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阳台,浑身打个冷战,冷啊!
匆匆忙忙提了提裤子,以免半途走光。林川也管不了看周围有人没有,耸耸鼻子,伸手,蹬脚,一用力,就上管子上了,在上面蹭了几下,总感觉脚下老是一滑一滑的,用不上力,低头一看,还穿着双袜子,心里想这个恶心啊,身上什么都没了,偏偏还穿着这双臭袜子,大脚趾上还有个洞,爬管子特别地不管用,打滑。
爬了一半,就全身感觉抽筋似的,早上的天气凉飕飕的,手里抓着的水管子也冷冰冰的,冻得林川全身直哆嗦。没办法,咬咬牙,心想过了这道槛,明天就去买双新袜子。
就当林川胜利在望的时候,楼下一吼,差点儿把他魂都叫没了。低头一看,林川差点儿就掉下来了,一群专门负责打扫别墅的仆人,操着棍子、扫帚、铲子指着自己,大声地嚷嚷,情绪还特别不稳定。
“喂,水管子上的那个,干什么呢?”
带头的那大妈冲着林川嚷嚷。
旁边几个老太太还在嘀咕着:
“可能是修水管什么的吧。”
“不可能,你见过光着身子穿花短裤修水管的?”
“我刚才观察他很久了,肯定不是好东西,一看他的花短裤就知道了。”
我擦,老子穿成这样还观察那么久,你们才是真正的流氓好吧?
林川的心里一阵欲哭无泪。
但眼下,林川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得解释一下::“大家请冷静点儿,我……我……”
该死的,天气太冷,冻得嘴皮直打战,想说句话都不行。
一个大妈有点儿耐不住性子了,大着嗓门冲林川嚷嚷:“小样儿,鬼鬼祟祟的,还敢叫俺冷静点儿,怎么现在的民工胆子咋这么大呢?”
说完那群大妈蜂拥而上,手里拿着扫帚啊,棍子啊,一个劲地往林川的屁股上戳啊戳的,嘴里还不停地喊:“大家都来戳死这个该死的盲流!”
OMG,要出人命啦!
林川只觉得自己双手越来越滑,马上就要上天了。
其实这个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他感觉自己的裤带开始松了,卧槽崩爹啊!
林川的心中不停的怒吼着。
他本来就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再被她们这么搞啊搞的,脚上一打滑,扑通一声,就这么垂直落地了。
“砰!”
倒霉的是,这家伙还是趴着摔在地上的。若非这家伙常年锻炼,身体远远比一般人要强,估计这会儿已经去见上帝了。
“尼玛……尼玛盖伦从五层楼摔下来都没事儿,我这别墅的高度堪比六层楼了,是不是……是不是也能……超神了?”
林川只觉得自己的鸡蛋,响起了碎裂了声音,真特么的蛋疼。
但最重要的是,这下子自己丢人丢大发了,还是闭着眼睛装死吧。
本来林川一股酒就没醒,在被摔一下晕乎乎的,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当时他昏昏沉沉只记得自己趴在湿漉漉的草地上,迷迷糊糊看见一圈子的大妈大婶低着头在朝自己看,嘴巴还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醒来的时候,林川发现自己是趴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打着石膏,脖子上戴着护颈,想抬头张望一下都不行。
医生说自己被抬进来的时候,整个人灰不溜秋的,满身的泥巴,头发像颗棉花糖,后面被一大群人围着,架势那个大啊,有居民区大妈大婶,有警方的人员,还有别墅的保安,据说后面还跟着几条猫猫狗狗的。
医院里那个紧张啊,还以为是前几天报纸上的那几个民工想不开,又跳楼了,后面还跟来了群穿得五颜六色的、模样十分模样的姑娘,她说那群人冲进来的时候,有个说话比较豪放,举止比较女汉子的姑娘,那叫一个开心啊,肆无忌惮的。
听到这话的时候,林川的脑海里顿时就剩下了一个想法。
“吗的张诗雅,别让我抓到你把柄,否则你特么死定了!!!”
在医院一直傻傻地整天看着地板,这几天我脑子就一直转悠,是不是我和慕容画生辰八字不和,要么是上辈子欠她家很多钱,不然怎么会每次碰见她都这么倒霉呢?
林川就有些不太理解了。
没过一会儿,这帮损友就来看他了。
只见张诗雅一脸激动地看着林川:“别动,千万别动。”
然后从兜里拿出个DV对着林川,对着他左右地折腾,说:“你现在屁股朝天的姿势很性感,来,哆嗦几下看看。”
叶锋一进来就热情洋溢,嘘寒问暖:“林川你没事吧,我们这几天都很担心你啊。”
林川正奇怪他今天怎么含情脉脉的,只见他说完立即捧着人家送来的水果篮子,哗哗哗开始大啃特啃,那个开心啊,还鼓着腮帮子说:“嗯~这苹果味道太涩了,不好吃!”说完哗哗又大啃两口。
我去年买了个表!
林川的心里在滴血。
后来林川问他们那天晚上回来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在慕容画房里了。张诗雅说那天是酒吧里的服务生把自己和慕容画两人背回来的,因为那天晚上大家都喝趴下了,回家的时候由于时间太晚,就把林川和慕容画扔在一个房间算交差了。
这下子林川听完屁都没了,谁要是落这火星人手里,什么盼头都没了,天哪!
出院前一天晚上,林川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醒来时窗外面天都已经黑了,还下起了雨,从窗口望出去,看样子雨还挺大的。林川挣扎着起来,感觉脖子还是痛,俩脚使不上劲。转了个身,吓了林川一跳,他看见慕容画就趴在床边上!
她头枕着自己胳膊,瞧她那个睡觉的样子,肆无忌惮的,全身被雨淋得都湿了;头发一绺一绺的,吧嗒吧嗒往下滴水;她买来的水果啊补品啊什么的都堆在地上,上面沾满了雨水,满屋子弥漫着淡淡的香味,林川看了还真有一丁点儿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