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秀儿一到染坊,发现染坊内的氛围有点不对劲,毛掌柜又是哭丧着脸。灵秀儿心里不由得郁闷,难不成自己跟毛氏染坊有孽缘?怎么基本上每次她一来就能见到毛掌柜是愁眉苦脸的,难不成又出了什么问题?
灵秀儿只好哭笑不得问毛掌柜:“怎么了毛掌柜,又出什么事情了吗?”
毛掌柜看着灵秀儿,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没事,林姑娘,你昨天被他们带走了,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灵秀儿明显的看出来毛掌柜在隐瞒着什么,但是既然说起了昨日牢房的事情,那怎么说也要感谢毛掌柜一下:“毛掌柜,说到这件事情,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喊来了张学士来救我,那我今天没准还不不能站在你面前呢。”
“什么?什么张学士?我没有去找张学士啊?”毛掌柜一脸懵,他并没有去喊什么张泽啊。
“昨日我在走之前不是对你做过张泽的口型的吗?我以为是你领会到了我的意思,这才喊来了张学士,昨天晚上来保释我的就是张学士啊?”灵秀儿也甚是不解,既然毛掌柜说没有叫张泽,那么张泽是怎么知道自己被陷害入狱的呢?
“哪能啊灵姑娘,昨日我看到你被带走了,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根本没有注意到姑娘你的口型。”毛掌柜脸上有些许的尴尬,灵姑娘昨日居然像自己求助了,自己还没有发现,亏的灵姑娘帮了自己多回,但是在需要他的时候,自己居然没能接收到姑娘的信号。
这就奇怪了,灵秀儿知道官场上时时处处都有不同人的眼线。难不成在牢房有张泽的眼线,他还知道自己与张泽之间的关系,这才把自己在牢房内的事情告诉了张泽?
但是这也说不通啊,先不说牢房内有没有张泽的眼线。就算有,自己在牢房这么点小事,那名眼线居然还能认识自己,并且告诉张泽?
灵秀儿怎么想都想不通。这件事还是过两日自己亲自问问张泽吧。灵秀儿把到底是谁喊了张泽,救了自己的事情放到了一边。她没有忘记自己在走进毛氏染坊的时候,毛掌柜那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表情。
“这件事先不谈了。毛掌柜,你刚刚是不是有事情瞒了我?到底怎么了?是胡跃生又来找你们麻烦了?”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情。”毛掌柜还想隐瞒,但是显然他演技不太好,只是虚晃着眼神,手不自然的摸了摸他的头。
“毛掌柜,你可不要骗我。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难不成是看不起我,认为我不配知道这件事情?”
毛掌柜连连摆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生怕灵秀儿误会,赶忙解释道:“灵姑娘怎么会这么想呢!老夫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昨日姑娘你被衙役带走以后,肯定是胡跃生那厮,居然派人放出消息,说姑娘你是个通缉犯。这不那些不明事理的人听到以后就不跟我们做生意了,现在我们又只能靠着以前的订单了。”
“不跟姑娘你说是因为怕你闹心,你昨日才走了这么一遭,毕竟是个姑娘家,肯定是有些害怕的,我又怎好再因为这些事情惹灵姑娘烦心。”毛掌柜解释得诚恳,他是个老实人,灵秀儿帮了自己帮了毛氏染坊这么多忙,他自然也是真心为灵秀儿着想的。
灵秀儿没有想到,毛掌柜不想告诉她的竟然是这件事情,不过这件事也是她的错:“毛掌柜,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的。刚刚这么说也只是想逼你说出实话来。这件事情我还要向你道歉,如果并不是我把胡跃生逼的太急了,也不会让自己吃这个亏,更不会影响毛氏染坊的名声了。”
“灵姑娘你这么说可不对!毛氏染坊的名气都是你一手打造出来的,而且你是被陷害的,要怪就只能怪胡跃生心太黑了。”一提到胡跃生毛掌柜整个人都咬牙切齿的,胡跃生给他们造了太多绊子。
灵秀儿明白这段时间自己是不能从胡跃生身上找回场子了,只能从毛氏染坊本身入手,来逐渐消除它不好的影响。
正当灵秀儿和毛掌柜仔细探讨着是不是有必要新出点布料款式,来覆盖那些不良影响时,一名身着精致的中年男子,迈着匆匆的步子走了进来。
“毛兄啊,不好了不好了,这回你一定要救救我!”这名男子的语气显然是很着急,仿佛是真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钱兄,你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你这般火急火燎的。”从毛掌柜熟稔的语气可知,那名男子显然是他的好友。
“哎呀,来不及说清楚了,你先跟我去救场,我们边走边说。”说完,那位钱姓男子,握住毛掌柜的手腕就想要带他走。
“等等,等等,老钱你别着急啊,你的事情我可能解决不了,你带我去我也没有办法的。”
“那死马当活马医,你去了总比你没去好!快跟我走吧!”
那钱姓男子完全忽视了站在一旁的灵秀儿,反倒是毛掌柜指着她说:“老钱,不是我不帮你,这不是要给你介绍一个更厉害的人帮你吗?喏,就是这位。”
“她?她是?”钱姓男子看到毛掌柜给他介绍的人是名年龄看上去不是很大的女子,有着些许的惊讶,自然也有些怀疑。
“就是她,你看要不是你这么着急,我会忘记给你介绍?这位是灵秀儿,灵姑娘,天蚕丝就是她带来的。灵姑娘,这位是老夫的好友钱掌柜,跟我是同行。”
毛掌柜都向钱姓掌柜介绍自己了,灵秀儿便向他福了福。
“你就是灵秀儿?”钱掌柜显然是听过灵秀儿的名声的,那名绣娘大赛的魁首,后又听闻了灵秀儿的几件事,看着灵秀儿的眼神就变了。
“我就是,看你刚刚这么着急,不如我们边走边说?”灵秀儿看出了他是毛掌柜的朋友,也感受到了他的焦急,二话不说就跟钱掌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