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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收拾渣祖母(2)(1 / 1)

杨鸣斌看着那张纸,越是看手上的青筋暴涨,脸色铁青,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怒气,“那个毒妇,我一定让她不得好死!还有那两个稳婆呢,将她们统统诛杀,替慧儿陪葬!”凭什么他的慧儿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就要被人给害死了,那些财狼虎豹一样的人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到网

“爹,你冷静一些,不要冲动。”杨雨薇最怕的就是杨鸣斌暴跳如雷想要冲过去杀人的架势,她冲上前去抱住了她爹的腿,不让他立刻就上去砍人。

“薇儿还有很多事情要跟爹说,等我把事情说完了再去解决那个毒妇好吗?”她咬着唇嘤嘤的哭了起来。

看到女儿这样,杨鸣斌胸口的怒火渐渐的熄灭了下去,重新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娘难产是一方面,她之所以那么年轻就彻底的离开了我们,是被人害死的。那个毒妇让她哥哥从越国边境那里弄到了毒药,不经意的下在娘的食物里面。那种毒用平常的办法根本就查不出来,娘根本就没有发现她回来安胎的时候,就已经被那个毒妇盯上了,并且存了害人的心,想要彻底的将娘除去了。”

杨雨薇带着刻骨铭心的仇恨,将老夫人和她兄长来往的信件给杨鸣斌看,那里面明明白白的昭示了老夫人恶毒的心,那些计谋那些字句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杨鸣斌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忍了又忍,看到泪眼汪汪的女儿,终于将那股怒气给咽下去了一些,温热的手缓缓的抚上她如同瀑布般黑亮的头发。

“你不是雨薇,那真正的雨薇到哪里去了?她以前经历过的那些事情你怎么知道得清清楚楚,就连太后都相信你是她了。”

杨鸣斌颤抖着问道,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怜惜,他有两个女儿了,孪生姐妹,上天到底待他不薄。

杨雨薇犹豫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沉痛的神情,“爹,雨薇,也就是我姐姐,她身中剧毒没有办法医治,已经香消玉殒了,对不起,没能在第一时间告诉你这个消息。”

杨鸣斌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阴沉,额头上的青筋暴涨,像是要杀人一般,几步冲到她面前,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再说一遍,雨薇怎么样了!”

杨雨薇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骇人气势吓到了,忍不住吞咽了唾沫,小心翼翼的说道,“爹,雨薇她被从娘胎里带来的剧毒给毒死了,我费了很大的力气都没能把她救活,我对不起她。”

杨鸣斌听完她的话,膝盖一软竟然直接跪在地上,痛苦的捂住头,发出难过至极的呜咽声,“薇儿,薇儿。”

那悲恸蔓延在书房里,也沉重的打在罗凌薇的身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蹲下来靠在杨鸣斌的面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以前不知道她和杨雨薇是孪生姐妹,如果在两年前她就知道两人真正的关系,现在也不会留下这么多的遗憾了。

“爹,我也很难过,真的很难过,我不知道她是我姐姐,在墨寒宫里的时候,是她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当初跌落万丈深渊都要死了,容颜彻底毁掉,手筋脚筋被人挑断,简直就是个废人,是她让墨寒宫的宫主想尽了办法救我,帮我恢复容貌,帮我调理身体,我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不然我早就死了。可是对于她的毒,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我能救活她,现在也不会这样。”

杨雨薇心疼得像刀绞一样,明明她现在的医术那么厉害,却救不了她最想救的人,有时候人的生命就是这么的脆弱,难受得几乎要哭了。

她一遍又一遍的道歉,不知道是对杨鸣斌,还是对早就化作一抔黄土的真正的杨雨薇。

父女俩面对面的痛哭了很久才停下来,两人的眼眶红得像是兔子一样。

“爹,你是不是心里恨我了,不想要我这个女儿了?”杨雨薇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怯生生的问道。她想要杨鸣斌这个父亲,她不想被他推开得远远的。光是想要他可能会把她轰出将军府,她就难受得想要撞墙,不是因为将军府锦衣玉食的生活,而是因为她在心里早就把杨鸣斌当成她真正的父亲了。

