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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奈何桥边等你(1 / 1)

忽而。=

一道整齐划一的步子由远至近来到芙蓉楼内。

一行衣着官衣的官兵们冲进来:“何人在此喧哗!”

离漾三人等暂且收了手,画面如定格在那里。

杀气腾腾的气氛油走在空气中久久挥散不去。

离漾深邃的龙眸眯起,眼底泛着危险冷淬的光芒,他凝着那些官兵,淡淡道:“你们苏州知府呢。”

那官兵不认得离漾,叉着腰,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们知府也是你能问的。”

离云鹤拧着眉头,上前指着那人:“大胆,你可知道”

话音未落。

离漾擎起手掌顿在半空示意离云鹤噤声,他幽深的眸子如锐利的箭羽:“将你们知府叫来,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了的。”

“好大的口气,来人啊,将他们压到府中让知府大人细细的盘问。”一个官兵不怕死的吼着。

“谁敢!”离云鹤将剑从剑鞘中拔出,站在离漾面前护驾。

架势威武。

那官兵上下打量着离漾,见他气宇轩昂,气度不凡,赶忙差了一个人去唤苏州知府。

离漾,离辰逸和离云鹤还有那些壮汉全被官兵控制了起来。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

苏州知府坐着舒适的轿子来到芙蓉楼门口,帘子被拉开,他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是谁这么大的排场要见本知府啊。”

“是我!”离漾那磅礴沉凝的声音缓缓响起,迈着缎靴从离云鹤的身后走出,一双深潭似的龙眸定定的看着苏州知府。

苏州知府循声望去。

当他看到离漾时心里一紧,不可思议的伫立在原地呆滞了一会儿,而后又用手揉了揉眼睛。

他整张脸都变黑了,双腿一软哆嗦着跪了下来:“参参见皇上。”

那些官兵全都愣在原地,傻傻的望着跪在地上的苏州知府:“大大人,他他是”

“还不跪下!”苏州知府呛声道:“他可是当今圣上!”

随即。

乌压压跪倒了一片人,齐声高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离漾居高临下的凝着苏州知府,声音沉凝:“苏大人,将这些贼子全部压回去,朕要好生审问。”

苏州知府急忙叩头:“是,皇上。”

话落。

苏州知府差这些官兵全部将那些壮汉一一压回了官府。

“皇皇上,敢问此次是微服出巡吗?”苏州知府猫着腰问。

离漾淡淡的应了一声:“朕随离亲王,云王爷和婉贵嫔微服私巡,却不想遇到了这一群冒充朕旨意的人。”

苏州知府的视线落在了离云鹤和离辰逸身上,急忙双手抱拳,微微颌首:“微臣参见离亲王,参见云王爷。”

离辰逸和离云鹤微微颌首。

苏州知府将前方碍事的椅子挪开,讨好道:“方才微臣有眼不识泰山,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无妨。”离漾声音淡漠。

苏州知府又问:“敢问皇上可有下塌的地儿?”

离漾浓眉一皱,离云鹤上前道:“就在着芙蓉楼。”

苏州知府环视了一圈,讨好的说:“若是皇上不嫌弃就搬到微臣那里怎样?微臣那里虽说不比皇宫舒适,但是也有两间雅致的房间。”

离漾思忖了一番,念清歌现在的身子不适,是该寻一个舒适的地方找人照顾她,他应允:“甚好。”

苏州知府乐不可支:“那微臣就在门口候着圣驾了。”

知府离开后。

离漾和离辰逸默契十足的一同朝楼上跑去。

“朕上去。”

“本王上去。”

二人再一次剑拔弩张起来。

雕花木门被二人一同撞开。

念清歌正坐在香塌只着着一身月白色的肚兜换衣裳。

见来人。

她低声尖叫,急忙用长裙挡住了自己暴露出来的春光:“你们出去!”

两个人一愣,面面相觑,尴尬的急忙退出了房间。

离漾阴霾阵阵,冷飕飕的看着离辰逸厉声问:“你方才看见什么了。”

离辰逸英眉一挑,同样的口气质问着离漾:“你呢?看见什么了?”

