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角恶鬼忌惮地看了看黎天桥，又看看人皮，还扫了一下躺在沙发沉睡的东方莹，两只白亮白亮的眼球有了哀求的意味。
“大人，你要保证小的命啊！~不然说出来之后，我就要被干掉了。”
看见两角恶鬼这样的害怕，黎天桥抬手给它下了一个结界，示意它自己能有实力保障。“说吧，我是驱灵人。你要是害怕，以后就跟着我干。”
“那我就说了。”两角恶鬼朝着人皮吹了一口气。洁白的人皮里面就飘出一缕缕晶亮的魂魄碎片，一点点融入尾巴的雨竹部分。
黑眼圈的雨竹面容在魂魄碎片进入之后，不断地变化，终于定型在梁巧曼的面容上。
“大人请看，这就是那一年男人埋在我树根下的那具女尸。只不过后来的皮肉给我分开，做了其他用处。”委委屈屈摸摸双臂，两角恶鬼又从嘴里吐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钥匙。
指着这把钥匙，他正式开始叙述。
原来，故事是这样的——
三十年前，他的本体树还没有灵智开放，总是会在月圆之夜莫名嗅到一股很舒服的味道。闻着闻着，时间久了，它居然就在短暂的时间内有了智慧，还会思考。
那一天晚上，有个男人背着一具红衣服女尸鬼鬼祟祟来到树下。那时候，银白的月光照着大地，两角恶鬼看见女子画着很浓的妆，身上多处淤青有烫伤。男人一边埋着女尸，一边还类似疯癫地祈求。
“不要恨我，不要恨我！是你先背叛我的！为了我们的女儿，你就安心去吧。”
男人费力地挖坑，又费力地填坑，足足耗掉了半个晚上。等到完事，天都要亮了。它作为树木，自然也就记录都爱这里。
接着就是下一个月圆，女尸在树根部分腐烂。它有闻到了好闻的味道。然后醒来，看着树根站了一个黑漆漆的男人。那个男人浑身有着滚滚黑雾，却有一个很好听的声音。
“树啊，你是不是想一直都有智慧？”
作为一个有追求的树，它自然想要一直都有智慧！悉悉索索抖了抖树枝，它急切地想要智慧。
于是男人蹲下身子，弄出女尸，把它的皮肉分开，抽出血液注入树干。一边注入一边吩咐。
“这是怨念之血。你吸收了以后，可以赶紧开花结果，将怨念注入果实。这样吃掉果实的人就自然会为你寻找更多怨念之血提高你的修为。你也就能一直保持智慧了。”
“所以你就一直开花结果送果子？”两角恶鬼说着说着，冷不丁一个女声插入。在场一鬼一人全部回头，看向沙发上刚刚醒来的东方莹。
“你醒了？”黎天桥率先文了一句。
“你是？”东方莹这才起来，就感受到黎天桥身上的波动。竟然是同道中人？“怨无尽？”
“驱灵人。”黎天桥没有卖关子。
“可是这个事情，是跟我手头的凶杀案有关系。可以转给我吗？”两角恶鬼的迷晕技巧让东方莹有些戒备。她想知道，为什么一个活人最后变成了鬼物住在皮肉里面。
拿下头上的定魂珠，她对着黎天桥坚持。
“我是怨无尽，可以用定魂珠看见怨魂的过去根源。请相信我，我绝对可以超度好这个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