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现在很是得意,一个中郎将的官职就如此轻易地到手了,身上这伤简直太值了。不过他心里明白,这完全是托了他这个便宜弟弟杨伟的福,如果没有这个名分,他就是立下两大的功劳,这个中郎将也到不了他的头上,没看张飞打赢了才捞到一个城防统领吗。
要说吕布的体质确实强悍,别人要休养三四个月的伤势,到了他的身上,只用了不到半个月就活蹦乱跳的了,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他只觉得浑身都像是生锈了一样,只想着跟谁厮杀一番。
就在这时,贾诩的调兵文书就到了他的面前,吕布一看登时大喜,这简直就是困了就有人送枕头。他正想着一定要缠着张飞和关羽打上一场,活动一下筋骨呢,这下不用了。登时就点了五万人马,杀向安邑。
贾诩也没想到吕布动作如此之快,幸亏他早有布置,先一步已经联络了河东太守温体仁,马上让锦衣卫副统领来俊臣带着皇上批复的圣旨,快马追赶吕布的大军而去。这个吕布连圣旨都没有,怎么做到名正言顺啊,真是太莽撞了。
吕布现在骑在赤兔马上,一马当先向着大开的城门冲去。这马是杨伟给他搞来的,杨伟总觉得吕布不骑赤兔马很是怪异,就花大价钱从马贩子那里搞到了一匹,别人搞不来,凭杨伟的身份却是能够搞来的。好马可以提升战力,吕布得到这匹马,简直比得到任何东西都要兴奋。
看着大军向着城门冲来,城上的守军并没有拉上吊桥,关闭城门。城门本来就是为了镇[]留着的,要不然,太阳一落山,就要拉起吊桥,关闭城门的。城上的守军都是一脸羡慕地看着这些盔明甲亮的军队,暗自咋舌,天下第一雄兵,果然所言不虚。
每个城门都迅速派出一个千人队驻守,其余人马往卫府合拢过去。从此刻起安邑县城只准进,不准出,这是要将所有卫家之人清除干净所做的准备。
卫府的墙上已经冒出了不少执箭拿刀的家丁,紧张地望着外面的这些如狼似虎的镇[]士兵。他们的眼中明显有着惧意,脸色都有些发白,他们知道,自己的姓命已经不再由自己掌控,完全艹控在家主和府外的这些士兵手中,他们不敢想像与这些正规军拼杀会是什么下场。
卫家家主卫矩早已被惊动了起来,初时还以为大军过境,不过一想这时辰,才霍然惊醒,大军行军讲究晓行夜宿,夜晚行军,视线不好,容易中伏,是以为兵家大忌,虽然在安全地带,带兵之人如果没有急事,一般也不会去刻意违反。
将所有家中的家丁都赶上了围墙之后,外面的大军已经彻底地将卫府围拢了起来。本来卫矩只是预防万一,因为县城的城墙上还有守军,没想到这一下真的派上了用场。待他问明了墙上的家丁外面是什么军队的时候,面色登时煞白。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皇上要搞清算了,不管是谁,站错队是最要不得的,必须承受最残酷的报复,这一天是他一直以来最害怕看到的,只是认为自己是一个小角色,也并没有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皇上会将他忽略过去。
当杨伟派人找到他的时候,他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但是他忍不下这口气,想他卫家也是在河东郡横着走的势力,自己又没犯过什么大错,杨伟又能拿他如何?
杨伟前几天的放权给了他一个错觉,认为杨伟是一个很讲理,看到不平之事都要踩一踩的人,并不是一个好玩权术,无恶不作的特大号歼臣。所以他并不以为得罪杨伟,会给他惹来天大的祸事。
吕布在卫府的大门前,威严地端坐在赤兔马上,他身旁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相貌俊秀的年轻人,正是锦衣卫副统领来俊臣。来俊臣用他那特有的略带些尖锐的嗓音向门内喊道:“卫府的人听着,限你们一柱香时间内出门跪接圣旨,过时就是辱慢君上之罪,你们想清楚了!”
卫府门后的一干人等面面相觑,外面摆出如此阵仗,明显不怀好意,估计这圣旨也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不出去,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让他们真不知该如何去做才好了。
卫矩脸色阴晴不定的变换了一阵,心中拿定主意,没准儿圣旨并未如所想的这般,只是杨伟搞出偌大的声势,逼着他们不敢接旨,好定他们的罪名。以前杨伟打仗的时候,就用过类似的心理战术,这次很可能是故技重施。
想到这里,卫矩心中一狠,对门后众人说道:“我们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情,我倒要看看圣旨上到底说的什么!”
他身旁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儒生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道:“父亲,万万不可冒此奇险,有事大家一起承担。”这人正是卫矩的长子卫觊,他宁可开战,与府外大军拼个玉石俱焚,也绝不想让父亲出去冒险。
卫矩伸手拍了拍卫觊拉住他胳膊的手,道:“身为族长,必须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这就是我的责任,我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卫觊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他慢慢地松开了抓住父亲的手,他知道父亲是对的,有些责任是无法去逃避的,他想以身替代都无法做到,因为他的身份不够。
大门打开,卫矩缓步而出,步伐是如此的坚定,并没有一丝的慌乱。吕布看到大门打开,立时就要冲进去展开杀戮,被身旁的来俊臣一把拉住,杀戮之前必须要宣读圣旨,公布罪状,这样才能杀得名正言顺。
卫矩跪倒在来俊臣五步之外,来俊臣展开手中圣旨,圣旨写得很简单,只听来俊臣念道:“河东卫氏涉弑君逆案,罪无可恕,着镇[]收押卫府一干人犯,着锦衣卫彻查此事,钦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