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这还是林起第一次被人叫姐夫。虽然有点儿陌生,但听着心里怎么这么舒服,就好像这骄阳似火的盛夏里,忽然有人递给你一杯新鲜出炉的冰激凌,那种酥、爽、麻、滑的感觉真让人毛孔张得好大好大的。林起嘿嘿地傻笑着,毫不客气地笑纳了这个新职称。看见没有,这送礼和平不送送礼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刚才还虎视眈眈仿佛抢走她心爱玩具的小妮子,就因为一盒能让她恢复穿裙子权力的药膏,把个什么狗屁底线给扔得九天之外去了。
“死丫头,又乱讲。”柳清红着脸,用力在拍了这妮子脑袋一巴掌,不过心里却是甜得如百蜜浸润一般,悄悄地瞄了林起一眼,咬着银牙想笑还不敢笑。
“咳……”这一切都没能瞒过目光如矩的老爷子,明白自己这个心高气傲的宝贝孙女被这个小子给彻底地征服了,不由得被林起激起了极强烈的好奇心。要说自己的乖孙女,那绝对是这个圈子里的另类,任是多少青年才俊如何的巴结、攀交,可对于那些个自命不凡的家伙都从来都是不远不近的保持一定的距离。而在林起到来之前,他也是做了一番功课的,秘密地调查了林起的所有情况。说句实话,他只是把林起归结到了江湖异士这个类别,一个既没有学历、又没有财富的穷吊*丝,仅凭着几次意外的意外事件俘虏了乖孙女的芳心。可最后儿子的一句话彻底地让他对林起的感观发生了变化:“控制疫情他居功自伟,可他却甘心做了幕后英雄。”一个人在如此事关千万百姓生死攸关的情况下,不计个人得失救民于水火,本该是奇功一件。但如果要是不愿居功贪利,那可就不能把到江湖人士的行列了。
“爷爷的肺部受过伤?”别看柳跟党只是轻轻地一声咳,林起却准确地捕捉到了一丝信息。
“哦……”这下子柳跟党无法淡定了。这个层级的领导干部是受到国家重点保护的,所有的信息资料包括身体情况资料全是最高级别的保密信息,就连自己的乖孙女也不得而知。现在这个林起仅凭自己的一声轻咳,就判断出自己的肺部有问题,那绝对不是什么江湖骗子胡乱猜测所能做到的。
“喉中有哮鸣之声,呼吸频率不匀,似有声颤。爷爷,您这病恐怕得有个六十年了吧!”林起知道柳跟肯定不会轻信自己,所以他笑着将他所采集的信息和结果如实说了。
“高手啊!”柳跟党低声赞了一句。而就在此时,刘雯雯实在是无法拒绝那瓶药膏的魔力,拉着柳清的手直接跑到房间里去试验去了,把个爷孙两个扔到了客厅里。柳跟党看见再无人打扰了,低声地对林起说:“不错,那时在朝鲜战场上。当时我任师长,我们师奉命强渡清川江去围追溃逃的米军,那年是朝鲜半岛最冷的一年,零下三十多度,冰面已经被米军用炮火给炸开了,我们穿着单衣涉水过江。正走到江心时,一发炮弹在我的旁边爆炸,我的警卫员当场牺牲,我身上也中了五块弹片……”林起的一番话,把老人的思绪给带回到了那烽火硝烟的岁月里。在武器装备、后勤补给极度困难的情况下,愣是凭着一股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不受外辱的坚定信念,仅靠简陋而杂乱的武器,在没有制空权和制海权的情况下,硬是将号称第一军事大国的米军挡在三八线南端无法前进一步,创造了世界人类战争史上的奇迹。
“后来医生在我的身上把那几个弹片给取出去了,可仍然有一个弹片无法取出来。”柳跟党说了许久他在那场战争中的见闻和体会,终于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
“那枚弹片应该在心脏附近对不对?”林起笑着抓过老人的双手。那是一双怎样的大手,即使是年近九旬的人了,但骨节结实强劲,手上布满了老茧,一看就是没来没有放松锻炼的结果。
“厉害。”这回柳跟党是彻底明白为什么儿子对林起是赞不绝口了。这个看似年轻得一塌糊涂的小伙子,总是在不断地挑战着他所能的认知,近乎于妖孽般地说对了一件件事情。
“之所以医生不愿意动手术,是因为那枚弹片的位置实在是特殊,一旦手术很可能伤及心脏周围的诸多血管,甚至可能会波及主动脉。”林起抚上了老人的脉门,透出一点内力轻轻地探寻着老人的身体。到内力途经肺部时受到了干扰,林起已经知道问题所在了。
“不错,医生是这么说的。”老人这回是不服不行了。他们是初次见面,在没有任何现在科技检测技术的情况下,他能将病情说得八九不离十,只能用神乎奇技来形容了。还有就是因为在他被林起扣住脉门时,就感觉到一股热热的细流顺着他的身体在不断地游走,在到达胸部的时候自己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刺痛感,好在那种感觉马上消失了。难道说这个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就能做到内力外放,这在他的印象里好像应该是那些个仙风道骨、须发皆白的世外高人才能做到的,万万没想到一个比自己孙女年纪还小的初出茅庐的小伙子竟然能做到,怎么能不让他震惊是一个接着一个。
