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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原来如此(1 / 1)

一觉到天明,夜少白趴伏在床榻,屁股稍觉火辣,不知是家仆不敢尽力,还是药效奇佳,伤势已见大好。

夜少白回想起昨夜的情形来,心有余悸中,蔓蔓正背对着自己整理房内物事,一如贤惠乖巧的小媳妇。

蔓蔓一身水青色布衫布裤,手持抹布擦拭着桌子,只见她皓腕巧手,动作极快又熟。莲步微移下,堪堪一折的柳腰随之一扭,夜少白直觉那腰身像是要断了般,却又如橡皮筋般弹了回来。

苗条的腰身左右轻轻扭动下,蔓蔓伸尽小手向桌子深处抹去,腰身又是一弓,小香臀立即崩出一道极圆诱人的曲线来,柔中带肉,弹力十足。

虽是日夜相对,夜少白也看得口内生津,蔓蔓一回首,现出不施粉黛的清颜来,夜少白一怔。

蔓蔓见夜少白紧盯自己出神,她秋水般的眸子蜜意一闪而没,似喜带怨道:“少爷好不羞人,大早醒来就打奴婢坏主意哩。”

夜少白清咳一声,正色叹道:“唉,府中近来甚是不太平,昨夜少爷我睡得迷糊,房内竟然闯入一女贼,可恨那女贼竟是劫色不劫财,直奔少爷嘴唇而来,蔓蔓可知那女贼是谁吗?”

蔓蔓手中一慢,岂能不知夜少白调侃的正是自己,恬静的脸上立即漫上红霞,不敢再看夜少白,赶紧背过身去佯装认真擦拭桌子,小声道:“奴婢不知呢。”

夜少白嘴角弯起,促狭道:“若不是少爷我有伤在身,哪能轻易就范,唉,终究被那女贼得逞,只是那女贼也忒得急色了,你瞧瞧少爷的嘴唇,都被亲得又红又肿,至今还未消呢。”

蔓蔓娇躯巨颤,羞得只想找个地洞钻去,哪里顾得上出声回应。

夜少白心中大乐,却是仍不想放过她,悦然道:“昨夜父亲替少爷涂抹药膏时,想必大好的屁股都被我家蔓蔓看光了,可是少爷却未看过蔓蔓的,这有缺公道啊,嘿嘿,蔓蔓什么时候也给少爷瞧瞧。”

夜少白说到后边,声音不怀好意得拉长,蔓蔓背对着夜少白,只觉臀部烫如火烧,千娇万羞之下,仿佛可见夜少白的眼睛正火辣辣地盯着自己的那里,她大羞掩面,夺门逃去,房内叮当一阵乱响,也不知道是踢到了什么东西。

“少爷坏死了!”房外传来蔓蔓嗔怒远去的声音。

夜少白哈哈大笑,心情一如天空晴朗万里,只是屁股还有些疼痛,便趴伏着闭目养神。

少时,房内脚步响起,夜少白听声音已知是阿牛。

夜少白闭目慵懒道:“怎地,有事?”

只听阿牛酸溜溜地道:“少爷,阿牛对少爷忠心耿耿,可是昨个晚,夜少白只顾着护蔓蔓,也不管小人死活了。”

夜少白心中好笑,睁眼一看,阿牛正粗红着脖子,双腮鼓起,像极了吃醋的受气包。

夜少白气笑道:“你一大男人,皮糙肉厚的多打几下又不会死,现在被打的是少爷我,你分毛未伤,还好意思提这个。”

半响,阿牛支吾抱怨道:“少爷,伤啊,阿牛太伤了,大管家着令罚三月月银,您知道的,阿牛老母一直重病卧床,每月都指着这银两看大夫呢。”

夜少白闻言一动,经阿牛提醒,蔓蔓与自己家将十人均是受到同等处罚,随即想起还有被自己踹飞的两将,也不知道伤势如何了,不管怎样,这事因自己而起,怎么说都得给他们有个交代,心中暗暗记下此事。

夜少白笑道:“少爷的银两不一直是你保管的么,你自己拿便是了,不够我再找账房取就是了。”

阿牛大喜道:“够够,还有一万多両呢,阿牛一月十两,三月就是三十两,少爷放心,绝不多拿。”

夜少白心想这阿牛真是老实的可爱,道:“还有何事,没事滚蛋。”

阿牛凑近道:“启禀少爷,昨夜少爷晕后,老夫人跟着也晕了。”

啊!夜少白猛地身体弹起,生气道:“混账东西,这事怎地不早说。”

夜少白心悬母亲,立马跳下床,牵动之下,屁股火辣辣的疼,但也不管那么多了,急着去看母亲窦氏。

阿牛被喷了一口唾沫星子,跟在身后道:“少爷宽心,小的刚才去打听过了,老夫人暂无大碍。”

夜少白稍松一口气,暗忖难怪昨夜不见母亲来。

刚走出房门,阿牛报告道:“后来,不知怎地,老爷突然大发雷霆,喊着什么草菅人命,什么丧尽天良后,当场把大舅老爷按倒在地,老爷拿起家法杖就抡,打的老狠了,舅老爷被打得嗷嗷叫唤,阿牛觉着吧,大舅老爷的腿怕是不保了。”

夜少白眉头一皱,脚步放慢,问道:“还有什么?”

