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没法解释这个,道:“那就不晓得了,也算是缘吧。”
提到“缘”我一惊醒,慌忙掏出怀中的那串衮曲旦增堪布临别是赠给我的念珠。
只见我手中的一百零颗的头骨念珠里面在月光下正发出淡红色的光芒!
我道:“我晓得为啥子狼只求我们来帮忙了。”
周二毛道:“你是说和这念珠有关?”
我道:“这念珠是衮曲旦增堪布加持了大威德金刚法的神物,听衮曲旦增堪布说,大威德金刚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密宗所修本尊之一,伏恶之势,谓之大威,有护善之功,谓之大德,所以这玛雅人的魂魄化身为狼后便来找到了我们。”
周二毛道:”那照你这么一说,这念珠还真是神物了哦,那我们这次进雪山带上这东西且不是到时事半功倍?”
我道:“但愿如此吧。就借衮曲旦增堪布吉言,希望我们都能逢凶化吉。”
第二日,前方指示的标志一直在半山腰上徘徊,并没有再往雪山顶上行进,虽然空气任然稀薄,但是我们都没有明显的高山反应。只是这日气候突然又变得阴冷下来,风呼呼的刮得人站立不稳。
我们担心雪崩,没敢在雪山底下宿营,还好在两座雪山之间有一处河流,河谷中虽然风大一点,现在时节,河流早就冻住了,河边有一处平坦之处刚好可以宿营,我们牵着骡马连夜下山,想着第二天再上山沿着标记的线路走。
这夜风实在太大,我们围着篝火聊了一会,我劝大家早点休息,明天估计就要爬上更高的雪山了。
不过我却睡得不怎么踏实,躺下就觉得呼吸不畅,爬起来又好点,想着在这雪山之中已经走了四天了,不知还要走多远才能到达目的地。
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一阵骡马的嘶鸣,紧接着便听到几声枪响!
我一翻身便爬了起来,只见值夜的李龙正端着步枪紧张的看着远处的黑暗。
我忙问道:“啥子情况?咋个开枪了?”
李龙慌张的道:“刚。。刚才有个黑影,突然把骡子给扑倒了,我一个人没敢出去,朝着那边打了几枪。那个黑影一晃就不见了。”
这时,大家都已经惊醒了过来,纷纷拿起了枪来到帐篷门口,
我们在晚上宿营时,是将几匹骡马全部拴在帐篷外不远的一处枯树干上,这时外面漆黑一片。
我问道:“是不是狼或者熊啥子的?”
周二毛听了一会道:“不像,狼很少有单独出来打猎的,这么冷的天气,熊也早就冬眠了才对,应该是其他的大型动物!”
我道:“那是豹子,老虎?”
周二毛还是摇了摇头,拿着手电筒朝着受惊的骡马照去,只见一匹骡子已经倒在了地上,其余骡马已经乱做了一团。
我们没搞清情况,也不敢贸然走出帐篷,只能静观其变。
又过了一会,惊慌的骡马渐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那匹受伤的骡马还在地上哀鸣。
周二毛对我道:“我过去看看,你们帮我看到周围。”
我道:“我们一起过去。”
于是,其余人把电筒照亮,我们俩一人拿着一支步枪走出了帐篷。
来到栓骡马的地方,只见地上躺着的骡马血都已经凝固了,粘在地上无法动弹,眼看也是要死了。
我们走近一看,骡马整个肚子都被拉开了,肠子留了一地。
而后腿上生生被撕咬掉了一大块,露出一大段白骨。
我惊道:“啥子东西这么厉害,一口咬掉这么多肉!”
周二毛也是一脸疑惑,道:“就算真是老虎也不可能一口咬掉这么大一块肉来啊!”
我们检查了下四周,早就没了什么动静。便只得将骡马牵到我们帐篷外面栓住,眼看那匹骡子已经不行了,周二毛叹了口气,举枪朝着骡子头上开了一枪,骡子便不再动弹了。
我道:“没想到这山中看似平平静静,还不知道有些啥子山精鬼怪的。”
这夜大家都没敢再睡觉了,大家围着篝火熬着等天明。
第二天大家围到已经被周二毛打死的骡马面前,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骡马已经完全被冻在了石头之上,忽然骡马不远处的石头上的一处血迹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里离骡马已经有了一段距离,骡马身上的血不可能溅到这么远,难道昨天李龙开枪的时候已经击中了那个黑影不成?或者是那黑影叼着骡子身上的肉跑的?