“冬天的时候咳嗽更厉害,有的时候半夜能咳醒,还经常盗汗失眠。”林起笑着收回了内力。
“这几年更厉害了。”柳跟党承认了。在这个精湛的医生面前,尤其是未来孙女婿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有点儿麻烦。”林起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
“没什么大不了的。”柳跟党倒是想着挺开的:“现在想想那些一起并肩战斗的老战友,我已经是很幸运的了。我的那个政委,当时牺牲的时候才二十七岁,那可是燕京大学的高才生,在朝鲜停战的前两天视察阵地,被敌人的狙击手给打死了。当时上级严格要求没有接到战斗命令不许轻易开火,可我还是命令全线出击,将那个狙击班给消灭了。师长为了这个狠狠地批了我一顿,还给了我一个处分……”老人说完轻轻地叹了两口气:“和那些个牺牲的战友相比,我还能享受到和平时期的幸福时光,有了幸福的家庭,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要是真有个什么意外,我也能看见我的那些个死去的老战友了,在下面还和他们一起再打鬼子、打米国佬。”
“……”林起没有说话。这是个可敬的老人,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无数次冲锋在枪林弹雨里,多少次与鬼门关擦身而过,依然能保持着一种平和而又豁达的性格,不得不让林起肃然起敬。
“算了,说这些干什么。”柳跟党拍了拍大腿笑了起来:“对了,我听说你开了家快餐店,据说生意还不错……”
“我能治好您的病。”林起有些不礼貌地打断了老人的下面的话。
“这个……”柳跟党此时却有些意外了。要说自己的身体自己是最清楚不过了,每年例行体检之外,那些个军区大医院的多少名专家对他的这块弹片进行了多少次的会诊,可结果都只是一个那就是不敢轻动。现在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个准孙女婿还真是胆子不小,居然敢说能治好他的病,怎么能不让老人产生置疑。
“这样,我先教您一个打坐的方法,先缓解一下病情,然后找一个恰当的时机我再给您把那个东西取出来。”林起倒是没把自己当外人,口述了几句口诀。说到打坐很多人把它想得很神秘,实际上那只不过是一种调整呼吸频率的一种方式而已,说穿了其实一点儿都不难,主要是贵在坚持。老人很显然领悟能力不错,没一会儿的工夫就学得像模像样地进入了一种自我封闭状态。林起看见老人学得认真,悄悄地退了出去。
“小弟,怎么样能治好吗?”柳清其实一直在外面不敢打扰他们祖孙两个,这会儿看见林起退出了客厅连忙拉住了林起焦急地问道。
“对我这么没信心啊!”林起看看四下无人,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害得柳清脸上又是泛起一片红晕,偷偷四下打量着,确定确实没人看见,这才娇嗔地说了句:“死鬼。”然后下面施展了五指旋转大法开始施虐。
“放心吧,如果老人家坚持打坐两个月以上,我就有办法让爷爷不再咳嗽了。”林起对自己那是绝对有信心。
“佳国哥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说宋奶奶知道你来京城了,非要让你去吃饭。”柳清越看林起越喜欢。自己的爱郎现在成了香饽饽了,那宋老太太是什么人物,能轻易请人去吃饭,如果这消息要是传播开去,绝对会在京城里引起一场不小的震动,估计很快林起就会成为焦点核心,估计他的个人资料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姐,这个你做主。”林起刚想在柳清的身上讨点儿便宜时,忽然听到房间里有异响,连忙松开了环抱着柳清纤腰的手,装着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乖乖站在原地。
“姐夫,我请你吃饭怎么样?”刘雯雯笑得是那么的灿烂,露出了两颗虎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