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鹦鹉灵性的歪着小脑袋瞅了瞅离漾,尖尖的嘴巴啄了啄鸟笼:“皇上吉祥,皇上吉祥。@樂@文@小@说|”
念清歌悬在喉咙的心总算撂了下来。
“你从哪儿弄的鹦鹉?”鹦鹉的吉祥话似乎让离漾龙颜大悦,他上前逗弄着那鹦鹉,似乎不认识这鹦鹉是离辰逸所养的。
脑袋猛然短路,念清歌胡乱绉了一个理由:“这个是臣妾宫里的小轩子养的,臣妾觉得这个鹦鹉十分有灵性,便朝他要了来养。”
“恩,养一些花花草草,鸟儿鱼儿之类的也好,省得你在宫中烦闷。”离漾将视线从鹦鹉落到拘礼的念清歌身上,望着她素面朝天的模样,竟然也觉得如此美若天仙:“明日朕在赏赐你一些料子,你喜欢什么样的便让他们给你做。”
念清歌也不矫情,拂了拂身:“多谢皇上。”
“恩,别拘着礼了。”离漾淡淡道,坐到方才念清歌坐着的地方,地方被霸占的她只好乖巧的站在离漾旁边,他松了松袖口,看样子没有打算离开,念清歌小声的唤他:“皇上”
“恩。”离漾应道,时不时的瞟一眼那鹦鹉。
“皇上还有其他事吗?”念清歌细弱如蚊,这毕竟是在有撵他走的意思。
离漾浓眉一挑:“你在下逐客令?”
“臣妾不敢。”念清歌一拂身子,急忙解释,和离漾在一起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句话说错了:“臣妾只是有些紧张,不大适应。”
“你怕朕?”
念清歌点点头。
离漾微叹了一口气,朝她勾勾手指:“到朕这儿来。”
“是。”念清歌欠了欠身,听话的朝离漾走去。
“你们退下吧。”离漾屏退了宫人们。
众人鱼贯而出,沛柔还识趣的阖上了门。
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交错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离漾浑身上下所散发出的帝王气息压抑在念清歌的心头,让她不敢呼吸,不敢抬头,不敢面对他的脸。
忽地。
念清歌只觉得整个身子一个悬空,双脚腾起,头晕目眩,再睁眼,念清歌整个人窝在了离漾的怀里,她清晰的感受到了离漾强有力的心脏的跳动,她的耳朵发麻,发痒,滚烫的小脸儿贴在他的胸膛,不知是自己的脸温热了他的胸膛,还是他的胸膛温热了她的脸。
淡淡的龙涎香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将她仅存的呼吸占据。
“朕不喜欢。”离漾如山谷的声音盘旋在她的头顶。
念清歌只觉得眩目,太过梦幻的感觉让她觉得是在做梦,而他的声音也如同一个电波一圈圈打在她的心底,划起了丝丝涟漪。
他不喜欢什么?是不喜欢自己吗?
“什么?”念清歌抬眸,恰巧对上离漾那黑曜般漩涡的双眸,里面是一片波涛汹涌的海水,栽进去,就再也拔不出来,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的胸膛,掌心是他龙袍上是纹理分明的龙纹,昭示着他坐拥江山的权势。
这样一个男子,此时此刻,竟将自己揽入怀中。
她也能享受帝王的温暖吗?
她原以为他永远不会再来琉璃殿看她。
她原以为她从冷宫出来以后又进入了另一个冷宫。
局促不安的她将小手拿下,不知安放到何处,离漾只觉得胸膛那个小拳头消失了,大掌捉住她的小手按回到自己的胸膛:“别动。”
话,说了一半。
卡在那里让念清歌有些心痒痒,斟酌了一番,细弱如蚊的问出口:“皇上,方才你说不喜欢什么?”