阿牛悻悻道:“没了,诶,少爷等等我啊。”

夜府占地面积颇广,由二十个四合院组成,楼阁之间又有长廊走道,花圃假山,湖水小亭,规模之大,胜比王侯。

夜少白独立一个四合院,到窦氏那头还需一顿功夫。

夜少白走得极快,边走边想,阿牛跟在后头,知趣地不敢出声。

大舅爷,窦氏的亲弟弟,窦奎。

窦奎虽是夜少白的亲舅舅,但却极少见面,自然对其不大了解,夜少白也只知这个舅舅长居母亲娘家窦府,只是年中偶尔会来府上串串门。

夜少白脑海浮现出一个酒色过度的痩脸来。

昨夜的事可真奇怪啊,严格说,窦奎是窦家人,可居然在夜家被打,这可有些说不通。

加上自己无故被打,夜少白联系两者,仿佛抓到一丝头绪,但又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如同梦里看花。

昨夜问父亲,父亲接连摇头,看来只能找母亲了。

夜少白脚下生风,不多时便到了窦氏居住的院庭。

一进门,窦氏半靠在床榻上,精神看上来尚佳,夜少白心石落地,上前请安。

窦氏见夜少白撅着屁股,只穿一件内衫,额头冒汗得跑来,心疼得眼泪汪汪,声声句句儿啊儿啊,抱起夜少白就哭。

母子情切深真,令屋内丫鬟不由得悄悄拭泪,叙情一番后,夜少白才问起昨夜之事。

窦氏娓娓道来,内情却是出乎夜少白想象。

原来,早在月前,窦奎相中一美貌女子,遂令管家上门讨要去,谁知女子早有丈夫,窦奎再令管家去强要,争执下,手下人竟将女子丈夫失手打死,管家见死了人,赶紧回府复命。

女子一家虽是平民出身,却也刚烈,跑到都府衙门告状伸冤,哪知窦府势大,反告女子诬陷之罪,都府衙门哪惹得起窦府,只得一面先将女子打入大牢,另一面飞信向夜英男请示。

夜英男一接到书信,立马回城,直接将窦奎抓到祠堂打断双腿。

至此,窦氏说到这里,语色淡然,却无怪责乃弟的意思,这种情况在当下是屡见不鲜。夜少白倒是头回听说,不由地眉头大皱,感情嘛,自然得你情我愿才是,这舅舅也太过分了,难怪被父亲打断双腿。

夜少白脑中豁然开来,已知自己为何也被打了,窦奎在夜府被打断双腿,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兼且外祖父尚在,一向帮亲不帮理,肯定是袒护舅舅的,父亲交待不过去,是想来外祖父颇为疼爱自己,原来父亲是要我去外祖父那周旋一二啊。

想到这里,夜少白不由地气道:“父亲好是奸诈,一石二鸟,打了孩儿不说,还要孩儿装伤去外祖父那请罪。”

这种话也只敢在窦氏这里说说,在父亲面前,夜少白屁都不敢放一个。

刚巧,“哈哈。”夜英男声到人进,吓了夜少白一跳,夜英男却无怪责意思,不以为然道:“我儿聪明,却只是猜对一半。”

夜少白心中咯噔一下,急地再问下文,夜英男用心良苦道:“慢慢来,别急,等你坐到为父今天的位置,就会晓得了。”

夜少白知再问无果,见夜英男一身铠甲装扮,毫无做作地叹道:“父亲又要去东梁啊?”

夜英男笑道:“唔,为父走了,不是合你意么?我儿大了,为父也不想约束于你,只要你认为对的,你便去做,喝喝花酒也无伤大雅。但有个前提,出门得带上夜烈他们,以策万全。”

夜英男难得开出玩笑,并且政策一下放宽,如天上掉馅饼。可不知怎地,夜少白打昨夜后,听到这些本应开心的,此时却是乐不起来,反倒是一种莫名的责任感重重压在肩膀。

夜英男摸了摸夜少白的脑袋,语重心长道:“勤有功戏无益,为父下月回来带你进宫面圣,圣上要考校你,这段时间里你好好准备。”

夜少白道:“孩儿明白。父亲这一去又得一月,孩儿心中不舍,今天就让孩儿送父亲出城吧。”

夜英男大声道好,搭上夜少白肩膀,目测后,感慨道:“我儿又长高不少了。”

两父子第一次搭着肩膀,说走就走。

夜英男出行,女眷家仆纷纷前来送行,家将已从马房牵出宝马,其中一马刻意加高松软坐垫,即使夜少白有伤也无大碍,坐将上去如履平地。

一行过百人,场面颇为壮观,走出朱漆大门,十多个英伟的武将已等候在大门外,夜少白心中赞叹,眼前人马如龙,铠甲铮铮,潾潾泛亮,令人望而生巍。

夜英男与女眷们一一道别,这时,高大的守门石狮子旁出现一对老年夫妇,衣衫褴褛,高声哭喊道:“夜老爷啊,我的青天大老爷啊,请为草民做主啊。”

哭声令人心酸不止,边哭边向这边冲来,家将已将那对老夫妇挡住去势,老夫妇立即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边磕头边大哭道:“夜老爷啊,草民给您磕头了,草民大怨啊,呜呜呜,夜老爷发发慈悲,为草民伸冤啊,呜呜呜!”

哭声情切可碎顽石,真有若闻者落泪,夜英男却是无动于衷,一夹马腹,大喝道:“驾!”

声出如军令,夜少白无暇多顾,策马追上,两旁精将猛士数十人紧随其后,宝马高昂嘶声,踏日踩月,卷起滚滚烟尘。

风声呼呼,夜少白身后,两位老年夫妇的哭声断断续续传来,只是越来越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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