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是新郎临走前给她戴的。【】”有人大声说道。
“没错!”温海蓝接过这个人的话尾,脸绽放幸福的微笑,“是沈逸峻临走前给我戴的,而我也给他戴了同款的戒指,所以……”
她停顿了一下,拿起话筒对着一旁的牧师,“神父,您说,我和新郎刚才交换了戒指,婚礼的仪式,算不算是完整了?”
牧师看着她清澈的目光,略微沉吟,便点点头,“是的,新郎、新娘交换信物后,代表着婚礼仪式结束,你们已经是受主祝福的夫妻了。”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热烈鼓掌,用掌声祝福这位坚强美丽的新娘。
今天来参加婚礼的,大部分都是温海蓝和沈逸峻邀请来的“熟人”,因此,他们都很希望这对新人的婚礼能顺顺利利的。
看着台下一张张祝福的脸,温海蓝心里感慨万千。
这时,有一个男记者发问……
“温小姐,苏盈盈小姐刚才说,沈逸峻的真实身份是她的未婚夫沈逸风,而现在,沈逸风抛下你去追苏小姐了,请问,你对此有什么感想?”
“还有,你当初明知沈逸风有未婚妻,为什么还要跟他结婚?你是不是早知道沈逸风是嘉禾集团的继承人?”
闻言,众人纷纷不满的看向这个男记者。
怎么搞的,算是记者,也不能这么问吧?
好像断定了温小姐是第三者似的。
“这位记者先生。”温海蓝挑眉看向记者,“我在回答你问题之前,你可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男记者愣了愣,说道,“可以。”
“我记得,我们的婚礼并没有邀请任何记者采访,而且安保也很严密,请问,你是怎么通过门口的安检进来的?”
“这个,其实,我是……”那男记者被她问住,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是苏盈盈小姐安排你进来的吧?”温海蓝笑眯眯的看着他。
男记者一下涨红了脸。
见状,众人一阵唏嘘。
“咳,那个,温小姐,您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这位同行或许跟苏盈盈有什么私密的合作,可我们几个并没有!”一位年轻的女记者挺身,自爆真相。
“当然,我们偷偷翻墙进来的的举动,是有些不够光明磊落,可我们这些娱乐狗仔是这么拼命的,为了抢头条,我们可是舍命追踪暗访的啊。”
这回,众人笑了起来。
温海蓝也笑了。
她对那位女记者说道,“好吧,看在你是女同胞,且热爱新闻媒体事业的一颗心,我不跟你计较了,现在,你有什么问题,大可以问。”
“真的吗?”女记者很兴奋。
“当然!”温海蓝微笑颔首。
而后,她目光看向灰溜溜缩在一旁的男记者,“这位苏盈盈的朋友,你刚才的问题,我现在可以回答你!”
“首先,我要向大家说明一件事,我和沈逸峻早在一个星期前,到民政局办理婚姻登记手续,并领了结婚证!他出示的证件,足以说明他并不是苏盈盈小姐的未婚夫,嘉禾集团的继承人沈逸风!”
“第二,在今天之前,也曾有人怀疑我先生是沈逸风,不过都他否认了!夫妻本该相互信任,所以,我相信我的先生!”
“第三,我的先生突然离开婚礼会场去追苏小姐,是经过我同意的,至于我同意的原因,这涉及我和我先生的一些个人**,恕我暂时不方便对大家说明,请大家理解!”
“怎样,这位苏盈盈的记者朋友,我说的这些话,足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了吧?”
“嗯。”被众人唏嘘的男记者红着脸点头。
他很清楚,温海蓝的一番话,得体又有魄力,众人都被折服了,又有谁会相信善于炒作的苏盈盈说的话?
温海蓝满意的笑了,“接下来,我会回答其他记者的提问,这位苏盈盈的记者朋友,如果你感兴趣,不妨留下来听一听,之后,你要怎么在你东家的媒体报道,我都欢迎。”
闻言,众人不免为她的机智聪明而鼓掌。
如果苏盈盈真是温海蓝的情敌的话,那初次较量的结果是心胸宽广的温海蓝,略胜一筹。
刚才,温海蓝称呼那个男记者“这位苏盈盈的记者朋友”。
不仅揭露了当红女星苏盈盈有计划借坏婚礼炒作的心机,更向大家说明了,有些媒体的报道纯属杜撰,苏盈盈和沈逸峻的新闻,其实都是炒作出来的。
接下来,温海蓝在婚礼现场开起了临时记者会。
听过她对那位男记者说的一番话后,这些记者的问题温和了很多,渐渐从关注她的恋爱史,转移到了她的事业。
对这些,温海蓝一一笑脸回应,充分展示了她作为一家大公司ceo的风范。
其实,众人所不知的是,在她侃侃而谈的笑容下,是一颗越发忐忑,以及酸涩的心。
一切皆因那个丢下她,跟苏盈盈离开的男人!
刚才,她欺骗了大家。
沈逸峻临走之前,并没有给她戴结婚戒指,戒指是她暗示伴娘递给自己戴的。
而且,沈逸峻临走前,也没有清楚的告诉她他为什么看了苏盈盈手机里的信息,丢下她离去?
不管原因如何,沈逸峻不顾他们的婚礼,提前离场是事实。
为此,她的心能不忐忑、酸涩吗?
一辆黑色豪车,疾驰在前往香港的高速公路。
“峻,快看看新闻,你离开之后,婚礼现场并没有混乱,你老婆很淡定,开完临时记者会后,又在现场搞起了朋友派对,一群人玩得可hi呢。”
杨威刷着手机页的新闻,笑呵呵的说道。
沈逸峻背靠座椅,一脸凝重。
半响之后,他薄唇开启,“她是很淡定,可我呢?太沉不住气了。”
“峻,何止你沉不住气,连我们都沉不住气呢。”洛南摇头自责的感叹,“我们三个大男人,怎么说走走,把那么混乱的场面留给温妹妹一个人应对呢?”
“是啊。”沈逸峻撩了撩唇,“我应该跟她把婚礼仪式举行完再离开的。
现在,不用看新闻,他能猜到温海蓝是强忍复杂的心情,笑着面对一众来宾,以及刁难的记者的。
唉,如果他离开前,能跟她把婚礼仪式举行完,那她不用面对这么多非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