我又朝前走了十几米,只见地上竟然又有几滴血迹,而山石上还有几根棕黄色的毛。
我捡起毛,把周二毛叫来道:“你看看这个是啥子动物的毛?”
周二毛看了看,又闻了闻,摇头道:“这个还真没见到过。这毛很软,而且好像膻味特别重。”
我们收拾停当,继续爬山而上,就在这时,忽然陈玉田道:“哥,你看河对面的那堆乱石那里!”
我一回头,只见乱石中有一个东西一闪而过,体型极大。
周二毛也看见了,道:“二娃,那。。。那东西我们是不是见过?”
我也想起来了,惊道:“你是说是梵净山里面文教授所说的那种古猿?”
周二毛道:“那东西怎么这雪山里面还有呢?”
我想起这次我们还带着望远镜,慌忙去背包里面翻望远镜。
但是等我拿出望远镜再次对着河对岸的乱石看时,那怪物早就不见了踪迹。
我道:“不管它了,这种东西还是离它越远越好。”
果然,今日所标记的路标开始在陡然上升,雪山的海拔也越来越高,我们走得极为费力,呼吸不畅,头痛欲裂。
马柏和两个伙计都出现了高山反应,呼吸急促,昏昏欲睡,我慌忙按照丁三爷说的,给几个人服了一些红景天,好不容易熬到过了垭口。
只见雪山对面竟然出现一片深不见底的山谷,山谷被雾气笼罩,根本看不清楚山下的情况。
这雪山上是没有路的,在这笼罩的雾气之中,标记也根本看不见了,我们牵着骡马极为艰难的想下到山谷之中去。
走到半山腰时,明显呼吸开始顺畅了不少。
我道:“那个山谷的位置要低很多,沿着山谷走,可能就不会有高山反应了。”
周二毛踹着粗气道:“想不到西康这边的山这么高,这山上真他妈不是人呆的。”
李龙笑道:“这山上不是人没法呆,畜生都呆不了,再走一会,估计骡马都得累死在上面了。”
一行人因为身体条件稍微好转,又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我们踩着一堆堆乱石下到谷底,此时能见度仍然很低,看不到这山谷之中具体的情况。
这里已经是这片雪山的最低处了,风小了很多,我们就地休息,想吃点东西再赶路。
我无意中朝着远处雪山一看,突然觉得这里竟然有几分熟悉,我慌忙从背包之中掏出那张黑白照片。
对照着山顶的雪山,完全一模一样。
我兴奋的道:“原来就是这里!你们看,这照片上的雪山和对面的雪山是不是一样!”
几个人都围了上来,周二毛也高兴的道:“而且照相的人可能就是站在我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照的!”
我顾不得鞍马劳顿,起身便朝着两座雪山之间的山谷深处奔去。
走得不远,只见浓雾之中便隐隐显出了一座雕像的轮廓出来。山谷的两旁立着不少已经是残肢断臂的石雕。
走得再近些,只见这雕像确实是那个举着羽蛇神的宛渠使的青铜雕像。
我大喜,几步奔到雕像下方,只见这雕像比长留山玛雅神庙前那座雕像要大了足足两倍不止。
但是宛渠使的神态却完全一模一样,头部上扬,看着天空,露出难以名状的诡异笑容。
我们绕着雕像走了一圈,也没有看见任何伯父留下的标记。
走到山谷最深处,却惊异的发现在两座雪山汇合之处是一片光滑的石壁,上面用红色和黑色的涂料画着众多的狼,还有一些狩猎的场景。
特别是这些狼画得神态各异,栩栩如生,这雪山中的山谷,风非常小,而且这终年积雪的大山之中,,空气中的湿度使得绘画色彩不至于因干燥而剥落。
我们带来的几个伙计都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震撼的一幕场景,看得也是瞠目结舌。
谁会想到这个人迹罕至的雪山之中,竟然还有这么一处所在。
到了这里,估计古城便应该在这附近了,我和周二毛首先想到的还是在雪山之内。
我们绕着山谷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山壁有什么不同,这雪山上没有植被,在我们视力所能及的地方,石壁上都是光秃秃的。
这时我们已经冲山谷之中一路找了出来,实在没有看到伯父他们所标记的任何蛛丝马迹,不免有几分疑惑。
在继续往前走,山谷中的另一边却出现了一处断层,浓雾的对面还是连绵不断的雪山,而断层的下方,却因为浓雾实在太厚,什么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