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漠没有查出南宫俊逸有什么问题,向上级申请,请求撤消对南宫俊逸的调查。
上级指示:根据最新情报显示,上一次在露易丝和布朗。戴雷的订婚典礼上出现的杀手,与一个叫黑教的黑手党组织有关。
国际雇佣军怀疑这个黑教与罗伯特的汽车公司里的人员有一定联系,罗伯特、露易丝和布朗。戴雷都有嫌疑。
另外,黑教总教在M国,和天都集团总部在一座城市,但具体地址还没有查出来。
上级认为苏寒漠现在的身份便于她查黑教的情况,所以命令她继续呆在南宫俊逸身边,只是工作重心从南宫俊逸转移到黑教。
苏寒漠服从命令继续留下,一边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一边替左云儿打掩护。
因为到现在为止,南宫俊飞都不知道她不是左云儿,所以也没有去找左云儿和孩子的麻烦。
南宫俊飞要忙着安排婚事,不能天天到公司去,南宫俊逸就要多操点心了,所以几乎每天他都和苏寒漠去公司上班。
以前他不爱坐班,因为觉得坐办公室特别枯燥无聊。
现在有苏寒漠跟在身边,两个人不时疯疯打打,他倒觉得上班原来也可以很有趣。
他对公事的处理非常迅速,闲着的时候极多,于是没事就以调-戏苏寒漠取乐。
“喂,小蝴蝶,飞过来,帮本公子按摸按摸。”他将腿翘在办公桌上喊。
“想要我给你按摸,自己过来!”苏寒漠比他更傲气。
“你别忘了,你是总裁助理,所谓总裁助理,就是帮助总裁打理一切事务,包括个人卫生,个人精神装态调节,个人心理状态调节,个人……”
“个人吃喝拉撒睡,都由助理打理?”苏寒漠没好气地说:“那你就不是总裁了。”
“我不是总裁是什么?”
“是一级残废,不是植物人,也是高位截肢!”
南宫俊逸哈哈大笑,起身一边往她面前走,一边说:“我说,女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毒?”
“我哪里恶毒了?”
苏寒漠愤愤不平地说:“我不过是挂了个助理的名而已,照顾你吃喝拉撒睡不说,还要给你按摸,你以为你是古代的君王呢。”
“你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你有照顾过我的吃喝拉撒睡吗?”
“没有?”苏寒漠瞪着他:“你敢说没有?”
“我们来算算,”南宫俊逸扳着手指头说:
“第一,吃,你为我做过一顿饭吗?云儿还帮我做过几次,你来了这么久,一顿饭都没有帮我做过,这叫管我的吃了?
“第二,喝,我帮你接过几次水,对不对?你帮我接过吗?管过我喝吗?
“第三,拉,你帮我拉过吗?
“第四,撒,你帮我撒过吗?
“第五,睡……”
一说到这个“睡”字,他就底气不足了。
停了停,他决定绕开这个字,于是挥挥手说:“总之,我管了你的吃喝拉撒,你没有管过我,所以你无权指责我。”
苏寒漠冷笑:“你说了吃喝拉撒,把睡弄到哪里去了?”
“那个……就不说了。”南宫俊逸讪讪地说。
“不说了?为什么不说?”苏寒漠说:“南宫俊逸,我告诉你,要说侍候,也应该你侍候我,我没理由侍候你!”
“我侍候你?”南宫俊逸瞪大了眼睛。
这应该是他活了三十三年来,听过的最惊世骇俗的笑话。
敢让天都集团总裁侍候她,苏寒漠的胆子不可谓不大。
“你眼睛瞪这么大做什么?我说错了?”
南宫俊逸说:“我很想听听你的理由。”
“理由很简单。”苏寒漠一脸正气地说:“从你睡了姐那天晚上开始,你就欠姐的,姐可从不欠你什么!
“你有见过债主侍候欠债人的吗?
“如果我欠你的,你自然可以要求我侍候你,可现在是你欠我的!
“所以……”
“不就是睡了一觉吗?”南宫俊逸不耐烦了:“我说了可以补偿你,你还老拿这说事,有意思吗?”
“你以为你只欠我这一点?”苏寒漠更加理直气壮:“你还欠我一个姐夫!你给我还来!”
南宫俊逸的傲气又被她打下去了。
这人真是做不得亏心事,他睡了苏寒漠原本就觉得理亏,现在苏寒漠提到楚云天,他就更觉得理亏了。
“好,好,”他举起右手说:“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要求你侍候我,行了吧?”
理亏的他除了服软,还能怎样?
“不行。”
“你还要怎么样?”
苏寒漠说:“跟你吵了这半天,姐口渴了。”
“那我去给你接杯水?”
