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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故事起点(续)(1 / 1)

在我极度慌乱的逃亡中,一个不长眼的闪电突然就击中了爷那无时无刻都在高速转动的脑袋,让这个万年不休的机器难得的停了那么几秒,我只知道自己的脑子里霎那间一片惨白,眼前昏黑昏黑的,像教官算错时间提早了关灯时那样让人措手不及,眼前昏黑之后正常来说就能躺下来睡觉了。于是,爷终于在非个人意愿及经过对地皮的挑选的情况下倒下了。

这一刻耳边寂静了,爷永不停息的脑子又转了起来,爷看到了白花花的一片,白花花的一片中又照映出一片片殘影,那好像是爷一生的写照,让我觉得自己的一生都那么悲催啊。

被扔在路边包着张破被单大哭的爷,孤儿院中孤身独行天下潇洒的爷,每次进入厕所被女生痛扁的爷,进了男厕还被院长处分的爷,经济学院的教室里一天到晚趴在桌上的爷,军学院天天被体罚仍旧乐观地天天捉着饭盒去领饭的爷......

好吧其实爷根本没有昏过去,为了避免被踩死,爷又凭着我那坚强的意志站了起来,本想拔腿就跑,谁知道有个人突然就挡在了我的面前,我悲催地发现身边横七竖八地躺了不少被裁掉的同学,那边的浑身带伤的同学还在誓死奋斗中,我们似乎就要败了。

我犹豫着是要大声告诉他我是块很好的情报料,还是说直接来句咒语把他炸飞,再或者叫一声“吓死我了”直接倒下装死......怎么办怎么办......好像哪一个都不是什么好办法,爷真的要死在这儿了吗?爷真的要光宗耀祖了......光宗耀祖......爹啊娘啊,儿子光宗耀祖了啊......

那个人举起了他的手,我才发现他好像穿着黄袍,怎么又一个大人物了?黄袍是什么?将军还是队长?哇啊妈呀不管是谁都好惨,爷有必要死得这么悲催么!

黄袍子突然收了回手,我趁他还没出手,二话不说拔出了小刀向他刺去,想着反正也是死定了,横着竖着死也让爷留个英勇牺牲的名号吧!

小刀还没刺到,我就被捉住了手腕,黄袍子一用力,我就听到自己的手腕清楚而果断的咔嚓的声音,手里的小刀不自主地脱落了,因为真的很痛,我狠狠地向那人的手咬去,那个人立刻就把手收了回去,拔起剑就要砍,我看着那明晃晃的剑砍到一半,大概离我的脑袋还有一尺左右,突然就停了下来。那个人发神经似的盯着我看了半天,什么也不说,转身闪人了。他的军队见到这个场景,也是愣了,只听到有个蓝袍子喊了声“撤!”然后所有人就都不打了,跟着黄袍子跑了。

我们的人还想着乘胜追击,但被砍得半死的长官气壮山河地吼了句“全体归队!队长点人数!”便吐出两口血昏了过去。

大家突然发应过来似乎是把敌人赶跑了,欢呼声在下一秒响成一片,比刚才打斗时那些“冲啊杀啊”还要来得雄厚。

爷好像不用死了......爷能看见明天的太阳了,也爷活下来了,爷不悲催了!!!

于是我也跟着欢呼起来了。

对于这个诡异的反败为胜的局面,那些长官总担心是敌方的阴谋,即使在查房时看到我们伤亡惨重,一大片人躺着不能动的悲惨画面,仍然厚脸皮地绷着脸说:“要时刻保持警惕,训练是不能搁置的。”真是活着都比死了要累。

战后第二天夜晚,我无缘无故被人叫去正在开会的教官们的议厅,让爷从头发到脚趾完完整整地打了个寒颤。

小队长领着我来到议厅门口,规矩地喊了声:“陆兵营第七分队队员阿山带到!”

然后他侧过身,让我进去。我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问着怎么回事啊?他一成不变地以他那憨厚忠直的的眼神望着前方,就是不理我。

我战战胆胆地走了进去,这个地方我不是没来过,不过那次是被罚来扫地的,这次不同啊,两边的桌子上都坐满了凶神恶煞的教官,当中小部分是体罚过我的,大部分的德行应该跟那小部分是差不多的。几十双眼睛就像X光似的注视着我,把我脆弱的心灵打得千疮百孔,妈妈呀好可怕啊他们想干嘛他们想干嘛......

因为从头皮到脚趾甲都好不自在,所以我一句话也不敢说,像个木头似的站在那里,摇晃摇晃......

......晃个鬼啊我欠抽吧!

站了半天,没人出声......我感觉到四周的眼睛都好冷冽,冻死爷了......

终于,左边的一个凶巴巴的女教官开口了,一开口就是河东狮吼,声音响彻议厅,最重要的是把我吓了个半死。她说,啊不,她吼:“阿山同学,愣在这儿干嘛,还不去坐好?!”