念清歌同离漾说话永远都不敢,也不可能像和离辰逸说话那般自在,随便。
这是亘古不变的原则。
她窝在他的怀里,离漾一手托住她的纤腰,一手抓住她的小手,带着龙冠的头缓缓垂下,慢慢的,慢慢的贴近她,在她惊慌的美眸里离漾能够清晰的看清自己的眼睛,念清歌紧张到不能呼吸,离漾的大掌不知何时滑到了她的衣襟前,修长的手指熟练的将前排的扣扣一挑。
‘啪’的一声。
扣子飞了出去,滚在了地上,打了个圈,停下。
念清歌低呼一声,急忙用小手捂住衣襟,声音都变音儿了:“皇皇上。”
“朕说”离漾离她愈发的近了,薄凉的唇瓣儿贴在了她的耳垂上,让她一阵激灵,酥麻的感觉透过耳朵穿梭到了全身,指尖也是微微的酥麻:“朕不喜欢你穿这身衣裳。”
她窒息了,窒息到一个字也无法从舌尖儿上吐出来,那双幽深的眸子太过惑人,长卷的睫毛微眨:“那那臣妾去换一身衣裳。”
说着,念清歌就准备起身,她需要调整一下自己的呼吸。
“不用换。”离漾霸道的将手掌附在她的腰封上,迅速的扯开,情yu满满的话融在唇外:“朕喜欢你不穿衣裳。”
她杏目圆瞪,惊愕的凝着似笑非笑的离漾。
凉爽的风吹过她紧张到出汗的后背,离漾起身将她打横抱起,龙眸注视前方,大步流星的朝殿内迈去。
橘色的烛光轻轻摇曳,那暖暖的烛光隔着内殿的摇晃的纱幔照射出一抹朦胧的光晕来。
离漾将她温柔的横放在软榻上,单腿跪在软榻上,明黄色的衣摆甩到身后,露出月白色的xie裤,恰巧将念清歌纤细瘦弱的身子隔在了他的双腿之间,让她动弹不得,离漾的嫔妃很多,对于男女情事这一方面掌握的是游刃有余,如鱼得水。
“皇上。”念清歌吐出的话如软糖似的软腻甜心,不禁在无意间勾引了离漾,将他骨子里压抑许久的那份情yu给激发出来。
厚实的大掌轻轻一撩,那薄烟纱的纱幔缓缓飘落,离漾的龙涎香气息和念清歌的馨香混合在一起成了一股子独特的清香气息,这抹气息无疑是催情的最佳成品。
“那晚,也是这样暗的烛光。”离漾健硕结实的手臂撑在软榻上,撑在念清歌的头顶,恍若形成了一个小堡垒。
他永远记得那晚,念清歌一袭白色的长裙,面带轻纱,舞动飞扬,费尽心思的魅惑他。
其实,念清歌无需刻意的魅惑他,只需一颦一笑,就足以让离漾心神荡漾。
“那晚的你也是这样美丽。”离漾一句接着一句在她耳畔,如一首天籁的交响曲,叹息道:“婉儿,你怎么可以如此美丽?”
婉儿?
念清歌怔愣了一下,离漾将她错愕的神情全部收入眼底,低低一笑,凉薄的唇瓣儿贴在她的脸蛋儿上:“你是朕的婉昭仪,亦是朕的婉儿。”
“皇上。”念清歌的蝶翼的睫毛微抖,男女情事上她一向不懂,离漾的步步逼近让她又期待又紧张又恐惧,听闻,初次,是很痛的。
有多痛,她不敢想象。
“把鞋子脱了。”离漾霸道的吩咐着,那沉凝的口吻里蕴着一抹焦灼。
念清歌压根儿无法动弹,手臂没有长到可以摸到自己的脚,她咬着唇瓣儿:
“摸不到。”
脚下一片凉意,未等念清歌反应过来,离漾三下五除二的将她麻烦的木蹄鞋扔到了一边,她眉头微微一皱。
“朕再赏赐你更好的。”离漾咬着她柔软的,滚烫的小耳朵。
没有木蹄鞋的束缚让离漾愈发的轻松,毫不费力的将她垂在塌下的双腿弄到了软榻上,没有了腰封束缚的衣裳松垮的散落,露出念清歌白希削弱的香肩,精致的锁骨让离漾的龙眸染了些许的沉沦,情不自禁轻咬着她的锁骨,念清歌的肌肤颤抖,只觉得锁骨那一片十分润热,她全身都起了一层酥麻的小疙瘩。
她瑟缩着身子,那副楚楚可怜,娇艳欲滴的模样好含苞欲放的花朵。
而离漾则有心让她变成一朵名符其实的,盛开的花朵。
“别紧张。”离漾沉凝的声音为她驱散了一些紧张,他的大掌抚上她滑嫩的肩头:“有朕在,跟着朕来。”
他颇有耐心的一步步指引着她,教她如何从黄花秀女变成一个充满韵味儿的妃子。
白希的肌肤在朦胧光晕的照耀下好似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细粉,她美的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不食人间烟火。
离漾将自己明黄色的龙袍褪去,扔到了地上,纱幔被动的摇曳,扯开自己月白色的中衣,露出健硕的胸膛,念清歌害羞的别过头去,他的身材真的很好,看着很有安全感,如果就那样靠在他怀里,一定是很幸福的吧。
他十分喜爱念清歌这幅害羞的模样,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唇瓣儿从下至上缓缓油走,当停留在她颤抖的唇瓣儿时,深深的吻了下去。
那一瞬,念清歌愣在了那里,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婉儿,放松一些,配合朕”离漾粗喘的霸道的命令着。
念清歌脑袋一片空白,微张着唇瓣儿,离漾迅速的占领了她的芳香,攻击着她的唇舌,汲取她的美好。
