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来这个水鬼不是个堪堪假身境而已,而她是已经快要买入真身境的,要对付这么一个水鬼,她没有太怎么放在心上,更何况还有郭月儿在一旁相助,那就更加不会出什么问题了。樂文|
不过事情总是事与愿违,这个水鬼将水草拧成了鞭子,对着李玉玲抽过来的同时,自己已经抽身后退。
李玉玲正想一把抓住这水草,就在这一瞬,她的了脸色猛地一变,因为在这水草上他感受到了一股危险。
三水眸光一凝,他也看出了这水草的不同寻常之处,旁人或许无法看出来,可是他却看出了,这些水草带着莫名的黑气,竟然是煞气。
要知道这可是阴魂啊,而且它也不是圭鬼,不过是个寻常的水鬼而已,根本不可能有煞气才是,相反,它应该是最怕煞气的。
“月儿,你们两个将它引过来。”三水心里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这水鬼似乎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
“都咬破自己手指,将血滴在铜钱上,快!”三叔脸色焦急的对着几人道,不过除了他们三个,其他的六个杨村人都是大眼瞪小眼,三水的说的话他们根本就听不懂啊,这让他们怎么办?
“二狗,快将我的话说给他们听。”三水水说完后立刻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了额头上的那个铜钱上,二狗和大牛立刻照做,同时,二狗也扯着嗓子将三水刚才的话翻译了一下。
村民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不过见他们三个都这样做了,也立刻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了铜钱上。
三水因为对这个水鬼的错误估计,刚才的困阴局怕是无法困住它了,而李玉玲和郭月儿也因为它那水草上带着煞气,一时间也拿不下它,所以三水决定自己去解决它,而这,就必须要更加高明的阵法才行了。
这便是困阴局之上的“锁阴局”,前者为困,后者为锁,期间的变化自然不用多说,好在锁阴局其实就是要以困阴局来施展的,不过要麻烦了许多,有月儿她们两个将它拖住水鬼,他才有机会布置。
只见三水了立刻从黄布包中掏出了一个纸扎人,立刻拿出赦笔,蘸着自己的鲜血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生成八字。
拿出符纸,便画便念:“天阳月阴,天之第法,弟子之性,如天之首,弟子之心,如水之精,上告天地,下告诸灵,今奉三茅祖师敕令,令此令阳!毕!”三水念完后,将符箓贴在了纸扎人上,手在上面一挥而过,竟然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这个纸扎人竟然自己盘坐在了地上,三水额头那个蘸了他血的铜钱也到了纸扎人的头上,好像这个纸扎人现在成了三水一般。
这个方法在茅山术中,叫做“替身术”,有些类似于降术中的那个替身降,不过二者有很大的区别,前者是茅山正宗的替身法术,而后者多半为降头师为了控制人而施展的。
三水想要布置“锁阴局”,他自己必须要再给每个人画一张增阳符才可以,所以他才以这个替身法暂时代替了他的位置。
而此时水面上的两方却是各有忌惮,这水鬼有些惧怕李玉玲和郭月儿的联手,它身上的煞气却也让她们没辙,但是它跑又跑不掉,路完全被李玉玲两个给堵死了。
趁着这个空当,三水终于给每个人都画了一个增阳符,他们本来就是眉火极重的人,水鬼发现刚刚才破的局,此时又出现了,而且比刚才更为的贴切,它试着突破了一番,却没想到竟然真的受到了伤害,这便是锁阴局和困阴局的不同。
要知道这增阳符可不是那么好画的,以三水的本事,连续画了十张后都有些吃力。
做完这一切后,三水拿出了桃木剑,然后将黄布袋放在了岸上,可能是由于心急,他是随手将袋子扔到地上的,这时,一个锦盒突然从他的黄布包中掉了出来,巧的是被一个石头磕了下,盖子开了一点,里面的东西露出了一些,而刚才盯着这边的那个水鬼突然愣住了。
只见它身上的水草忽然都掉落在了水里,与此同时出现的却是一个浑身溃烂的人,这个东西三水简直是太熟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这分明是怨降!打死三水都没想到,他竟然又在此遇见了这东西。
三水实在是想不到为什么这个怨降在水里会有这么难缠,按说只要不是淹死鬼,都不应该是这样才是。
“你们两个小心一些,这是怨降,千万不要大意。”三水对着李玉玲二人说道,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如果这东西真是个怨降的话,那么这次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了,淡淡这个降术到底是谁下的,就足够凌然心惊胆战了。
可更让三水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这个水鬼突然单手结印,单章当胸念道:“居收五雷神将,神灼光华纳……”念完后它的手指间竟然真的出现了电弧,三水再也没办法冷静了,这个水鬼怎么会他们的茅山法术。
虽然这只是个最普通的左雷局,可如果不是茅山的人的话,是绝对无法完成的。
“难道他生前是我茅山弟子吗?可他为什么现在成了这样子,竟然被人给练成了怨降,这不可能啊。”哪怕是事实摆在了眼前,三水还是绝对无法接受,毕竟刚刚这水鬼还是他必杀的,可此时种种迹象表明,这水鬼绝对和他们茅山有关系,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
三水心里震惊无比,立刻捡起了地上的黄布包,将那个装着龙脉图的镜盒撞到了里面,咬破舌尖,一口真阳涎喷在了铜线上,然后对着水鬼扔了过去。
“砰!”的一声,这铜钱本来就是有阳性的,加上三水的真阳涎虽然没有给它造成什么伤害,不过却让怨降身子停住了。
只见它悬空在水面上,那双布满血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三水,这眼神时而凶狠,时而怀念,时而不舍,总之这种眼神发生在一个怨降身上,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在这时,他说出了第一句话,声音有些嘶哑,有些苍老,愣愣的道:“茅山!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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