我被吓得几乎跳起来的动作让女教官恼羞成怒,脸都憋红了,说不定就能跳出来把我揍一顿。于是我急忙地走了起来,走了半天才看到原来前面有张瘦弱的木凳子,在众长官的包围圈里瑟瑟发抖,远远的就朝我招手了。我突然有种难兄难弟的同情感,噢,兄弟别怕,大哥来陪你啦......

我坐下那一刻脚已经软掉了,所以我是摔坐下来的,我还感觉到屁股下面的小木凳因为差点受不了重击而吱呀地摇了一下,心中庆幸爷真是苗条,要是把它压坏了,说不定又得挨罚了。

刚坐好,就有人说话了,我认得他,当我还在经济学院时,他上过我的课......好吧是我上过他的课,我每次睡觉都会被这个粗手粗脚的男人用粗糙的课本轰爷的脑袋,所以爷一直相信如果不是被他那些廉宜的书本轰多了,爷的脑袋说不定能转得更快。

那人沉着嗓子说:“那现在我们开始吧。”

我说:“好。”

他横着眼瞪过来:“没问你,住嘴!”

我再次被吓了一跳,心里不爽他根本没说过那句话不是对我说的,是他没说清楚!

说起来,爷犯了什么罪了?居然要公开评审?!有没有恐怖了点......早知道死在战场上算了......

严肃冷冻的气氛就这样维持了两秒,那人又说话了:“陆兵营第七分队队员阿山同学,界元十一年八月十九日,与西部突阴国的交战,你在场吗?”

当我被无缘无故点到明时,又一次被吓到了,想着这次要不要出声时,他已经说完了,所以我只能回一声:“啊?”

那人的脸瞬间就黑了。

......不怪爷,真不怪爷......脸别黑了,别黑了啊......爷觉得下一秒就要心脏病发抽搐身亡了......

那黑脸教官挺了挺腰,让他好像高了一些,于是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吐出了咆哮一般的话:“阿山同学,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我几乎毫不犹豫地回答:“有!”

他又问:“那我问你,界元十一年,八月十九日,与西部突阴国的交战,你,有,没,有,在,场?!”他越讲越大声,让我差点从凳子上摔了下来,我忙答道:“有!有!”

他本来还想说话,身旁一个比较文雅的女教官突然警示性地咳了两下,于是他把半个伸出了桌子的身体收了回来,窘迫地坐好。

换女教官开口了,她以教官中比较轻柔的声线问道:“阿山同学,开战期间,你是否有见到过一个穿着黄色长袍,头戴浅绿发冠的人?”

黄袍子?她问黄袍子做什么?

我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还是不记得当时那个黄袍子头上戴了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我干脆地回答:“没有!”

......就当他什么都没戴好了。

女教官脸上诧异了一下,那边那个经济学院的教官插嘴了:“可是有人看见了敌方的将帅当日交战时就站在你的前面......”

“延教官!”女教官皱着眉头地截住了他的话。

什么跟什么?黄袍子是敌方将帅?那又关我什么事,打仗打得乱七八糟那黄袍子爱宰谁就站谁前面啊,他杀了那么多人站在了那么多人的前面怎么就找我问啊?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女教官的截停让我觉得这事情好像比我想象中还要恐怖......

“唔......”女教官在阻止了别人发言之后自己反而沉默了,她没想好说什么就不要抢别人的话好不好......

过了一小会,她终于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慎重地盯着我说:“好吧阿山同学,我就直说了。”她的眼神突然地尖锐下来了,“当天敌方将帅......是怎么被你击退的?”

咦?爷好像听到了些不是对我说的话......谁?旁边还有谁......可,可是叫了我的名字啊......听错了吧......

“阿山同学!”女教官严声叫了起来,并且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把正脑袋乱转眼神游离的爷吓得站了起来,“在!”

“我在问你话!快回答,再不配合......”听到她一张嘴就来威胁,我立刻打断道:“我配合!”

“那你说啊!”她不耐烦了。

“我......我......我没把什么头头打跑啊......”

女教官并没有因为我的用词粗俗而开骂,只是皱了皱眉头,身上的气焰霎时消了一半,让我发现原来她不骂人的时候还是蛮漂亮的,说不定有不少的男教官在追她。

女教官和旁边的人低声讨论了几句,大家的眉头本来是皱在一起的,后来谈着谈着就舒缓开了,再谈着谈着又皱了起来,再再后来好吧已经是最后了,他们的眉头再次舒展开来时,讨论的结果好像是出来了。我突然发现除了我面前的这几个,其他的教官根本是来陪审的吧?需要把场面搞得这么大吗?那些人不是废的嘛让他们回家睡觉算了啊......

女教官身边的另一个教官扯着低沉难听的嗓音,对着门口那边喊:“把人带上来。”

然后那边走廊就走来了两个人,一个是警卫,另一个是我同学。好吧只要是同校的我都唤同学,因为我几乎记不住任何一个的名字,这家伙也面生,好像没怎么见过他。他来干什么?难道是诬告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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