“我可没使唤你。”
“没有,没有,是我心甘情愿。”
南宫俊逸去帮苏寒漠接水,苏寒漠看着他的背影撇嘴:“哼!姐还收拾不了你?”
南宫俊逸把水端过来,弯下腰,双手高举递给苏寒漠,苏寒漠一把抓过去就往嘴里倒。
与此同时,南宫俊逸说:“姐,请喝水。”
苏寒漠扑地一声,喷湿了电脑屏幕。
她一边忙着擦水,一边嚷嚷:“南宫俊逸,你装什么怪?水弄了一电脑。”
南宫俊逸微笑:“我是欠债人,对债主理应恭敬。”
“呸!”苏寒漠啐道:“你还欠债人,我看你就是个讨债鬼,我跟我姐姐上辈子都欠了你的,你这辈子才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仅有前世,还有今生,那就是缘定三生了?”
“缘定你个头,吃喝拉撒睡都要别人负责的一级懒鬼,谁跟你缘定三生就倒了八辈子霉了。”
“现在可是我在侍候你的吃喝拉撒睡,那你算一级美女还是超级懒鬼?”
苏寒漠双手叉腰瞪着他:“南宫俊逸,你是不是想打架?”
南宫俊逸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得,如果跟你打架,我这欠债人就错得更离谱了,您老请继续喝水。”
苏寒漠啼笑皆非地瞪他一眼:“你这人很讨厌。”
南宫俊逸说:“你错了,你姐姐从不认为我讨厌。
“对了,我总是想不明白,你跟你姐姐表面上相像,本质为什么完全不同?
“尤其是这张嘴,云儿从不会这么恶狠狠地咒骂我,她总是温温柔柔的……”
“我姐姐是我姐姐,你别以为我像我姐姐一样好欺负!”
苏寒漠凶巴巴地吼道:“就是因为我姐姐太温柔了,才会老被你欺负。”
“又说我欺负她,肖小蝶,你是不是嫌我只欺负你姐姐没有欺负你,所以心怀不满?那要不要我现在欺负你试试?”
南宫俊逸弯腰看着苏寒漠的眼睛。
苏寒漠霍然起立,双手叉腰,头一昂,英气十足地说:“来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欺负我!”
南宫俊逸嘴角上扬,说:“要不要打赌?”
“赌什么?”
“如果我欺负上你了,你侍候我一个星期,如果我没有欺负上,我就侍候你一个星期。”
苏寒漠问:“怎么才叫欺负上了?”
南宫俊逸看着她的嘴唇,眉毛一挑,又想捉弄她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以你的嘴唇为限,如果我吻上你的嘴唇,你就输了,我没有吻上,我就输了。”
“呸!”苏寒漠怒了:“你要不要脸,拿我的嘴唇作赌注。”
“我用你的嘴唇作赌注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你功夫好,又极为聪明,我要战胜你很不容易。”南宫俊逸狂拍马屁:
“你看,我们较量了那么多次,我一次也没有占着便宜,总是你赢。
“但今天,我有百分之一百地把握能赢你,就看你敢不敢赌。”
“你赌什么不好,为什么要赌吻我的嘴唇?”
“你不敢赌?怕输给我?”南宫俊逸激将她:
“我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也不过如此,连一张小小的嘴唇都守不住,你又如何能守住你的身体?”
苏寒漠被他这一激,豪气勃发地应战了:“我有什么不敢赌?姐的身体都被你碰了,还怕你碰嘴唇?说吧,怎么赌?”
又拿身体说事!
南宫俊逸赶紧接话:“以五分钟为限,如果我输了,条件随你提,你输了的话,你就帮我联系你姐姐。”
“我为什么要帮你联系我姐姐?”
“我想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南宫俊逸解释:“我给她发短消息,她不回。”
“她不回表示她不想理你。”
“云儿不是这样的人,”南宫俊逸很有把握地说:“她就算不爱我,也不会不理我,她知道我担心她。”
“她不需要你担心。”
“她需不需要,我都要担心。”南宫俊逸拉回话题说:“别说废话了,你到底敢不敢赌?”
“姐活了这么大,就没怕过什么!来吧!”
“别急,我先画一个圆,”南宫俊逸来到他的办公室,弯腰在地板上画了一个圆,将苏寒漠拉进来,说:“谁出了这个圆谁也算输。”
然后两个人站在圆的最外端,南宫俊逸叫了一声开始,就向苏寒漠扑过来。
这可危险,不能出圆,又不能让他逮着,但这难不倒苏寒漠。
只见她苏寒身子一矮,从南宫俊逸的腋下钻到了他身后,反手一胳膊肘,试图把他击出圆圈外。
南宫俊逸当然没那么容易被她击出去,于是南宫俊逸千方百计想抓住苏寒漠,苏寒漠一边躲一边努力把他往圆圈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