杨鸣斌满脸复杂的看了她好久,直到看得她几乎要崩溃的时候,才用略微沙哑的嗓子说道,“你是爹的女儿,是你娘留给我的最好的礼物,我怎么舍得不要你。爹只是觉得世事无常,那么多年了,爹竟然完全不知道除了雨薇以外,爹还有另外一个女儿在别的地方受苦,是爹对不起你。不管是对雨薇,还是对于凌薇你来说,爹都不是个好父亲。对你娘来说,更是一个糟糕到顶的丈夫。如果当初我没有把她送到京城来,也不会被那个老妖婆算计,害得她那么年轻就扔下一对年幼的女儿,扔下爹彻底的走了,让爹终身活在愧疚和悔恨,活在怀念里。爹好不容易认回凌薇的时候,另一个女儿雨薇又因为娘胎里带来的剧毒,让她年纪轻轻就结束了短暂的性命。是爹对不起你们,薇儿,爹对不起你。”

他满脸愧疚,越是想蚀骨的悔恨几乎要将他湮灭了,他扬起手来对着他的脸狠狠的扇了两个响亮的耳光,“我是混账,连自己的妻子女儿都保护不好,我还有什么脸面上阵杀敌,我保家卫国,却不能给妻儿一个安稳的家,害得你们受了那么多的苦,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爹,你不要这样,这一切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些心肠恶毒的豺狼虎豹,是他们害得我们变成这样的。在薇儿的心里,爹一直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想,娘也不会后悔爱上你,更不会怨怪你的。谁能想得到那个老妖婆竟然连娘也容不下,那样的毒妇才是十恶不赦。”

杨雨薇急忙拉开杨鸣斌的手,不让他再自己折磨自己。

“薇儿,你在罗丞相家里过得并不好吧?是爹害得你流落在外面那么多年,爹真是没有脸面见你啊。”杨鸣斌眼眶通红,浓郁得化不开的心疼丝丝缕缕的将杨雨薇给缠绕起来。

“之前颜臻,就是薇儿的养母应该是受了娘的嘱托,带走了娘所有的财富,她为了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就和还没成亲的丞相达成了协议,她用银子帮罗承打点,让他平步青云,而他则要跟她成亲,让她做正妻,我在十六岁以前在丞相府也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只是后来成为丞相的罗承不想再被颜臻牵制,又想要一个嫡出的儿子,我养母只想和他过有名无实的夫妻,并不想真的替他生儿育女,又不想将正妻的位置让出来。再加上罗承的妾室不停的在他耳畔吹枕边风,让他对我娘带来的价值连城的嫁妆产生了觊觎之心,各种矛盾之下,他联合他的妾室放火活生生的烧死了我的养母。在同一天,和罗凌薇已经有婚约的杨瑞凯勾结罗承的女儿罗玉婉,挑断了我的手筋脚筋,毁掉我的容貌,把我从山顶推下去,九死一生。若不是遇到了真正的雨薇姐姐,她坚决不肯放弃奄奄一息的我,或许我早就死了。”

提到那些惨痛至极的往事,杨雨薇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薇儿,你受苦了。”杨鸣斌忍不住抱着女儿的头大哭起来,难受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都是他的错啊,当初就算和越国交战,他也不应该让妻子回到京城来待产。如果不是那一念之差,他的妻子和两个女儿还活得好好的。哪里像现在这样,凌薇活着,雨薇和慧儿却彻底的离开了人世。

“我没有吃过什么苦,除了遭遇那些大劫难,剩下的时候我都过得很好,没有觉得不开心,也没受委屈,爹,你不要心疼我。”杨雨薇拍着杨鸣斌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只是想到她娘和姐姐已经没有了,她心里也觉得很难过,难过得几乎要发疯了。

