的凌铸师,探了鼻息,立刻喊道:“快过来!”
贝琉璃急忙下了马,提前‘药’箱,借着火把飘忽的光亮,在凌铸师的右‘腿’断面向心端用弹力绳索扎紧。
雷捕头问道:“璃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贝琉璃头都没抬:“情况紧急,这是压迫止血法。能再照个亮吗?”
三支火把都聚到了一起,这下她才算看清楚,绳索扎紧了,又因为是完全咬断的,大部分血管都因为创伤而痉挛收缩,血暂时止住了。
她使劲地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怕,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断肢,却是第一次看到被狼咬过的断肢,血‘肉’模糊,已经无法作断端缝合。
狼牙能咬断人的股骨?她不寒而栗。
朗清疏问道:“你为何要断肢?你有办法断肢再接上?”
贝琉璃没有回答,望着伤口很挠头,说道:“这里不适合清创缝合,暂时不出血了,我们赶紧回朗宅的临时病房,有李伯在比较好下手。可是凌铸师这样子没法骑马。”
最后,贝琉璃用绷带将凌铸师捆在了雷捕头的背上。
而朗清疏得用这个时间将‘射’出的弩箭全部收回,又将还在散味的硫磺收进了陶罐中。
三人三马以最快的速度驶离了‘乱’葬坡。
狂风将所有的气味都吹散了,这里像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
就在他们离开后半个时辰。
老狱头带着看守们从另一个方向找来,举着十几根火把,浩浩‘荡’‘荡’绕过一个坡地。
不期然与撤退的狼群,撞了个正着。
初‘春’时节的狼群严重缺食,成群结队连人都吃。
看守们立刻拔出刀剑,举着火把,严阵以待。
突然一名看守指着一条狼惊叫道:“‘腿’!一条人‘腿’!”
看守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高举火把照亮。
撤退的狼群,轮流拖着带血的人‘腿’,消失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只留下一只棉布鞋。
最先发现的看守,手软脚软地站都站不住,颤着声音说道:“你们都看到了吗?那个‘裤’子是囚犯穿的囚服,那只鞋……那只鞋……”
老狱头劈手给了他一巴掌,骂道:“那只鞋怎么了?”看守冷不丁挨了一巴掌,结结巴巴地回答:“那只……鞋……鞋……是……凌松寒的……是过年前……凌姑娘给他送来的……”看守们一脸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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