听着他的话离漾混身上下不舒服,他宣示着主权:“就算朕看到什么也是理所应当的,她的玉体朕不知道看过多少次。”

离辰逸的心里塞塞的,十分不爽利,他捏紧了拳头:“离漾,清歌是我的,即使你杀了我她也是我的。”

离漾轻轻的笑了,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三弟,有个词儿叫水到渠成。”

“你——”离辰逸一时语塞。

“婉儿,可换好了?”离漾绕过离辰逸轻轻叩响那扇雕花木门。

隔着那扇门,念清歌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她抿着唇思忖了一番,问:“辰逸呢?”

离漾一愣,心中的妒火一下子拱了出来,他急忙道:“婉儿,有什么事跟朕讲也是一样的。”

“我要辰逸。”念清歌倔强的说。

离辰逸心花怒放的挑着眉梢,推开离漾:“清歌,我在,我可以进去么?”

“你进来。”念清歌声音若空谷,随即想了想,补充道:“他不许进来。”

离漾满脸黑线的瞪着得意洋洋的离辰逸。

他唇角一勾,悠悠的说:“皇兄,送你一个词儿叫自大妄为。”

说罢,他大步上前不理离漾的黑脸,大掌推开门,念清歌早已穿戴好坐在香塌上等着他。

“清歌怎么了?”离辰逸柔声问。

念清歌小脸儿一窘,指了指自己的脚:“辰逸,我的脚有些肿穿鞋穿不进去了。”

说着,她垂下了头。

离辰逸微微一愣,下意识的蹲了下来褪掉念清歌的袜,她的小脚一缩,离辰逸温柔的大掌托住她的脚踝,果然,她白嫩如莲藕的小脚肿胀了一圈,明显比另一个脚胖了许多,他毫不犹豫的上手替她揉了起来,念清歌有些抗拒,离辰逸看着她似染了血的小脸儿,宽慰着说:“定是这段日子太辛劳才会这样的,我小时候玩耍的时辰过多也会脚肿,我经常自己揉,一会子就好了。”

一番话引起了念清歌的趣味儿,她歪着头望着专注给她揉脚的离辰逸:“你小时候这么顽皮呢。”

“自然。”离辰逸轻快的笑:“本王小时候十分顽皮,经常爬树,有一次爬树的时候还被树枝刮伤了后背。”

“当真?”念清歌兴趣盎然灼灼的盯着他:“那你后背伤的严重么?”

听及。

离辰逸邪魅的勾唇:“怎么?想看?”

“恩?”念清歌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凝着他眼底坏坏的笑意忽然醒悟,她的小手嗔怪的砸向离辰逸。

敏捷的辰逸大掌顺势捉住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让她感受着自己为她跳动的心脏,他眼底严肃,声音凛然:“清歌,跟我走。”

念清歌心里一紧,对上他那双期待满满的深眸,轻抿的唇角扬起一抹弧度,定定的答应他:“好!”

在离辰逸的揉捏下,念清歌肿胀的小脚稍稍好转了些许:“好多了。”

她晃了晃的脚踝,果然舒适了许多,口随心想说道:“果然还是习惯被你照顾。”

一句微妙的话足足可以牵动离辰逸面容上的所有笑意,他g溺的刮了刮念清歌的鼻尖儿:“我想一辈子都这么照顾你。”

“贫嘴。”念清歌眉眼弯弯凝着他消瘦的面容,小手抚着他的轮廓:“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瞧你瘦的。”

“没有你陪着我吃不下去。”离辰逸可怜巴巴的说,他凑近念清歌,将她拥在怀里:“清歌,别离开本王。”

“恩。”念清歌的心里涌起一抹酸涩,她的声音潇潇:“不会的。”

“清歌。”离辰逸的声线忽而低沉:“若是你离开了本王,本王便在奈何桥边等着你。”

奈何桥边。

不怕永世堕轮回,只愿世世长相恋。

“不许胡说。”念清歌忽而陷入了悲伤和惆怅,她轻轻推开离辰逸:“你是我的救世主,若是救世主弃我而去,那我是不是该喝下那孟婆汤?”

离辰逸失笑,捏了捏她的小脸儿:“傻瓜,我替你穿上鞋。”

“恩。”念清歌应着,而后忽然问:“我们去哪儿?他答应放我们走了?”

他的眼底划过一抹暗色:“没有,我会想法子的。”

她低落的应着。

“现在我们是逃不出去了。”离辰逸压低声音:“外面全是苏州知府的人,我们先跟着他们去苏州知府,过后我再想法子。”

“方才楼下很吵,是不是你们出事了?”念清歌紧张的问。

“抓到了上次那些暗杀我们的人。”离辰逸的眼底划过一抹潇冷:“他要查一查他们背后是谁指使的。”

闻言。

念清歌疑惑的问:“难道不是皇上派人来杀我们的?”

