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把我绑来做什么,我现在还在想着法子去救我家小姐呢。”
怜心看了一眼束缚着自己的下人,用力的挣了挣,却没有半点的作用。
她微微气恼的看着青鸾,眼里带着种种的询问和不解。
“你还想着去救你家小姐?”
青鸾不屑的冷哼一声,端起放在案几上的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
“怜心,不是夫人说你,你看看现在的情况,你觉得你家小姐还有救,而且你又拿什么去救你家的小姐呢?”
青鸾的嘴角勾的恰到好处,脸上抹了精致的胭脂,看上去漂亮的很。
可是怜心看习惯了司徒曼夭干干净净不施粉黛的样子,自然就不会喜欢她。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平时在王府里看她的脸色,即使心中有气也不敢有丝毫的忤逆,是因为有小姐在,她受了气没有什么,但是不能牵连了小姐。
可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估计,现在她最应该做的是想办法,求人,把小姐救出来。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青鸾夫人带到这里!
怜心咬咬牙,眼神坚定的看着青鸾。
“夫人,怜心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耗,要是有什么让您不高兴的地方,等我把我家小姐救出来之后再向您赎罪!”
说完怜心就用力的冲身边的人咬去。
下人没有想到她怜心会忽然做出这样的反应,一时没有防备,手上的痛意让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没有了任何的桎梏,怜心就往门口跑,青鸾见怜心竟然对自己如此不敬,心中大怒,朝守在门边的下人喊道。
“快给我拦住她,别让她跑走了!”
几个下人闻声连忙追了上去。
怜心听见青鸾的声音心中一急,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青鸾的厢房在王府的西边,再往前一些便是小湖,里面养了各色的鱼。
怜心本就是身材娇小之人,跨的步子也不够大,尽管她是卯足了劲的跑,但是依旧很快就被身后的人追上了!
怜心刚泡上小桥,就被人从身后拉住,她一脸紧张的回头。
“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家老爷!”
她知道,现在王爷不愿意去救小姐的话,她唯一可以求的就是老爷了!“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不能让小姐白白冤死!
对于怜心的苦苦哀求,那些下人根本不为所动,抓着怜心就往青鸾的厢房走。
怜心挣扎了半天无果,索性也不再苦恼,见到青鸾的时候,话都没有来的及说,就被狠狠的掴了两巴掌。
“臭丫头,下贱!”
她在这王府待了这么久,还没有哪一个下人该这样的违抗她的命令。
“本想给你个机会,让你好好的跟着我的,现在看来,怜心你似乎根本就是对这个机会不屑是不是?”
她美目阴沉,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夫人,我……我现在……”
现在正是小姐危险的时候,她怎么可以抛弃她于不顾呢。
“不必多说,来人啊!”
青鸾的眼里闪过一抹金光,看着怜心抽泣缓缓的勾起嘴角。
“怜心对我太过无聊,主仆不分,先给我关到柴房去,给她点教训!”
“是!”
下人弯腰点头,猛的将怜心往外面拖拽,怜心反抗不及,还未来的及说些求情的话就被带出了门外。
青鸾看着怜心的背影满意的勾起嘴角。
“还想去给那个贱女人找后援?想的不要想!”
“夫人,那你准备怎么处置怜心?”
阿莲站在青鸾的身边半响没有说话,这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转头问向青鸾。
“怎么处置?”青鸾仰着脖子想了想,“她不是一直都念叨着她家的小姐吗,那就让她们到黄泉路上团圆吧!”
“皇上,现在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跟您玩这些考验智商的游戏!”
司徒曼夭剧烈的咳嗽几声,缓缓的呼吸,嗓子还是刺刺的疼。
看来自己对于他还是有可利用的余地的,否则的话,在自己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他就不会忽然松开手!
“你以为,本王有时间在这里和你耗着?”
楚逸靖似乎也气的不轻,脸色很难看。
司徒曼夭略微惊讶的看着他,她只是迷迷糊糊的记得以前两个人见过面。
但是要说两个人有过什么约定,她全然不记得了。
楚逸靖狠狠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若不是现在留着她还有用,刚才他一定不会松手。
司徒曼夭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勾勾唇。
她本想大笑,但是她身上的伤实在是伤的太严重了,她一动就会牵引全身的伤口,痛的撕心裂肺。
“我知道皇上每日日理万机,掌管天下江山。”
她淡淡的扫了一眼楚逸靖,他身后的侍卫特地为他搬来了高级的木椅。
“既然如此,王爷为何还要来这天牢?”
