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竟落起了雨来。
清冷的微风夹杂着细雨自只支开一条细缝的轩窗处钻进屋里,不远处的垂地纱幔随风轻舞,自脚踏边凌.乱散落的衣物看上去,便是一重绣工精美繁复的纱幔,透过纱幔隐约可见里头交颈而卧的二人。
其中女子只瞧得见小半张莹玉一般光洁柔润的小脸,她半张小脸枕在男子宽阔的胸膛之上,另一半则被乌黑浓密的青丝遮了大半,只见她两腮粉润,红唇略肿,白如嫩藕的玉臂轻轻环在男子的颈间,裸.露在外的玉颈处满是颜色深浅不一的印记。
身旁的男子则睡相安然,结实的两臂紧紧圈住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娇人儿,自他舒展开来的眉间,隐隐可看出此刻通体舒畅,心情愉悦平和。
方才一场*,眼下已是入了四更天,约莫还未睡足两个时辰,屋外便已是渐亮。
楼世煜自是要比她先醒来,屋外细雨延绵,屋内却是暗香浮动。薄衾下的手掌还包在她纤细柔软的腰间,他略紧了紧五指,轻轻在那柔韧处按捏了几下后,便沿着光滑的嫩背一路摩裟上去,待碰着了那一根细带时,方停下来。
胭脂是被疼醒的,睡梦中都还蹙着眉头,迷迷糊糊间只觉胸房处疼的厉害,醒过来睁开眼睛才发现,自个的胸衣早不见了踪影,正裸.露着上半身睡在他怀里,腰间的手臂紧紧将她桎梏住,月匈前的两座雪峰则被一只略微粗糙的大掌搓圆揉扁。
她面上一下涨得通红,那两团肿痛的厉害,正要求他停下来时,却又被他用力捏着扯了两下,登时被疼得一颤,眼眶里瞬间便红了起来。
“爷、求爷不要、奴婢疼的厉害……”她疼地急忙捉住他的手,哀哀求他不要再弄了,待他大掌一离开,便赶忙用玉臂护住。那两团又肿又痛,昨儿夜里便被他蹂.躏了许久,未想这肿痛还未消下去,今日早间又要来。
见她疼得厉害,楼世煜心下多少还是有些自责心疼,帮她系上了胸衣,又将她小身子往上提了提,使得她一张小脸埋在自己颈间后,再吻了吻她的发顶,才道:“底下还疼不疼?一会子起身了需再上一回药。”
他这话一道出来,胭脂便咬住了下唇,美目里还含着方才疼出来的泪花儿,此刻心里是既羞又怨,怨他只顾自己爽了,竟将她身子弄得这样疼。
夜里不光在榻上弄了两回,用水时竟还被他强行按住弄了一回,若不是受不住了哭着求他,想来她这才破.瓜的身子还要遭大罪。
“爷只顾着自己,竟半点也不知怜惜奴婢了……”她心里想着,面上竟也噘着嘴道了出来,“一会子天大亮了还需过去请安敬茶,现下不说下地走动了,便是稍稍动一动腿那处便疼得厉害……”
“那便甭去了。”楼世煜揽住她的细腰,低声笑了出来,任哪个男子都喜欢在自个女人面前逞威风,尤其是那一方面的本事。摸了摸她的乌发,又道,“老太太那处派个丫头过去说一声就是,你便留在房里好生歇养。”
胭脂一听,便就摇了头,她道:“这般不妥,奴婢不过一个小小侍妾,哪里就能那般娇贵了,老太太待奴婢那样好,定要去一趟才行。”
她顶头上没有主母,这敬茶一事也就没了章法。
往老太太房里去一趟,也不过是借着请安为由向她老人家表达谢意罢了。至于她心里真的是不是想谢她,这便不重要了,总归这般去行,也是为了日后不叫人捏住把柄,诋毁她没有良心,不懂知恩图报。
“既是这般,稍后你去过上房,回来后再去她跟前敬茶,也算是符合规矩。”楼世煜面容忽地冷淡下来,他略略皱了下眉头,随后松开她便首先下了榻,待穿戴齐整后,才回过头来又道,“回来后去寻胡妈妈,由她领着你去就是。”
胭脂面上微微发白,虽是晓得他这话没有不对,她一个做妾的是该给主母敬茶,如今主母便是不在了,按规矩也是要到主母牌位前磕头敬茶的,这话原是没有错,但眼下一见他面色忽地冷淡下来,不如先前热情了,心下不由便有些微微发涩起来。
她低垂了眉眼,轻声回道:“奴婢省得了……”
想是看出她的异样,楼世煜心下不免生出几分自责,近前复又将她揽入怀里,嗅了嗅她发间的香气才道:“时辰还早,再睡一会儿。”话罢,便拍了拍她的脑袋起身要走。纳妾到底算不上大事,因此只单请到一日的假,今日还需去任所。
胭脂没再吭声,待耳边脚步声越来越远时,才一下抬眸看过去。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