“许是吧。”离辰逸模糊的说:“现在还不清楚,他打算好生审问一番。”

她思绪飘远,眼神有些迷离的凝着某处。

敏锐的离辰逸察觉到了她细小的变化,有些担忧地问:“清歌,若真的不是皇上派人杀我们,你是不是就会原谅他。”

见她出神,他的心更加惴惴不安了:“清歌?”

“恩?”念清歌回过神来,见脚上的鞋子早已穿好,朝他淡淡一笑:“辰逸,可以扶我起来么?”

自然而然的跳过了方才的话,离辰逸小心翼翼的扶她起身,揽着她纤细的腰肢朝门口走去。

离漾如一只鬼鬼祟祟的小老鼠贴在门框上听着。

‘倏’地门被打开。

他踉跄了下,略显尴尬的看着亲昵的两个人,离漾指着离辰逸,沉着声音:“你放开她。”

“你别这么凶。”念清歌细弱如蚊的声音蔫蔫的响起,她的嗓子有些不舒服,说出的话也是柔弱的。

离漾轻咳:“婉儿,过来,到朕身边来。”

“辰逸我们下去。”念清歌淡淡的扫过离漾,唇瓣儿上依旧残留着他的味道和霸道,心中有一个疙瘩绑在那里解不开,剪不断,她现在不想面对离漾,所以只好选择逃避。

娟秀的身影缓缓从他眼前消失,离漾重重的叹了口气,紧了紧拳头最终追了下去。

芙蓉楼外。

苏州知府准备了两顶舒适的轿子,轿子上的绫罗帷幕上印着富贵花卉的图案,离漾迈着龙步大步流星冲到了离辰逸跟前儿,霸道的一把将念清歌拽了过来,大掌牵着她软弱无骨的小手,离辰逸脸色阴沉,离漾低声道:“朕是皇上,朕的妃子怎能和亲王如此亲近,这样会让天下人耻笑朕的。”

说罢。

离漾牵着不情不愿的念清歌来到了苏州知府跟前儿,苏州知府见到念清歌连忙跪在地上,恭谨道:“微臣见过婉贵嫔,婉贵嫔吉祥。”

“快起来吧。”念清歌一愣,有些惶恐,出宫多日,她早已忘了自己还有‘婉贵嫔’这个位份了。

离漾见她应了苏州知府的话,心中暗暗窃喜,这说明念清歌对自己是不排斥的,他眉梢染着笑意,转头对离辰逸和离云鹤道:“离亲王和云王爷就坐后面那顶轿子吧,朕和婉贵嫔坐这一顶。”

苏州知府将轿帘掀开,毕恭毕敬道:“皇上请,婉贵嫔请。”

念清歌的小手扒着轿子边沿凝着那紧皱眉头的离辰逸,她咬着唇有些为难的看着他。

见状。

离云鹤在离辰逸耳畔低语:“三弟,先上轿在说。”

离辰逸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念清歌,最终还是跟着离云鹤上了后面的轿子。

清歌。

我上轿不是因为我妥协了,而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为难。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印着花纹的帷幕染在念清歌的指腹上,她来回的摩挲着,若有所思的扒着小脑袋望着后面的轿子。

他一定很伤心吧。

今日,他同自己说的话震撼这她的心。

微微叹了口气,眉宇间一缕愁容,轻靠在轿窗前吹着瑟瑟潇冷的风。

“婉儿,若是冷就靠在朕的怀里。”离漾追随着她细微的表情说,苏州的秋天还不算冷的,偶有阳光照耀。

“我在这儿挺好。”念清歌柔柔的说,纤细的手指挽着自己的发丝。

“婉儿。”离漾心急如焚,念清歌对他的态度一直淡淡的,冷冷的,弄得他每日坐立不安的。

“民女在。”念清歌声音恭谨,夹杂着一丝疏离。

“你不要在自称民女了。”离漾的声音沉凝,对‘民女’二字十分厌恶,他蹙着英气的眉头:“你是朕的妃子,是婉贵嫔。”

呵——

念清歌轻笑一声。

回眸一笑,笑意清冷若长在冰山上的冰凌花:“皇上难道忘了吗?我已然不是你的妃子了,我只是一个被你两次打入冷宫的女子。”

