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曼夭出了府,首先做的就是去找郎中。
其实她以前在轩王府的时候虽然是会经常偷偷的溜出来,但是对着长安城并不熟悉,更何况她在床上昏睡了八年,这长安城到底发生过什么,有过什么改变,哪家的大夫的医术最高明,这些她统统都是不知道的。
想到这里,司徒曼夭又开始苦着脸了,这叫她该怎么办呢,难不成随意的字大街上拉一个人去问他?
这样的做法实在是有些不靠谱吧?
正犹豫间,忽然听到一阵打斗声。
司徒曼夭愣了一下,好奇的看过去,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之间两个男人从一间客栈的窗口跳下,身体在空中的时候还在打斗,最后慢慢的降至地上。
司徒曼夭随意的看了一眼,在心里估量了一下,看来两个人都是各个中高手啊。
不过这样的热闹她也不愿意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这长安城中最好的大夫。
想了想,司徒曼夭转身往前面走去。
沿着长安城最繁华的街道找过去,一路上医馆倒是很多,不过实在是不知道谁最好,司徒曼夭一时也为难了,难道要将这长安城的大夫全部都带到府中去?
不行不行,若是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的话,想必楚逸轩是一定会发现的。
司徒曼夭轻轻的叹口气,站在一个转角口犹豫不定,忽然听到右边的小巷里面有细细的呻吟声,她吓了一大跳,扭头看去。
一个穿着粗布麻衫的人蹲在角落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重伤,一只手捂在胸口,双目紧紧的闭着。
司徒曼夭皱起眉头,轻轻的走过去。
毕竟是有些害怕的,所以额不敢靠的太近了,只站在远处看着他,见他半天没有半点反应,这才伸出脚轻轻的踢了一下他:“喂,你没事儿吧?”
那个人感觉到了司徒曼夭,似乎想要抬起头来说些什么,不过又因为实在是抬不起头,最后那颗埋着的脑袋最终还是重重的垂了下去。
司徒曼夭年这下倒有些着急了,到底是什么人,受了这么重的伤?
大着胆子再凑近了一些看,竟然觉得有些眼熟,司徒曼夭狠狠的一愣,这次啊想起了这不是刚才看到两个人打斗中的其中一个吗?
刚才看的时候觉得两个人的武艺不相上下,以为很难有赢家,最后想必两个人会被打成平手的,现在看来,是自己想错的。
眼前的人竟然输的这么的彻底!
司徒曼夭的眼角轻轻的抽了抽,叹口气,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吧。
司徒曼夭蹲下来,将手轻轻的放在他的鼻尖下,还有一些微弱的鼻息,点点头,好吧,今天也算是他好运,碰上自己,不然的话想必这小命不保啊!
司徒曼夭小心翼翼的将那人扶起来,这才看清了他的长相,五官很立体,皮肤也略显黝黑,果然是练武的男子,长的略显蛮横,不过还在脸上的五官很耐看,司徒曼夭在心里小小的惊叹一下,古代美男如云,果然是所言不虚。
不过眼前的人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的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在那里见过?
司徒曼夭皱着眉头想了老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实在是不愿意耽误时间,也懒得再去想,费劲气力的将男人是送到了一处医馆,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后便准备离开。
可是躺在床上的人却忽然醒过来。脸色苍白的看着司徒曼夭,眼神中带着惊慌,但是更多的是惊喜。
“我终于找到你了!”
司徒曼夭原本皱着眉头挣扎的动作一顿,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他的神色恍惚,脸色苍白的紧,一双眼睛也是半开半闭的,有没有看清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不必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司徒曼夭用力的怔了怔:“你可别烧糊涂了,我可不认识你,将你送来这医馆是不忍心看着你死,你赶紧放手吧,我还有事儿呢?”
冥烈迷迷糊糊的看清了眼前女子的模样,手上的力道不仅不肯松,还紧了一分:“我没看清!”
他胸口的剑并未刺深,其实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对方太过阴险歹毒,在剑上撒了毒水,所以冥烈才会这般的严重!
“姑娘,你还在这里好生带着吧,这位公子要是在不配合我的治疗的话,若是等到毒渗进五脏六腑,恐怕就是大罗神仙也就不回来了!”