“而且姐姐传了她的内力给我,我轻功练得出神入化,毒术医术也炉火纯青,谁也别想再像以前一样伤害我。我这次回来,除了向罗承,杨瑞凯他们报复,讨回他们欠我的一切之外,就是要把害得娘和姐姐早早就离开人世的罪魁祸首全部都送进地狱里。”杨雨薇抹了抹眼泪,忽然轻笑了起来,整个人却被一股凛冽嗜血的杀气笼罩着,犹如从地狱归来的修罗一样。

杨鸣斌难得看到她这副陌生的样子,压抑着震惊说道,“薇儿,你能有这样的性子,爹至少能放心一些,不会担心你再受到伤害了,真好。”

怪不得自从她回来之后,罗丞相一家被闹得身败名裂,就差家破人亡了,还有杨瑞凯夫妻,生出了怪胎不说,罗玉婉彻底的伤了身子,现在又和杨瑞凯反目成仇,被杨瑞凯折磨落得那样一个生不如死的下场。现在的杨瑞凯和罗承也算是身败名裂,跟丧家之犬一样,比起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简直差得太多了,让人唏嘘不已。他从来没想过,这背后操控这一切的会是他的女儿。

“爹不觉得我狠毒吗?”

“那是他们欠你的,自然要双倍的讨回来。难道在他们眼睛里,我杨鸣斌的女儿就是任人欺凌的软包子吗?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是他们咎由自取!薇儿,你做得很好。爹觉得还不够,对于这样的敌人决不能心慈手软,一定要彻底的将他们踩在泥泞之中,让他们再也翻不了身,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就连死都是奢望的事情,他们才会对当初的事情感到悔恨。也才能对得起你那个被大火活活烧死的养母。”杨鸣斌坚定的声音在杨雨薇的耳边响了起来。

对于颜臻,他心里是怀着感恩的心的,如果不是她,薇儿恐怕不知道过怎样艰难的日子,只可惜,往往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还没能向她表示感谢,颜臻就已经被罗承那个渣男给烧成了灰烬。

“谢谢爹能理解我的做法。”杨雨薇发自肺腑的说道,她还以为他会觉得她手段残忍血腥,会讨厌她不认她,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她依然会是他疼爱的女儿,这样就已经让她觉得很满足了。

“薇儿,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杨雨薇,在爹心里,你依然是唯一的女儿,你真正的身份不能泄露出去半分,否则若是让皇上和太后知道,一定会招来杀身之祸。爹已经失去了你姐姐,不能再失去你了,你是爹最重要的亲人。”

杨鸣斌郑重其事的叮嘱道,“想必你姐姐也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既然是她的心愿,你就代替她好好的活下去,你是雨薇,至于凌薇那个姑娘,就当做她真的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吧。罗凌薇是罗承的女儿,杨雨薇才是我杨鸣斌的女儿。这个秘密一定要严防死守,让这个秘密永远烂在肚子里,决不能让它重见天日。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吧?”

他就剩这么一个女儿了,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让她再有丝毫的差池。

“淡荷,墨竹,清菊和雪梅四个丫鬟都知道,从我到墨寒宫治伤的时候,她们就已经知道了。南宫曜也知道,还有北堂墨和他的术士,今天读取稳婆记忆的时候,他也知道了。”杨雨薇老实的交代道。

“那四个丫鬟是爹当初亲自替雨薇采买的,卖身契还拿捏在我手里,为人也都忠诚可靠,应该不会背叛你。南宫曜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却一直当做什么不知道,更何况他现在对你情根深种,恨不得立刻把你娶回家,也不会泄露你身份的秘密。就是北堂墨和他的术士,那里会不会是一个变数?”