两次冷宫,死里逃生。

念清歌每每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十分命大。

他的残暴历历在目,他的伤害针针刺心。

离漾将拳头握的嘎吱嘎吱响,知道自己的行为十分过火,当时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水若离小产十分震怒,一时情急便责罚了念清歌。

他一分一毫的后果都不曾想。

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直到念清歌彻底淡出他的视线和生活,他才猛然发觉自己原来早已爱她深入骨髓。

“不!”离漾反驳:“朕没有将你贬为庶人,朕没有剥去你的位份,你就还是朕的妃子。”

“皇上总是喜欢这样一意孤行么。”念清歌轻轻的看着他即将暴怒的眸子,她忽而想到什么,幽幽地说:“离贵妃娘娘被臣妾害的小产了,皇上难道不陪在她身边么?又为何出宫来寻找带罪的民女呢?”

字如落雨,念清歌清寡的声音无时不刻的不在提醒着冷宫失子一事。

“婉儿,你告诉朕,你有没有害若离失子。”离漾定定的看着她的水眸。

念清歌心里一空。

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皇上既然当日已经认定了是罪女残害子嗣,现在又为何来问罪女。”

“”离漾哑然,只字片语都说不出口。

她幽幽的回眸,眼底早已酸涩湿润,微仰着头,指甲抠着自己的手心。

那夜。

他孤冷的话如一个魔咒一直围绕在她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即使做梦也是离漾那些冷酷的话。

格日乐氏念清歌残害子嗣,品行败坏,欺君犯上,即刻打入冷宫。

呵——

他连一个字都不想听自己解释。

从那以后,她的心早已化成了灰烬。

罢了,罢了。

青梅竹马又怎样。

他自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

金黄的落叶从树上飘下来,落在她的指尖上,染着风雨的味道。

离漾那熟悉的龙涎香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儿,她恨不能现在窒息也不想染上他的味道。

马车摇摇晃晃,微风轻轻拂面。

念清歌靠在那里微闭着眸子,卷长的睫毛耷拉在眼睑下,弄得她痒痒的,困意袭来,她眼皮沉重的掀不开。

梦中。

只觉得自己被一双厚实的大掌拉了过来,她恍若靠在了一个宽大的胸膛上。

*

知府。

雕花门栋,诗情画意。

青石板小路上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桔花。

念清歌睡着睡着悠悠来到了小院中,她垂着手臂,闭着眸子,耳畔恍若有争吵的声音。

被人挑起了一缕青丝,嬉笑的声音轻快的响着,念清歌轻轻的睁开了双眼,眼前竟然是一个大约十五岁左右的小姑娘,她长相清秀,薄薄的单眼皮却泛着熠熠生辉的光芒,她看念清歌醒来,高兴的直拍手:“好哇好哇,有人陪我玩耍了。”

她似乎察觉到了这个小姑娘的脑袋有些异常,微蹙着眉:“这是哪儿?”

那小姑娘圆溜溜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她,高兴的直拍手。

念清歌小手撑着软榻起身,环绕了一圈,想来这便是苏州知府的府邸了。

恰时。

苏州知府和离漾谈笑风生的从外走来,那苏州知府招呼着那清秀的小姑娘:“冬菊,快来,不得无礼。”

原来,她叫冬菊。

好清新雅致的名字。

离漾眼波漾漾的凝着她:“婉儿,你醒了,方才在轿上你一直睡着,朕不舍得叫醒你。”

念清歌神情涣散的凝着冬菊,对她颇感兴趣,苏州知府轻咳一声,道:“婉贵嫔,她是犬女,小时候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所以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若有得罪,还往婉贵嫔见谅。”

“无妨,她很可爱,我很喜欢她。”念清歌柔柔一笑。

似乎从冬菊的身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她的脑袋空空的,总觉得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将军府的门外也是有这样一个小姑娘。

勾起了儿时回忆的念清歌心中烦闷,她揉了揉侧额。

苏州知府极有眼色的朝他们一拂身子:“皇上,您和婉贵嫔就住这间吧,离亲王和云王爷微臣自会安排好。”

离漾微微点头。

“离漾,我想换一间。”苏州知府离开后,念清歌推开离漾猫着腰一边穿绣鞋一边说。

“为何?”离漾不解:“是不是这间不合你的心意?”

“不,这间很好。”念清歌抬起头,仰着小脸儿看着他,冷冷道:“只是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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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字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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