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拨人刚转过那个小山头之时没两分钟兰石林便带着我们这第二拨人也进了山踏上了这一直被神秘恐怖所笼罩的土地上。
由于从小受着镇里人包括我奶奶的影响,我和浩子对这座山都有着一种莫名的畏惧,更何况小时被那老王八所吓,我能感觉进山之后我的手心都已经冒出了冷汗。想到这里我对着身边的兰石林说道:“你可知道我们这里有个人一直守着这座山不让外人进去?”
兰石林却并不感到惊讶,平淡的说:“你说的是王开志,那个镇里人喊得老王哥吧”。
原来兰石林知道他,不过这也正常,派人在这里潜伏了十几年不知道才真正的不可思议,不过我倒是才知道原来老王八也是有名字的。
兰石林继续说道:“老王哥不想让我们进山,但我们受上面派遣也只能得罪他了,反正阻止我们进山的能解决的都已经解决了”。
兰石林的话让我心里一紧赶紧问道:“你们把他怎么了?”
这狗日的果然不是一群善茬。而我实在很想知道他们把老王八这人怎么解决的,刘铁匠是苗人里弄蛊数一数二的高手,看他和我奶奶的关系他们应该都知道对方的身份,有几斤几两,我奶奶却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但是奶奶对老王八却表现得很尊敬。
何况我奶奶曾对我说过,“老王哥就是一个鬼魂,所以他能在那座山里生存,一个可怜又可怕的幽灵”。
我想这老王八估计比这刘铁匠厉害多了,身份想来也更神秘,想着以前总也想遇到所谓的高人,然后跟着他学到一身的本领。
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今天身边连续出来了好几个,果然是高手隐隐于世,不过我想再厉害也不可能逆天,这么多人荷枪实弹的估计他也讨不了好,现在我竟然对他感到隐隐的担心,更何况他也算是我们镇上的人,此时对着兰石林这帮人心里也更加厌恶。
而且让我痛心的是,阿杰怎么会和他们这样一群人走在一起,尽管从小阿杰都十分叛逆,在我们这堆人中他是第一个把别人打住院的人,违法犯罪的事他没少干,但我知道他不是一个可以昧着良心干事的人,而欺凌弱小更不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或许他也有什么苦衷吧,也或许时间过长经历事情过多确实能改变一个人。
我看向浩子,明白他的心里跟我想的一样。
兰石林看出我们对他的话感到恼怒,又补充道:“我是懂礼之人,不过老王哥太过倔强,他应该清楚,上面想要的东西必然会拿到手。我们进入小镇后就屡屡跟我们作对,阻止我们进山,不过都是小打小闹,不足为虑,只是一直没有抓到他,到令人头疼”。
听到这样的话我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同时心里也感到一阵失望,老王头果然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只能闹点小动静出来。
从进山到现在一路上我都想找阿杰问清楚怎么会和这群人扯上联系,可是他似乎知道会这样所以一直走在最后面,而兰石林,刘铁匠,和那叫鬼三的墨镜男一直把我们拖在身边,徐苗苗更是像个第一次进城的小女生不是拉着我的胳膊就是靠着浩子的肩上,甚至在她的撒娇之下她把所有行李都抛给了浩子。
这小子我清楚,只要有女生对他撒娇他立马投降,而且打肿脸充胖子,看着他憋红的脸我就感到好笑。当然他们做这一切无非是避免让我们和阿杰接触,估计也是因为怕阿杰因为与我们的关系而做出不利于他们的事。
百无聊赖又因为心中烦躁,我对这群人不再理睬,开始观望起这座山的风光,对于这样一座从小只敢远远观望的禁山,此时却走在它的里面不得不承认心里也是异常兴奋,从进山初始,就一直介于紧张与激动之间。
刚进这座山时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之出,可越往里走,越觉得此山不愧为一大福山,牛头山共分为三座山,虽然身处浓雾之中但仍然能大致看到三山都十分圆润仿若半圆,这是风水中第一吉山——金山。
而三座金山连成一体,远看如波浪状,更是为吉中之吉的山——水形山,而且此山走势雄伟虎虎生风,且草木繁茂,实在无法理解像这样一座福山怎么如此凶险,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或许是我道行太浅看不出所以然来,况且吉山之中又怎会终年被浓雾弥漫,不得不感叹造物主之神奇。
牛头山估计多年未被人染进,草木茂盛如同原始森林一般,刚翻过一个山包里面就已经各种参天大树林立,水杉,梧桐,等等还有无数不知名的树木枝繁叶茂纵横交错,已经完全遮蔽了晴空,使得宛如黄昏一般晦暗,再加上愈来愈浓厚的雾罩更使得视线不清,我说:“这林子里面居然如此厚的瘴气,恐怕得小心”。
说着准备从包里拿出防毒面具。