杨鸣斌眼睛里有着止不住的担忧,北堂墨一直想要把薇儿带到燕国去,现在他不同意,薇儿也不同意,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会不会在皇上和太后的面前说出薇儿真实的身份?

杨雨薇心里也有点没底,北堂墨对她释放的善意无疑是真诚的,她感觉得出来,但是她也有着隐隐的担心,他会想要强制的将她带回到燕国去吗?在她不愿意去的前提之下,他会不会拆穿她的身份?以前太后信任她,那是因为杨雨薇所有的记忆她都知道,也没人知道北堂慧当初生下了一对孪生姐妹,然而现在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那两个稳婆就是人证。

杨鸣斌想到这里,眼睛里迸射出一抹杀意,厉声说道,“薇儿,那两个稳婆不能留了,一定要将她们置之于死地!”

只有稳婆死了,彻底的毁掉证据,到时候北堂墨和他的术士再说什么,他和薇儿都能说是诬陷,没有证据,皇上就算怀疑也不能对薇儿做什么。

杨雨薇这才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直直的说道,“爹,那两个稳婆已经被送走了,估计在京城郊外附近,现在派死士去找,应该还能找得到。”

“但愿她们没有落到北堂墨的手里。薇儿,不是爹心狠手辣,而是她们不能留,再说是她们对不起你娘和你在先,就算死也是死有余辜。”杨鸣斌害怕女儿不忍,郑重其事的警告道。

“爹,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好,我怎么会那么想你呢。”至于北堂墨那里,她再去跟他说一下,希望他不要将她身世的秘密说出去。她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处理好,又怎么可能离开周国。

“不过北堂墨应该不会那么快就行动,天色已经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家这时候还出入燕国的行馆,恐怕会遭来别人的非议,等处理完了老妖婆的事情之后,我再去会一会北堂墨。”

杨鸣斌当然舍不得女儿再奔波劳累,安慰她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收拾那个老妖婆,她好吃好喝的在镇国将军府过了那么久,还丧心病狂的害死了他的妻子,简直是禽兽不如!

“不能一味冲动的行事,二叔,三叔和四叔那里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打蛇要打七寸。”杨雨薇将那些难过又悲伤的情绪敛去,“爹那里有二叔,三叔和四叔私底下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吗?先拿那些致命的把柄堵住他们的嘴,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母亲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与此同时让他们卷铺盖走人,镇国将军府的一切财产都不要让他们拿走,让他们沦为丧家之犬!”

杨鸣斌很赞同她的话,他心里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先将这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逐出镇国将军府,再找机会打压得他们再也翻不了身!他不相信,他妻子之所以难产而死,没有这三个便宜弟弟在后面煽风点火。幸好雨薇出生的时候是个女孩,才能侥幸活了下来。他不敢想象,如果慧儿生的是个男丁,是不是孩子在出生的那一刻就被活活掐死了,被那个毒妇永绝后患!

真是可笑,镇国将军府所有的财富都是他拼了性命在战场上杀敌,用赫赫战功换回来的。他给他们提供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感恩,不知道满足,还贪得无厌的想要夺走他所有的一切,甚至因为这些财产用毒药害死了他的妻子,他的女儿也从娘胎里带了剧毒,让大女儿如花似玉的年纪就被夺走了宝贵的性命,小女儿也受尽了苦楚。

杨鸣斌想了想,直接从书架最里层的抽屉里抽出了一本书,用特制的药水在洁白的纸上有规则顺序的涂抹,薄薄的白纸就从中间分开,露出了夹层里面的信来。

他一共取出了十几封信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那些信拿捏在手里,眼神幽寒凛冽,朝着外面大声的喊道,“来人啊——”

书房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死士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恭敬的说道,“将军。”

“立刻召集所有的死士到书房外面,本将军一会有事情要做。”那些狼心狗肺的人也应该为他们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了!

