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稍凉的指尖抚上他的眉眼时,他突然睁开眼,“老婆,昨晚睡得好吗?”
刚睡醒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性感慵懒极了。
温海蓝有些怔然。
沈逸峻趁她发愣的当头,大掌扣住她后脑勺,薄唇贴上她的小嘴,开始添吮逗弄。
温海蓝有些气恼。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随意,想吻就吻,就像邱峻一样。
天!
她最近怎么总想着他像邱峻?
那么多人说他像沈逸风,她应该也这么觉得才对,可她总认为他像邱峻多些。
沈逸峻敏锐的察觉她的心不在焉。
都过了一晚了,她还这样!
他眸一眯,掀开两人的被子,强健的身躯覆了上去,不由分说的分开她的双腿,长驱直入……
夫妻裸。睡的好处就是:想要就要!
她很快就接纳了他,密密实实的包裹住了他。
“唔……”
“噢!”
两人都为这强而有力的结合而呻吟出声。
温海蓝又怔忡起来。
这个男人在床上偷袭自己时,活生生就是邱峻的霸道作风……
“呀!”
男人冷不丁的猛力一顶,令她瞬间回过神来。
“老婆,想不想我?”
沈逸峻伸出舌头舔她的眉眼,滋润她干涩的眼睛。
她被他弄得有点痒,扑闪了几下长睫毛。
他趁机抽动了几下腰,腹间的灼热,直往她身体最深处钻……
看着她红唇半咬的妩媚样,他邪气的笑,再问,“老婆,想不想我?”
温海蓝皱着眉头,下颚点了点。
她怎么会不想?
除了拉小琴的时间,她几乎都在想他!
就连刚才,她也无耻的,把他的床上功夫跟其他男人做对比。
“老婆。”他贴着她的唇咕哝,“下次出差,干脆带上你和欢欢,这样,我就不用整天想着你们了。”
温海蓝忍不住笑了,长腿勾上他的腰,臀部往上抬了抬,把他抽出的灼热重新套了回去……
“该死的小妖精!”沈逸峻嘶嘶抽着气,切齿唤她妖精。
然后,用力扣紧她的小蛮腰,将她半抬起来推向床头,放任自己狠狠地在她体内冲撞……
激-情过后。
沈逸峻半靠在床头,轻抚怀里情-事过后微微颤抖的女人。
“喂,昨晚,顾雪菲为什么摸你的脸?你们为什么搂搂抱抱的?”
温海蓝窝在他怀抱里,轻轻地问出纠结了一个晚上的事。
沈逸峻扬眉,“你都看见了?”
“嗯。”
“就是因为这个,你才说我是洋葱男?”
“嗯。”其实,不完全是这个原因。
“你啊。”沈逸峻哑然失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尖,“有疑问干嘛不直接问我?弄得我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忍到现在才敢要你!”
温海蓝轻隔开他的手,“你还没回答我呢。”
他啄了啄她的唇。
“事情是这样的,我刚回来,顾雪菲就找我,问我是不是沈逸风?我说不是,可她不信,非要摸我的脸验证。”
“我听沈逸风说,她精神有些不稳定,于是看她很可怜,就让她摸了一下。”
“后来,她莫名其妙的抱着我哭了,我见她哭得很伤心,就把肩膀借给她靠了一下下。”
“就这样?”温海蓝蹙眉。
“不然呢?”沈逸峻狠狠咬了一下她的唇,“你不会以为我跟顾雪菲有奸。情吧?”
温海蓝咬唇不语。
沈逸峻抬起她下巴,认真的看她,“傻瓜,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除了你,你认为,我这辈子还会跟他女人有什么吗?”
“我不知道。”温海蓝摇头。
她认识他没多久,对他一无所知的时候,就跟他闪婚了。
她又怎么能相信,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遇上她之前,就没爱过其他的女人?
见她摇头,沈逸峻的心底泛凉,握着她双肩,沉声道:
“温海蓝,你听着,你是我沈逸峻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唯一的一个!”
温海蓝对上他灼灼的眼神,忽然有些心虚。
在他认真宣誓下,她倒像个无理的妒妇了。
深吸一口气,她推开他,“好了,我相信你,快起床吧,还有好多事呢。”
今天要去香港,跟洛尔德大师以及维也纳X交响乐团一起排练,真的很忙!
“老婆,你真的相信我了?”男人搂紧她,追问。
“当然!除非你欺骗了我。”
说完,她起身走进浴室。
目送她纤细的背影没入浴室,沈逸峻懊恼的扒了扒头发,然后跃下床,跟着进去鸳鸯浴了。
半小时候,两人衣冠整齐的下楼。
一群人早已聚集在客厅。
其中,就有“沈逸风”。
顾雪菲和“沈逸风”的相处,依旧疏淡。
看到沈逸峻时,她双眸倒是绽放了光彩。
温海蓝捕捉到了,下意识看向身边的丈夫。
沈逸峻面色无波,目光看着康浩,“沈总裁,今天怎么这么早?”
康浩淡淡的瞥了眼墙上的欧式大钟,“不早了,已经快十一点了。”
一看峻老大神清气爽的样子,显然是被老婆滋润过了的。
想想自己。
自从上次在酒店,跟酒后的康子铃滚了一次床单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康子铃了。
那小妮子不知怎的,竟然躲起来,不仅不见“沈逸风”,就连严皓,也躲着不见。
到现在,他都还没弄清,她到底记不记得那一晚,她撞见他撕面皮的事?
温海蓝听出“沈逸风”的话外之音,脸色发烫的松开沈逸峻的手臂,走向父亲。
“爸,您什么时候到的?我不是给您电话,不用来广州送我们了吗?”
前些天,HL在老家的制衣厂新招聘了一批新工人,姚永亮让自己问问父亲,能否回去带带新人?
父亲二话不说答应了。
回去后,他来电话,说还是在老家住着习惯,打算以后都在老家住了。
温海蓝知晓父亲不习惯大别墅里被人服侍的日子,也就没说什么,承诺有空会带欢欢回去看他。
“海蓝,你跟我来一下。”温春生把女儿拉到一边,语重心长的问,“你一定要到香港拉琴吗?”
“嗯,都准备好了。”温海蓝点头,困惑地看着父亲忧心的神情,“爸,为什么这么问?您是不放心我去香港吗?”
“是不怎么放心,可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去吧。”温春生叹气道。
“爸……”为什么每次听到自己去香港,父亲就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