大夫站在一边,皱着眉头看着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心中极为不满,他本就是大夫,救人为主,其他的事情他是一概不管的!
司徒曼夭见冥烈一直不肯放手,心中也怒了,原想自己是好心好意不愿看着他死了,所以才送他过来的,现在倒是好了,竟然拉着她不让他走!
“他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有要事在身,我不能一直陪着他!”
司徒曼夭恼怒的看了大夫一眼,脸上满满的都是不耐烦。
“有什么事情比人命还重要,姑娘您竟然已经将人送到了我这里,难不成就要这样丢下不管?送人送到西想必这样的说法姑娘还是懂的吧?”
那个大夫也是会说,滔滔不绝的想要说服司徒曼夭,立在哪里的司徒曼夭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点点头,答应下来:“好吧,我就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将这个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的人救回来!”
这话一说出口,原本一脸正经的大夫的脸上反倒浮起一些得意:“姑娘恐怕是很久没有在这长安城呆了吧,我顾楚医在这一带名气可带着呢,行,你就等着看吧!”
说完大夫就要开始治疗,司徒曼夭听到顾楚医的话后眼睛一亮,眼里闪过一抹期待。
其实古代的治疗并没有现代那么的发达,司徒曼夭站在一边看了半响,不过是先给伤口去菌,然后上药而已!
司徒曼夭比较好奇的是顾楚医用的是什么药。
她好奇的问出口,顾楚医也不隐瞒:“这个啊,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医术上说到的甘草药,你别it那个名字不够响亮,去毒可是一等一的好,不管是什么毒,只要敷上这甘草药,不足半个月,身上的毒全部清空!”
顾楚医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很是得意,司徒曼夭也是能够理解,一件自己拥有的东西,倘若别人都拥有,并不足为奇,更不用说要拿出来炫耀了,但是倘若自己拥有别人都没有的东西那就不一样了,自己炫耀一番之后,别人只有羡慕的份!
想到这路司徒曼夭的脑海里闪过某种想法,她看了一眼在洗手的顾楚医,有些期待的看着他:“你果真是什么奇病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医好?”
这句话多多少少都带着一丝怀疑,顾楚医一怔,摇摇头:“姑娘并不要将我说的太过神奇,看病医病,你若是这样口头问问我还真是给不出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姑娘若是有什么病要医治的话,可以先给我说!”
司徒曼夭沉默了半响,思索了很久之后才点点头:“好,我等这个人的病号之后在告诉你!”
她倒是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想他说的那样,不足半个月,色号是农行的毒素便可以全部解开。
顾楚医听了,知道司徒曼夭是在怀疑自己,不由得笑出了声,点点头:“好!”
此后两个人便没有再说话,这家医馆的生意倒是很好,而且医馆里面没有半个小厮,从头到尾都只有顾楚医一个人在,所以他也是忙活的没有休息的时候。
司徒曼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冥烈,一直在好奇这个人为什么要一直一直的抓着自己的手,心中难免有些不高兴,这可真是惹祸上身,他要是再不醒的话,她也不管他会怎么样,直接走人了!
躺在床上的冥烈似乎是感觉到了司徒曼夭在的怨言,迷迷糊糊的醒转过来。
司徒曼夭心中一喜,果然这个顾楚医名不虚传啊,这才过了多久啊,就醒过来了!
司徒曼夭见冥烈醒过来了,也不多说,抬手示意冥烈松手,眼神在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掌上看了看。
冥烈这才刚刚醒过来,脑子不见得有多么的清醒,迷迷糊糊的一眼就看见了司徒曼夭,眼中划过一抹惊喜。
“是你啊!”
然后刚才还病弱潺潺的冥烈,忽的坐起来,身后抱住了惊呆没有半点反应的司徒曼夭:“我找的你好辛苦啊,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司徒曼夭被眼前的青筋弄的一愣一愣的,半天才反应过来,心中有些好奇,自己什么时候认识其他的男人了?
她认识的男人出了楚逸轩和凌枫几个,还有其他人?
冥烈见她没有半点的反应,眼中一阵晦涩,是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得她,却并不代表她会一直记得他。
而且,看她这个样子,明明是把自己忘的一干二净了!
司徒曼夭见眼前的男人一阵奇怪,皱眉有些郁闷的推开冥烈的手,这到底是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