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海蓝皱了皱眉,还是走过去开了一道门缝,“陈宁,你先到客厅,有话我们在那里谈……”
“海蓝!”陈宁压低嗓音,“我要跟你谈的事很重要,是关于温玉凤的,还是让我进去再说吧。”
温玉凤?
温海蓝的心一顿,马上拉开门让他进来,急切的问,“陈宁,温玉凤现在在哪?她过得怎样?没发生什么事吧?”
她最担心的,就是温玉凤在香港惹事。
陈宁握着她双肩,“你别着急,玉凤在香港的夜店坐台,日子虽然过得比在内地时还要糟糕,可她人没出大事。”
温海蓝的心一阵揪疼,然后又是释然的苦笑。
有了温玉凤的行踪,总比音信全无的好。
接下来,关键是要怎么劝她返回内地,总不能一辈子在香港过这种逃亡的生活吧。
就算温玉凤身上还背负着教唆人犯罪、污蔑诽谤等罪名,可只要她回来自首,请个好律师,就算被判刑,也不会太重,说不定还能判个无罪呢。
不过,这事得说服父亲。
想到这里,她推开陈宁,“不行,这事我得赶紧告诉爸爸,跟他商量一下。”
陈宁拉住她,“海蓝,这事不着急告诉伯父,免得他担心,我们几个商量处理就行。”
她皱眉,“怎么处理?”
“陈进让我问你,可不可以到香港一趟,去跟玉凤谈谈。因为玉凤说了,她只想跟你谈,其他人她一概不理会。”
温海蓝沉默了半响,轻轻的说,“好吧,我明天就去办通行证。”
“手续的事交给我,我会让公司帮你办一个赴港工作签证,以后,你就可以随时往返香港了。”陈宁说得轻松自在。
那口气,仿佛他在嘉禾集团香港总部干了一个了不起的职位,然后什么事都能办成似的。
末了,他还把她的手握得紧紧的,“海蓝,别担心,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陈宁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分担。”
温海蓝总觉得哪不对劲,于是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办就好。”
陈宁的手又攀上她肩膀,“明天,我们去民政局办完离婚手续后,就不是名义上的夫妻了,不过,我打算光明正大的追求你,和你再谈一次恋爱……”
“陈宁,你不必这样……”
“海蓝,我都如你所愿跟你离婚了,连跟你保持恋人关系,你都要拒绝吗?”陈宁面色变得阴郁,脱口而出:
“你之所以拒绝,是因为邱峻对吧?你宁愿被结婚了的大总裁藏在金屋里,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也不愿跟我这样的打工仔谈恋爱,对不对?”
看着这个口才变得犀利的男人,温海蓝忽然感觉陌生。
这股感觉,就像当初见到举枪杀。人的邱峻时一样。
唉,她身边的男人,到底都怎么了?
见她沉默,陈宁眸光更晦涩,“海蓝,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是法律上的夫妻,如果我要履行做丈夫的权利,你是不能拒绝的!”
是的,自从温海蓝向他提出离婚后,他无时无刻都在后悔。
后悔当初没有跟这个女孩行夫妻之实,以至于便宜了邱峻那小子。
如果可以,他真想马上跟她做。爱,尝试一下男。欢女。爱的滋味。
这么一想,他一边将怀中柔软的身体往他燥热的身上按,一边双唇哆嗦的吻上她的脸。
温海蓝静止在他臂弯里,感受着他温润的唇在自己肌肤上游移。
当那两瓣唇急切的落到她嘴上时,她冷冷的开口,“陈宁,你这样,是想让我说出一些让你我都难堪的话吗?”
陈宁面色一僵,试探性的,“海蓝,你知道了什么?”
海蓝没有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只顾用力推开他,“陈宁,如果我们合适做一辈子的夫妻,又何必多此一举离婚呢。”
“那我们不离了,我们隐婚……”
“陈宁,你不是还欠嘉禾公司一个单身证明吗?如果我们不离婚,有关部门就无法给你开具这个证明,你工作升职的机会就会受影响,这样,你也愿意吗?”
海蓝淡淡的说完,却见到陈宁脸色几变。
“海蓝,你都知道了……”
“是,我知道嘉禾基建公司总经理助理的任用条件:内地员工必须三十岁以下,未婚,或者离异单身……”
“是何璐告诉你的,对不对?”陈宁眼神暗淡,苦笑着说,“她一定说我自私自利,为了前途,放弃和你的婚姻,对不对?”
海蓝摇头,“不关何璐的事,而我也不会怪你!要说自私自利的人,应该是我!是我执意要跟你离婚的,你都不知道,在奥地利看见到你签字的离婚协议书时,我有多高兴。这样也好,反正当初,我答应和你去登记的举动,太不理智,太不成熟了。”
闻言,陈宁脸色苍白,像是受了很大的伤,又像是不敢看她绝情的目光,踉跄着脚步离去。
温海蓝虚脱的坐在桌前,双手抱着头,心烦不已。
一天之内,她让两个男人离她而去。
一个是愤怒的离去;另一个是伤心的,备受打击的离去。
她,从此成了史上最绝情的女人了。
“啧,你的陈宁哥,看起来,并没有你说的那么高尚嘛!”
一道戏谑声,蓦地在屋子里响起。
海蓝背脊一僵,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就有一堵热源靠近。
某人在她耳边吹着气,“女人,对你刚才的表现,我很满意!只不过……”
顿了顿,他指腹用力搓揉她刚被陈宁舔过的皮肤,不悦的哼,“只不过,属于我的地盘,让一个不高尚的人给玷污了,我看着碍眼!”
温海蓝抓住他作恶的手,扭过头,“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我爸看到你了吗?”
“放心!”邱峻轻咬她惊慌嘟起的唇,调戏的口吻,让她恨不得扇他一巴掌,“我会隐身术,就算跟你在这里缠绵偷。情,也没人知道。”
“闭嘴!”温海蓝压低嗓音,“还有,放开我!”
她算是明白了,这个会用枪杀。人的男人身手不凡,要想悄无声息的摸进一间普通民房,不算什么难事。
因此,她不想再追问他怎么进来的。
她只觉得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