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收拾好不该有的情绪,慢慢地讲述了事件发生的全过程,自以为是的以为江城看不出来,其实,她表情的变化,他都是看在眼底的。
“只是这样?”江城冷眸看着她眨个不停的眼睛,脸色一寸寸冷下去。
她在骗自己!究竟是什么事,让她这样藏着噎着不肯说出来?
她有一个习惯自己可能都没发觉,就是每次一说谎眼睛就会眨个不停。
“对……对啊!她路过水池的时候,不小心踩到裙角,我为了救她,不小心掉进去了。”晴空眼神黯淡,心虚的解释道,声音细如蚊虫,“谁知道,她不会游泳。”
江城猛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晴空,犹如头顶压了一座山似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不会游泳?那你想到自己也不会游泳吗?”这句话江城几乎是低吼出来的,强大的气流都将晴空披着的头发微微吹起。
“还有,她今天穿的是及膝的短裙,不会踩到。”她为什么突然掉进去,并且是和顾荨掉到一起。江城的眸子更加的冷酷,“顾荨跟你说了什么?”
他是在紧张吗?怕顾荨告诉自己一些自己不该知道的东西?
晴空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他连她今天穿了什么样的衣服都观察得这么清楚,手无力的攥着身下的床单,心,慢慢地死去。
他真的这么想知道吗?那好,她说。
晴空闭了闭眼睛,嘴唇也因为紧张而咬得发白,再次睁开眼睛,已是满目清明。她总有一种感觉,说出来,他们也许就完了。
“我没说慌,确实是她不小心绊倒,我去救她。但是,她说……”晴空停顿了一下,看着江城波澜不惊的脸,继续说:“她说三年前是我主动离开你的,现在就没有资格回到你身边。还有,她说这三年你的身边就……就只有她一个女人,而我,是第三者。”
晴空真是佩服自己,居然能够完整的将她说出来,只是那声音中的沙哑,黯沉是何等的明显。
她明显看到江城的身体一怔,英俊的面庞皱成一团。
“你信她?”江城的口吻冷冽淡漠,深邃的双眸盯紧晴空,希望从她的嘴里得到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
晴空舔了舔干裂的唇,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放任她在你身边三年之久?”好久,晴空才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只要他说没有,她就信。真的,只要是他说的,她全部都相信。
“我问你,你到底信不信我?”江城已经隐忍到一种程度,浑身上下都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而他们就好像在玩一个你问我答的游戏,谁都不愿意说答案,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是,这个答案无论是谁说,都会两败俱伤。
终于,在一阵沉默中,江城打破了这个局面。
“是。”冷冰冰的一个字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说了出来,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尖刀穿刺着晴空的心,一刀一刀,直至血肉模糊。
晴空感觉呼吸都是困难的,这个结果早在预料之内,可是真正听见的时候,却还是这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