“爹,我也想去看那个毒妇的下场。”杨雨薇握住杨鸣斌的手腕,异常坚定的说道。她以前答应了墨寒宫宫主,替真正的杨雨薇报仇的,又怎么能食言?不亲自送那个老妖婆上绝路,又怎么对得起她姐姐那么早就香消玉殒了。

“薇儿,那个场面估计会很血腥,你确定真的要去看吗?”杨鸣斌迟疑的说道。

“是的,我很确定,我不想看到娘和她硬生生被人害死了,那个罪魁祸首依然活在世上。”杨雨薇认真的说道。

“好吧,那你一会一定要跟在爹的身边,不要乱跑。”杨鸣斌不放心的叮嘱道,明知道她其实也很厉害,然而作为父亲的却总是止不住的担心女儿,害怕女儿受到委屈和伤害。

“好。”

杨雨薇答应了之后,杨鸣斌跟她一起走出书房,对已经守候在书房外面的死士下了命令,“所有死士听命,即刻将那毒妇和二房,三房,四房的院子包围起来,决不能让任何人从镇国将军府里逃走。”

那些死士们立刻拿着锋利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些人的院子全部都包围了起来,杨鸣斌和杨雨薇这才气势汹汹的找上门去兴师问罪。

老夫人看到杨鸣斌几乎要吃人的目光时,忍不住一阵阵头皮发麻,警惕的问道,“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做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你做了多少恶毒的事情,害了谁的性命,需要我说给你听吗?”杨鸣斌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一个凌厉的掌风过去,老夫人身下的椅子就彻底的裂成了碎片,她身体一个不稳,踉跄着倒在了地上。

杨鸣斌心口的恨意像疯狂生长的藤蔓,怎么都控制不住,上前去拿着椅子脚的碎片对准老夫人的头上狠狠的砸了下去,只听见砰地一声,剧烈的惨叫响彻云霄,“来人啊,救命了,杀人了——”

杨雨薇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两根银针顺着指尖飞出去,又快又狠又准的钉在老夫人的嘴唇上,后者嘴唇上火辣辣的,鲜红的血像控制不住的泉水一样流了下来,她疼得哇哇大叫。

听到呼救声急匆匆赶来的杨鸣鸿,杨鸣朗和杨鸣海被这么血腥的一幕给震慑住了,心疼得得不了,厉声喝道,“住手!大哥你疯了,为什么要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来,娘怎么说也是你的继母,就算后来她和爹和离了,你也犯不着将她赶尽杀绝吧!”

杨鸣斌瞪着这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猛的上前去反手扭住三个弟弟的手臂,只听见一阵骨头错位的咯咯声,三人疼得满头大汗,像丧家之犬一样跪在地上。

“大哥,我们是兄弟啊,你这是要把弟弟们逼上绝路吗?”

三人又惊又怒,不停的往安全的区域退去,幽怨的控诉道。

“是我把你们赶上绝路,还是你们把我赶上绝路!这些年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你们没有半点感恩,反而还来恩将仇报,天底下怎么会有你们这种畜生!”杨鸣斌眼眶通红,像盛怒的野兽咆哮着想要将人撕碎。

杨鸣朗他们脊背处升起了凉飕飕的寒意,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难道他知道当年妻子难产的真相了?不可能啊,那件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当年伺候的丫鬟死的死,发卖的发卖,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啊。

“大哥,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怎么都听不懂。”

杨鸣斌冷笑着说道,“不懂是吗?不懂我就直言告诉你们,我妻子当初真的是难产而死的吗?还是你们想要霸占我挣下的这诺大的家业,所以容不得她的存在,把她给害死了,你们敢对着苍天发誓,说没有害了她吗?”