兰石林却摆了摆手哈哈一笑说道:“我想应该没问题,这山并不封闭,风水极好,虽然这雾气古怪,但第一拨人已进去,如果这雾气不正常的话此时也给我们通知了,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时我才想起还有一拨炮灰呢。
刚进林子时便感觉心里压抑,果然环境的变化对人的影响很大。
由于浓雾和光线的影响,几米外的东西便慢慢地看不清楚,第一拨人此时已完全没了踪影,加上落叶长年的积淀和南方潮湿的气候,每下一次脚就仿佛陷进了稀泥里面,不知不觉中一股莫名的紧张的情绪弥漫在我们身上。
所有人都不在说话,寂静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直直的向我们走来,一些人更是端直了枪作出戒备状态严正以待,偶尔一声鸟叫反而使林子显得更加寂静,不知是由于冷汗还是水汽,我感觉到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水珠。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跌跌撞撞跑动的声音,所有人几乎在同时刻转身,后面的人迅速把枪全部举了起来,死死的盯着眼前看不清的氤氲着的浓雾和那越来越靠近的声音。徐苗苗更是躲在了我和浩子的身后。
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浓雾里面猛地冲撞出来,这一下几乎让我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直到看清来人是后面领队人之一胡锐时所有人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下来,胡锐并没看其他人而是直直跑到了兰石林面前,难道后面的那队人出了事?
兰石林见是胡锐也沉下了脸说道:“出什么事了”?
胡锐不安的朝四周望了望然后俯在兰石林耳边说着什么,还没说完兰石林就变了脸色,我胸口一紧知道肯定出了事。
刘铁匠这时走上前来问道:“兰总,怎么了”?
兰石林皱了皱眉沉着声音回答道:“胡锐说,他们队里面多出了三个人”。
他的话让所有的人都俱是一惊,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在这个队伍里面慢慢的弥漫开来。
“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兰石林的声音更加低沉了。
“是第一队的阿俊,刘江和程海”。
这个外国佬的中文说得异常流利,看来在中国待了不少时间。
“他们不是在第一队吗怎么会跑到你这里来了?”
就在这时兰石林手中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里面有人正急切地说道:“兰总,不好了,刘江,阿俊和小海失踪了”。
气氛一下子诡异到了极点,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为何第一队的人会突然出现在最后一队里,刘铁匠突然走到胡锐身旁,对着他问道:“他们可曾有什么不对劲”?
“对对对,我差点忘了,他们一直走在最后面,还是朱丽斯发现的他们,当时所有人都好奇他们怎么跑我们这来了,可不管我们怎么问他们就是不说话,对所有人都视而不见,就好像,好像……”。胡锐一时间卡了壳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不是好像三个死人”?刘铁匠嘲讽似的替他说完。
“上帝,你说的太对了,就像三个死人”。当胡锐意识到到他说出了什么时,脸色立即变得十分难看。
兰石林望向刘铁匠。“老刘,有什么话就直说”。
“你们可否听说过驭尸术,也叫赶尸术,在湘西苗族地区广为流行”。
“你是说……”?
“不错,我想他们在跑到他们队里面之前就已经死了,然会被赶尸匠给控制。要知道赶尸术与我们苗族的蛊术,落花洞女并称湘西三奇,最初传说是蚩尤在黄河边与敌对阵,厮杀完后,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撤退时士兵们带着伤兵离开,蚩尤不忍心战死的弟兄抛尸荒野,便命令我们苗族祖先阿普军师把战死的弟兄送回故里,于是阿普军师便扮成蚩尤摸样,站在战死的士兵里面,在默念一阵咒语和祷告神灵后,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全都站了起来,跟在阿普高擎的符节后面规规矩矩的往南走,这是最早的赶尸,后面与蛊术,奇门遁甲融合之后便广为流行,而且苗族是最早发明兵器,刑法,巫术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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