楚逸靖没有想到司徒曼夭竟然对自己如此的不敬意,猛的站起来!
“司徒曼夭,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司徒曼夭将楚逸靖发怒,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害怕,她不动声色的笑,勾起的嘴角恰到好处,很完美。
“曼夭自然是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皇上不敢做的,只是我相信,皇上既然亲自到天牢来找我,肯定是有事。”
她撇开头看向别处,似乎说的有些漫不经心。
她司徒曼夭也不傻,皇上会亲自到天老来,自然是因为有事,而且,现在尚且可以保证,他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吩咐你在轩王府的事,你处理的怎么样了?”
楚逸靖定定的看了她几眼,而后开口问道。
他没有那么多的心情和她慢慢的耗下去。
“皇上大可把事情讲清楚,你让我在轩王府做什么了?”
司徒曼夭无奈的抬起头看着他,他将这话说到一半,她又怎么能理解。
“司徒曼夭,你到底是在装疯还是真的傻,先在你跑来问我我让你做什么?”
楚逸靖快步的移到司徒曼夭的面前,用力的扯着她的衣襟。
“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皇上,想来皇上也知道当初我在丞相府中大病一场,脑子受损,该忘记的不该忘记的我都记不清楚了。”
楚逸靖身材昕长,高出她一个头,他用力的扯着她的衣服,将她整个人往上提。
司徒曼夭是身上的伤口像是要裂开一般,疼痛不已,她咬着唇,吞下了自己痛苦的呻吟声。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狠狠的推开他,然后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但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司徒曼夭的这个身子本就弱的不行,即使她还记得以前的招数,但是使出来却没有了原本的威力。
何况她现在还满身的伤。
司徒曼夭咬着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皇上,可以松手了吗?”
楚逸靖定定的看着她,没有任何的举动。
半响后才松开自己的手。
司徒曼夭一只手撑在墙壁上用力的喘息。
关于司徒曼夭在成亲前大病一场的事情他的确是听过,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的严重!
楚逸靖上上下下的打量她,确定她鄙视在欺骗自己之后缓缓开口。
“不管你是否记得我让你去王府做什么,现在你是戴罪之身,你想要轻轻松松走出这天牢,也得拿些什么跟我换,让我心甘情愿让你出去才是!”
他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漫不经心的神色,好似已经将她的生命视为草芥。
“可是皇上明明知道这件事与我无关!”
司徒曼夭满脸的怒气,想要发火,但是她的身体却是不允许。
她知道,按照她的伤势来看,她若是在不就医的话,很有可能会错过最佳时间。
“我知道是一回事,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楚逸靖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皇上,现在是子时。”
楚逸靖点点头,别有用意的看向司徒曼夭。
“时间不早了。”
司徒曼夭知道楚逸靖这是在威胁她,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却又不能发火。
“难道皇上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你死吗?”
她的眼底带着平静的不像是一被皇帝威胁的人。
“这一次你或许拿我定罪,但是你能保证下一次他们不会再来伤害你吗?”
楚逸靖原本紧紧的抿在一起的唇,因为司徒曼夭的这句话顿时笑出声。
“若初昨日告诉我,说你早就知道了幕后的指使者是谁,现在看来,你还是不知道!”
楚逸靖把玩着自己手上的扳指,若有所思。
司徒曼夭却听的云里雾里,不解的看向他。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楚逸靖满意的勾起嘴角,站起来走进她。
司徒曼夭以为楚逸靖又要对自己做什么,下意识的往后退,可惜她的身后是墙壁,她现在已经是退无可退。
“你不是一直都在好奇到底着幕后指使的人到底是谁吗?”
他的眼神凌厉,似乎还带着迫人的震慑力,司徒曼夭发现自己竟然不敢正视他!
说完楚逸靖就往司徒曼夭的耳边靠,司徒曼夭灵敏的转过头,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楚逸靖伸手箍住她的下巴,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司徒曼夭的脸色顿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