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辰时的寒风料峭等到晌午的阳光灿烂,‘春’巡队伍一直都没出现。(),最新章节访问:。
已是早‘春’时节,温差很大,中午的阳光把广袤的草原晒得如同盛夏时节。
清泉县的北大‘门’面对草原,连棵遮萌的大树都没有。
晌午以前,还有百姓进出北‘门’,晌午以后,百姓们基本都在家准备吃食了,大街和城北附近空‘荡’‘荡’的。
烈日炎炎之中,举着木牌的两名差役,先是脱了皂衣,之后脱了棉袍,还是满头大汗。不脱不行,再不脱就要暑热了。
严知县和主簿起初与差役站在一起,随着气温越来越高,先是躲进了马车里,最后同样热得受不了,脱去了官袍和棉袍。
马车内,主簿擦了把汗,小心翼翼地问道:“严大人,快到正午了,您看……”
严知县不断拿帕子拭着汗珠,心里很是不安,密信出错了?还是中途耽搁了?没道理呀。
正在这时,原本布置留守在县衙内的王捕头骑着快马,一路逛奔到北‘门’外,翻身下马,行礼后说道:“严大人,潘巡抚已经到县衙了,您快回吧。”
“什么?!”严守一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又问了一遍:“王捕头,你再说一遍!”
王捕头立刻提高了嗓音,大声说道:“严大人,潘巡抚已经到了县衙,您快去迎接!”
严守一活见鬼似地问道:“王捕头,北‘门’是‘春’巡的必经之地,你是不是狗眼犯浑,认错了人?”
王捕头回禀道:“严大人,小的连潘巡抚的官符和官印都见到了!小的不敢多问,立刻来给大人报信。()大人快回吧,潘巡抚的脸‘色’不太好。”
严守一像被人掐了咽喉,尖着嗓子叫道:“快,整理衣仪,立刻回县衙。”
差役和马车迅速调转方向,王捕头也翻身上马。
车马并行的时候,王捕头又说:“潘巡抚辰时虚就到了清泉县城,将城内逛了个遍,方才到达县衙。”
严守一吓得魂不附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对,他一直在盯着,‘春’巡仪仗声势不小,不可能认不出来,难道潘巡抚从其他方向而来?
一柱香的时间,严守一就从城北大‘门’赶回了县衙。
县衙大‘门’外没有巡捕,也没有八匹快马,更没有八人座的马车,这是哪‘门’子的‘春’巡队伍?一定是王捕头那双狗眼看错了。
严守一这样想着,却还是脚不点地往书房去。
书房‘门’大开着,里面传出朗清疏的声音:“潘大人,朗某告辞了。”
“哎,朗公子,我刚任巡抚还没到半个月,对这边城‘春’巡,心里很是没底。还请朗公子提点一二。”一个清亮的男子声音,正阻止朗清疏离开。
严守一几乎一口气上不来,不对啊,密信里明明写的是潘巡抚,怎么会换人了?容不得半点迟疑,他硬着头皮进去行礼,说道:“下官严守一,见过巡抚大人。”
“哦……想来这位就是清泉知县严守一了,”潘巡抚转过身来,一身月白‘色’长衫,一根腰带系住,脚穿官靴,脸庞很红,星眉朗目,却没有半点慑人的气势,三十岁上下,很是儒雅地回答道:“我是新上任的潘石竹,这是官符与‘春’巡书。”
严守一双手接过官符与‘春’巡书,见这些都是真的,立刻下跪行礼:“下官见过巡抚大人,下官在北城‘门’守望多时,不知巡抚大人自何处而来?”
潘巡抚浑身散发着浓浓的书生气,面‘露’难‘色’,最终还是回答道:“圣上嘱我等要体恤民众,节约开支,故尔我只带了两名巡捕,三人三马到了清泉县。又因为天气炎热,脱了官袍,只穿了便服。万万没想到,我们人生地不熟,在草原‘迷’路了,偶遇朗公子,他为我们带路,还带着我们在县城内转了转。”
朗清疏不分天气和气温,仍是一身黑‘色’,只是眉宇之间满是温和,说道:“潘巡抚客气了,既然严知县已经回到书房。想必,你们还有许多事宜需要商讨,在下告辞了。”说完就离开了书房,还把书房‘门’给带上了。
书房里只剩下了书生气十足的潘巡抚和倍受打击的严守一
一连串的变故,让严守一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这不是密信里的潘庆余潘巡抚,而是他从未见过的潘石竹。他是按照潘庆余的喜好,安排‘春’巡事宜的,这临时换人的突然袭击,让他此时非常无所适从。
“潘大人,您请坐。主簿,上茶。”严守一强作镇定地招呼着。
很快,两盏清茶就进了书房。
严守一双手奉上茶杯。
潘石竹双手接过,谦和至极地说道:“严大人,我只当清泉县早‘春’时间很是寒冷,不曾想,今日出了许多汗,这清茶‘花’香四逸,绝对是上好的茶叶了。”说完,就轻抿了一口。
严守一陪着干笑,也喝了一口。
突然,县衙‘门’口的大鼓被敲得震天响,一声接着一声,像直接敲在了严守一的‘胸’膛上。
潘石竹有些惊讶地问道:“严知县,这可是有人在击鼓鸣冤?”
严守一的双‘腿’一软,差点摔倒,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听声音,的确是击鼓鸣冤的声音。等我出去一探究竟。”
潘石竹也站了起来:“严大人,我和你一起去瞧瞧。”
击鼓鸣冤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节律和鼓点都越来越快,这声音在县衙的人耳朵里听着很是刺耳。
严守一带着潘石竹走到了县衙的大‘门’旁。
大‘门’周围挤满了跑来看热闹的百姓们。
一身黑‘色’析袍的凌挽情,头戴白‘色’长带,脸上未施半点脂粉,正用力地敲着鸣冤大鼓。
潘石竹向严守一请教道:“来者何人,为何喊冤?”
严守一犯了难,说知道吧,显得治安不好。不照实说嘛,欺瞒上官的罪名也不小。真正地左右为难。
潘石竹见严守一不回答,问道:“来者何人,为何喊冤?”
凌挽情扔了鼓槌,向潘石竹呈了一封诉状,回答道:“启禀大人,民‘女’凌挽情是铸剑贡师凌松寒之‘女’,今日击鼓鸣冤是为父申冤。”潘石竹在众目睽睽之下,接了诉状。————***:今天三八节,祝大家节日快乐,‘女’生要好好爱自己呀!今天只有一更,大家不要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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