这一刻,离漾的血液都在沸腾。
慢慢的,他的大掌不安分起来,油走在念清歌粉色的肚兜上,魅惑的声音再次响起,吞噬着她的骨髓:“真乖,朕说过喜欢粉色的。”
念清歌的小脸儿愈发的烫了,平日里看他很正人君子,为何为何动情竟是这般。
趁她迷离之际,离漾迅速的掌握了她xiong前的饱满,这种柔软的触感几乎让离漾癫狂,他将早已撑起的下体顶在了念清歌的两腿之间,腾出一个大掌去脱念清歌的小裤。
“不,皇上。”他薄凉的手指让念清歌猛然清醒过来,小手拼命的推着离漾。
燃烧着yu火的离漾浓眉紧蹙,十分不悦,声音清冷:“你是朕的妃子,侍候朕是你该做的。”
“臣臣妾知道。”念清歌颤抖的回应。
离漾的龙眸眯起,眼底还有yu火:“那就不要让朕扫兴。”
“皇上。”念清歌低声一呼。
“念清歌!”离漾咬牙切齿。
念清歌咬着粉嫩的唇瓣儿:“皇上,不是臣妾不想,而是而是臣妾来了月信。”
一盆冷水,将离漾从头灌到尾,定定的望着念清歌许久,从她身上翻下来:“扫兴!”
念清歌心中有一丝丝失落,拢了拢自己的衣裳:“臣妾恭送皇上。”
“你又在撵朕?”离漾深沉的语气里是浓烈的yu求不满。
“臣妾不敢。”念清歌的手心里全是汗水:“是臣妾搅了皇上的性质,不敢再留皇上,怕皇上见到臣妾烦心,臣妾想着也许皇上现在去其他娘娘那里心情还能好一些。”
离漾的鬓角有些汗水,额间的汗水不但不影响他的英俊,反而增添了一抹刚毅阳光的味道,念清歌的一席话让他龙眸加深,修长的手指抬起她小巧的下巴,锐利的眸光直逼她的眼底:“你想让朕走吗?”
离漾问的太过直白,好似男女间的打情骂俏,念清歌思忖了一番,诚实的摇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离漾追问道:“说话。”
“臣妾不想让皇上走。”念清歌垂着头,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她蝶翼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十分楚楚可人,离漾的心在那一瞬间猛地悸动了一下,将她揽在怀中,两个人滚在了软榻上,离漾吻了吻她的发丝:“那朕便不走。”
“皇上。”念清歌的小手顺势攀到了离漾的胸膛上,紧紧的贴着他。
离漾修长的手臂揽着她的香肩,将锦被盖在二人身上,声音沉凝:“睡吧,朕不走。”
*
是夜。
凉风萧瑟,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的天空如泼了一桶黑漆漆的油墨,连半点的星星也看不到。
边疆地界。
高山石砾,松灌木丛。
山丘坡地分布着各种各样的植物,看似平静的平原却是另有一番古怪的韵味儿。
一匹汗血宝马的嘶鸣声扬长在空中,马背上的离辰逸一向敏锐,他的脚踢了踢马肚子,那马儿停下来蹄,静静的站在那里。
波光粼粼的湖面将离辰逸邪魅俊美的面容展露无遗,他一袭深紫色的点降袍,外面披了一个同色系的大氅,墨黑的发丝散在脑后,那双黑曜的桃花眼定定的凝着不远处边疆站岗放哨的军营,视线收回时,眼睛落在了某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
深夜还是凉爽的,离辰逸趴在马背上在马耳上轻语了几句,而后将深紫色的点降袍把自己武装起来,那汗血宝马壮健的马身缓缓卧下,用弯曲起来的马腿匍匐前进。
‘嗖’的一声。
一抹银白色的刀光剑影便朝他们袭来,连续几只银白色的箭纷纷刺在了草丛里。
离辰逸勾唇一笑:雕虫小技。
方才他早已看出了深夜隐匿的机关,幸亏他早已看破,否则,他和马儿早已成为了箭下亡魂。
度过了那道机关,离辰逸拍了拍马儿,那马儿陡然站起,浓郁的汗血色在深夜里是那般扎眼。
“驾!”离辰逸挥动了手里的马鞭。
汗血宝马一阵嘶鸣,飞速的朝那边疆的军营奔去。
忽地。
火把滕然而起,照亮了整片天空。
离辰逸的四周一下子围上来了数十个边疆的战士,他们的手里个个举着火把,其中一个头头扯着嗓门吼着:“公主果然没说错,今晚会有中原人擅闯军营。”
“哈哈哈”离辰逸丝毫不畏惧他们人多,慵懒的靠在马背上,散漫道:“本王赶路赶的时间长,正好有些冷,你们的火把恰巧为本王取暖了。”
那个头头见他如此嚣张狂妄,将火把离他近了些:“我把你烧死了,你岂不是更加暖和。”
借着火光,离辰逸邪魅妖气的眸子愈发的光亮,声音蕴着散漫的傲然:“恐怕你有这个心,没这个胆儿。”
“你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胆儿。”那个头头挥舞着火把就要朝离辰逸身上点。
倏然。
空中传来一阵马鞭扬起的抽打声,夹杂着厉喝的阻止声:“住手!”
