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被迫喝下了很多的酒,脑袋也变得晕晕乎乎的,她的酒量本身就不是很好,这会儿头脑中也就剩下一点点清明。偏偏那几个乡绅富豪不停地对灵秀儿骚扰,灵秀儿不仅头脑昏昏的,身上也没有力气,推拒的手软绵绵的,完全抵挡不住。
那几个乡绅富豪看灵秀儿的样子,互相递了个眼神,得寸进尺的想要带着灵秀儿离开酒楼,去哪自然也是可想而知。
灵秀儿心里慌极了,但是她一个弱女子本来就对付不了几个大男人,更何况现在的她还是醉醺醺的情况下。灵秀儿心中暗骂自己没有防备心,同时又不断的掐自己,想要使自己清醒一点。
但是灵秀儿还是被那几人拖着离开了座位,灵秀儿盘算着怎么才能离开这险境,但是此时像浆糊一样的脑子怎么都发挥不了作用。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拉着走出了酒楼,灵秀儿急的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
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落在他们的眼里,使他们更加热血沸腾,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刚走到酒楼门口就被一人拦了下来,是耶律达。耶律达站在门口,酒楼内的明亮与外面的黑暗形成对比,阴影落在耶律达的脸上,让他的神情莫辨。富豪们见有人挡他们的路,表情立马落了下来。本来心里就着急干一些坏事,还在还有人挡路。
“你是什么人,好狗不挡道,还不快滚开。”
“别逼我们出手!赶紧滚。”
那几人纷纷口出粗鄙之言,然而耶律达还是没有动。灵秀儿泪眼朦胧,她使劲的甩了甩头,想要辨认出站在门口的人是谁。
几人见耶律达一点都不给他们面子,依旧挡在门口,火上心头,刚想要对耶律达出手的时候,站在门口一动未动的耶律达终于抢先出手了。他一脚踹开了架着灵秀儿的两人之一,趁着他的同伙没有反应过来时,直接将灵秀儿拉到了他的怀中。
当灵秀儿被夺走,那些人才反应过来,见耶律达破坏了他们的好事,都咬牙切齿的,他们对视了一眼,非常不要脸的采取了多对一的战略,一起向耶律达进攻。耶律达本无意打扰到酒楼的正常运行,便一闪身,引得他们离开了酒楼。
虽然是人海战术,而且耶律达的怀中还抱着灵秀儿,但是那几个乡绅富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那些乡绅富豪平时本就是仗着自己有点小钱,在县里能够为所欲为,有事也让小厮干了,哪里有亲自动手的时候,更别说是有些什么武功了。
他们人是多,但是一个个毫无章法,耶律达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给解决了,刚刚还怒气腾腾嘴皮上耍狠的几人,现在个个都被打趴在了地上,狼狈极了。
“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耶律达冷冷地道。
那几个乡绅富豪从地上爬起来,他们在这小小的县城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可是现在又打不过,只好瞪着耶律达无力地放着狠话:“你等着!”
“你怎么样?”耶律达松开了灵秀儿,确认着灵秀儿的状态。
灵秀儿现在还是晕晕乎乎的,酒劲还是没有完全退下去,声音比平时更加软糯地说:“我没事,这次真的是要谢谢你救了我。”
灵秀儿嘴上说着没事,但是耶律达有点不信。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灵秀儿,灵秀儿的脸上浮现出酒后的红晕,身上的衣服虽然有点凌乱,但是幸好看上去没有受伤,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妙的事情。
“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灵秀儿摇了摇头,她现在并不想回去。她想要去河边吹吹风,醒醒酒。耶律达也没有强行带她回去,顺了她的心,将她带到河边。灵秀儿静静地站在河边,看着河对岸那个熟悉的地方,想到了曹瑜。
刚刚那么紧急的情况,灵秀儿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曹瑜。以前每次灵秀儿有什么危机情况,曹瑜总是能够第一时间出现在灵秀儿身前。虽然耶律达救了她,可是灵秀儿心中还是有点遗憾和忧伤。
河边的风裹挟着河水的潮气,非但没有让灵秀儿更加清醒,反而越吹越醉了。眼里是河对面熟悉的场景,脑海中是许久没见、不知道身在何处的曹瑜,一阵恍惚,却不慎失足,差点落入河中。幸而耶律达一直在旁边陪着灵秀儿,及时拉住了灵秀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醉了的原因,灵秀儿的反应有点迟缓,等到耶律达将她拉离开河边之后,她才后知后觉有点后怕。
灵秀儿她指着河对面对耶律达说:“耶律达你知道吗?河对面那块儿曾经是我跟别人比赛,拔得头筹的地方。你不知道,我相公还特地为我庆祝了一番。可是现在我站在这,我相公却不知道去哪了。”
灵秀儿像是沉浸在当初的回忆之中,脸上有着痛苦也带着些许的迷茫,耶律达本来是想要指责灵秀儿为何如此不小心,但是看到灵秀儿这个样子,他将嘴里的要吐出来的话重新又咽了下去。
“算了算了,你醉了,这个样子也不适合再呆在外面了,我送你回去。”
这回灵秀儿没有拒绝,乖乖的跟着耶律达回了客栈。
另一边樊梅花回了布庄,她丝毫不知道灵秀儿已经被耶律达救了出去,心中还在窃喜。此时的她正在给菱花算钱,樊梅花故意多给了菱花很多,她打算一招制敌,直接将曹家都送入监牢。
“菱花,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够将曹家如数都送进牢房,后面好处少不了你的。”
之前樊梅花故意陷害曹瑜,菱花原本以为樊梅花只是想要将矛头对向曹瑜,没想到她竟然想要拖整个曹家下水。曹家李氏是菱花的婶婶,但是菱花一点都没有想要为婶婶开脱的意思,反而勾起嘴角,笑着说樊梅花真是狠辣。
菱花有点不明白樊梅花的最终意图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菱花背后肯定是有人在出谋划策,她问:“你究竟是在为谁做事,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何不先给我透个底,让我心里有个准备。”
樊梅花并没有想要跟菱花合作的意思,要不是因为菱花手里有自己的把柄。樊梅花眼神暗了暗,四两拨千斤地回答:“不该问的就别问,时间到了自然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