提到早逝的妻子,就像是有人用刀在在心口狠狠得划上好几刀一样,疼得鲜血淋漓。

杨鸣朗等人心里闪过惊涛骇浪,眼底的恐惧怎么都控制不住,三人相互看了看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看向被折磨得满身是血的娘,只觉得黑云压顶,不祥的感觉将他们全部都笼罩住了,事情大发了。

“大哥是听信了谁的谗言吗?我们怎么可能陷害大嫂,一定是哪个别有用心的人在背后嚼舌根,你可不要听信他们的话啊,我们一直很敬重大哥。就连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们心疼得跟什么一样,还不是没敢将薇儿记恨在心底吗?一定是误会了,大哥我们是一家人啊,你怎么愿意相信别人的话而不愿意相信我们的话呢?”

杨鸣鸿心思转得最快,声泪俱下的说道,他们是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

杨鸣斌懒得再跟他们说,将杨雨薇弄到的信抄了一份扔到老夫人的脸上,“你睁大眼睛看看,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老夫人颤抖着手展开那些信,脑袋嗡的一下,身形摇摇欲坠,瞪着他就像在看着魔鬼一样,她不停的往1墙角的位置缩去,头不停的摇着,跟拨浪鼓一样。

“这不可能,你们怎么会弄到这些信的,不可能!”一股强烈的恐惧从脚底涌上来,冲得她的四肢百骸都要散了,这时候的她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可怕。

“你怎么跟你哥哥谋害我的妻子,怎么想谋取我的家财,怎么弄到毒药的,信里面都说得清清楚楚,难道你还想要狡辩吗?你狡辩以为我就会相信你了吗?”杨鸣斌越说越气,一把夺过死士手里锋利的长剑,硬生生的砍断了她的双手,顿时血流如注。

“娘——”

“杨鸣斌,你怎么能那么残忍!我娘就算做错了事情,也是由官府来处理,你这样私底下对她用刑算什么?”杨鸣朗和杨鸣海,杨鸣鸿三人眼睁睁的看着给了他们性命的娘亲被砍断了手臂,又是心疼又是害怕,愤恨的指责杨鸣斌的恶毒和残忍。

“在她谋害我妻子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若是被我发现了要承受怎样的代价!别让我发现你们也有直接的证据参与其中,不然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杨鸣斌这时候就像从地狱归来的恶魔,随时都能收割别人的性命。

“那你也不能乱用私行啊,你信不信我一纸诉状告到御史台,就算你是战功赫赫的将军,也吃不了兜着走,别以为皇上宠信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杨鸣斌,这里是京城,是皇上的天下,你不能一手遮天!”

“薇儿,把这些念给你二叔,三叔,四叔听。”

杨鸣斌根本不屑于对上那几个犹如豺狼虎豹般的弟弟,直接将他从书房里弄出来的信递到杨雨薇的手里。

“二叔三年前强抢民妇做外室,在人家丈夫找上门去的时候,硬是将人活活打死了,害怕事情败露,将人埋在了安置外室的废井里,现在那个民妇的儿子找上门来了,你又想故技重施,买通了地痞恶霸想要弄死他,幸好被路过的达官贵人给遇见了,将那个十岁的少年给救下来了。”

“三叔跟着皇上最为忌惮的荣国公勾结,强占佃农的土地,肆意的毁坏寺庙,破坏人家的风水,还密谋卖官鬻爵,收了银子不办事,这些年搜刮到了不少银子吧?不仅如此,还勾结敌国,将国家的兵器卖给他们发了国难财,怎么样,这样的钱好不好挣?”

“四叔不顾周国的禁令偷偷放印子钱,贪污赈灾的银两和粮食,导致去年不少难民被活活饿死,瘟疫遍地霍乱横行的时候,克扣了朝廷发下去的药品,用那些钱进了自己的口袋。”

杨雨薇拆开了三封信,慢悠悠的念了起来,却让杨鸣朗,杨鸣鸿跟杨鸣海脸色惨白,恐惧得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就连呼吸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这才是其中不起眼的事情之一,还有这十几封信,需要我一封一封的全部都念出来吗?你们说,这些罪行如果被皇上知道,你们的脑袋会不会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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