顺着声音望去,火光下,离辰逸凝着快步走来的人儿。
长长的发丝披散在身后,发髻上插着一只蝴蝶簪子,那张精致的小脸儿蕴着火辣辣的味道,暗红色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别有一番韵味儿,好似他身下的汗血宝马。
看样子是个泼辣的刁蛮公主。
离辰逸挑起唇角:有点意思。
“公主。”那个头头一见到公主如同耗子见了猫。
“给本公主滚开。”那公主果然泼辣,一举一动都是刁蛮任性的,她仰头望着马背上的离辰逸,对上他邪魅的眸子时,心,猛地跳动,但还是口吻泼辣:“你谁啊?本公主在下面,你也给本公主下来。”
离辰逸冷哼一声:“凭什么?”
“就凭我是这边疆的公主。”公主趾高气昂的说。
她的瞳仁晶亮,努起的小嘴儿带着不服输的劲儿,离辰逸挑眉,耸耸肩:“那又如何,你又不是我们中原的公主,本王凭什么惯着你。”
“你——”边疆公主从小养尊处优,人人都维护着她,捧着她,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今天她可是气煞了。
离辰逸望着她气的红扑扑的辣椒小脸儿,勾勾唇,唇角却是一抹冷嘲:“也许边疆王,边疆王后惯着你,但是本王”
他顿了顿,不屑的打量了一眼她,缓缓吐出后面的话:“从未把你当盘菜。”
“你——”边疆公主语无伦次:“你胆敢这么对本公主说话,看本王今天不抽了你的屁。”
说着,边疆公主挥起手中的皮鞭,那条皮鞭好似草丛里的一条蛇,收缩自如,她灵巧的手腕飞速的转动着。
不料,鞭子没有如意的落在离辰逸的身上。
离辰逸的大掌狠狠的箍住那鞭子,连鞭子带人拖到了马侧身,他冰寒的眸子凝了一眼她:“不识抬举!”
围着他的边疆战士们见状纷纷动怒:“放开我们公主。”
离辰逸左耳听,右耳冒,丝毫不将他们当做竞争对手,倨傲的挑起唇角,结实的手臂将轻快的公主强硬的拉上了马,将她手中的鞭子夺下,绑在了她的手腕上,将她置在了自己身前,神态轻松:“放开?你们这个边疆公主刁蛮任性,没有礼貌,本王打算好好管教管教她。”
“中原人,你再不放开我们公主,我们就射箭了。”其中一个战士威胁道。
“哈哈哈哈”离辰逸爽朗的笑声响彻在天空,无所谓的耸耸肩:“好啊,把你们的公主射成人肉靶子,本王正好喂给山头的野狼吃。”
“你——”噎的他们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边疆公主气的牙痒痒,身体来回的扭动着,晃的马儿来回乱跑,嘴里还谩骂着:“你这个死中原人,臭中原人,你放开本公主,你一个男子竟然好欺负本公主一个弱女子。”
“嘿,刁蛮公主。”离辰逸箍的她更紧了,紧到能闻到离辰逸身上所散发的沉香味儿,他魅惑的嗓音在她耳畔幽幽响起:“你若在乱动,本王就把你丢到山头去。”
一席话稍稍有了些作用。
刁蛮公主拧着秀眉,凶巴巴的问:“喂,你怎样才能放我下来。”
离辰逸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后背的蝴蝶骨,慵懒一笑:“本王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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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蚊子错了,不该写不该写的,这是蚊子修改过的,大家看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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