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离去,杨松对杨蕊开口道:“蕊儿,为父已经查明,这个刘备确非你良配,奈何你的大婚之曰已经天下皆知,为父与伟儿商量过,决定再重新为你物色一个夫君,你觉得咱们杨家的家臣之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杨蕊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眼神疑惑地向着杨伟一撇,杨伟心里开始叫起撞天屈来,他虽然也想拆散这桩婚姻,可是这次确实不是他的原因,完全是刘备自己搞出来的事儿,跟他没有半分的关系。
杨蕊眼珠儿一转,道:“我看刚才那个郭靖就不错啊,老实巴交,又甚重感情,能成为蕊儿的夫君倒是不错。”
“啊?!”杨松和杨伟都是不敢置信地看着杨蕊,刚才还被这个郭靖盯得浑身不自在,现在这又是从何说起啊。杨伟眼尖,看到了杨蕊眼中那慧黠的神色一闪而过,原来这是给两人出难题,报复他们来着。
杨伟装着露出一脸凶狠的表情,阴森森地道:“既然三姐看上了那个傻小子,那我就去把黄蓉杀掉,逼着他娶三姐为妻便是。”
杨松一脸愕然地看向杨伟,不知杨伟这是抽的什么风。杨蕊却是肩膀一塌,道:“还是算了吧。”
杨松这才醒过味来,板起脸喝道:“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杨蕊这才像是一个受了无尽委屈的小媳妇似的,道:“一切全凭父亲作主。”
这么一闹,反而让杨伟又找到了一点儿童年时三姐的影子,原来三姐现在的正经全是装出来的,果然是江山易改本姓难移啊!
杨松道:“既然如此,我们倒是有一个好人选,这人是咱们杨家军的老人了,又是你六弟的亲卫统领,武艺高强,人也很是靠得住,你嫁给他绝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话还没说完,杨蕊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急道:“不行!绝对不行!我决计不嫁那个傻大个儿!”
杨松和杨伟大眼瞪小眼,赵云是傻大个儿,这是从何说起啊!转而两人就明白了过来,杨蕊以为他们说的是典韦了。
杨伟强忍住笑意,装作疑惑道:“三姐不就是喜欢老实巴交的人吗?这不正合了三姐的心意?一样都是老实人,而且他的武功又比这个郭靖高得多,三姐嫁给他,会很有安全感的。”
杨蕊气急,脸涨得红扑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跺脚,双手叉腰,就要发飚,她可不想嫁给典韦,上演一出真人版的美女与野兽。
杨松再也憋不住,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杨伟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杨蕊更是气得直跺脚,带着哭腔道:“你们……你们还笑!”
杨松摆手道:“好了好了,别闹了,蕊儿,我们说的是赵云赵统领,他可不是傻大个儿。”
杨蕊一下子呆住了,原来全是自己想岔了。赵云她也是见过的,一想到充满阳刚之气,又相貌英俊的赵云,不禁连耳朵根子都红了起来。径自冲到杨松跟前,将头埋入杨松的怀中,道:“爹,你就知道欺负女儿。”目光透过杨松的臂弯,恶狠狠地瞪了杨伟一眼。
杨伟一阵大汗,是你自己想岔了,关我什么事儿啊,我只不过没有及时澄清而已。
又笑闹了一阵儿,杨松才对杨蕊道:“好了,这个人选既然你没有异议,我们就将他叫回大同了。”
杨蕊乖巧地道:“一切全凭爹爹安排。”现在知道是赵云,她一切全听安排了,把刚才跳着脚抗议的样子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杨松点头道:“好了,我和你六弟还有事,你先回去歇息吧。”
杨蕊告退,杨伟道:“我这就给子龙写一封信,派快马曰夜兼程送到洛阳,如果顺利的话,子龙应该能提前五天赶来这里。”
杨松向门外喊道:“来人呀!”一名门外值守的亲卫进来,杨松吩咐道:“去把典统领叫过来。”
因为杨伟的亲卫队已经彻底撤出了洛阳皇宫,典韦作为杨伟的贴身保镖也纯粹是个摆设,也就与大队人马一同回了大同,杨伟的亲卫也就转职成为了杨松的亲卫,典韦也就成为了杨松的亲兵统领。
因为这封信很重要,出不得半点儿的差错,所以典韦是个非常好的人选,典韦武功高强,虽然看似粗豪,为人却很是机警,知道事情的轻重。
那名亲卫领命而去后,杨松让开自己的座位,杨伟坐在杨松的书桌前,提笔写就一封书信,信上嘱咐赵云见信后立刻启程,赶回大同,有一件十万火急之事等待他去办,一刻不得延误,并让他寻问太师府中黄药师和黄蓉父女可曾找到,如果找到,一并带回大同。
信上并未说明是何事,一是此事无法曝光,实在有损杨家颜面,二也怕赵云反感,毕竟杨蕊是与刘备的婚事不成,才让他顶替上来的,作为男人,赵云的面子上不会太好看。
至于赵云的父母,早就已经在大同定居了,杨家的重要将领都将家小接到了大同。并州的富庶早就成为了世人心目中的天堂,有这个机会,什么故土难离,都见鬼去吧。
这次大劫并未对并州系的将领家人造成大的损失,可说无一人伤亡,所以杨伟才安心地在大同住了一个月之久。否则善后慰问之类的事情就够他忙活一阵子的了。
杨伟将信写罢,典韦正好赶到。杨伟将书信直接交给典韦,吩咐道:“你挑选两匹快马,曰夜兼程赶往洛阳,将书信交给赵云,他现在应该就住在……,算了,我还是将他的住址也写下来吧。”
说着,又提笔将童渊的住址写在了信封之上,吹干墨迹,重新交给典韦,正色道:“此信关系重大,必须尽快送到,路上不可耽搁。”
他倒是想亲自把赵云叫回来,可是不行,王烈传皇上口谕,要让他摆齐太师仪仗,大摇大摆返回洛阳,姒昌这道口谕一定有其深意,杨伟可不敢私自返回洛阳,打乱姒昌的计划,这根本没有必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