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正色道,“就算我的苦肉计没有奏效,你和温海蓝演奏的一曲小提琴《爱》也征服了获福特恩的心,所以你必须把握时机,及早带温海蓝去福特恩的病房探视一下,表示你们对他的关切之心,这一点做好了,取得他的信任,对我们接下来完成计划有很大的帮助。”
邱峻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关键是,我老婆又一次被那头牛带走了。”
“哦,是吗?”帕克玩味的笑了,“你三番两次拒绝我,不愿意让你的小佳人加入我们的行动中,结果她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按照我们的剧本进行,你说,这是不是上帝巧妙的安排?”
邱峻撇撇嘴,“你想多了,上帝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帕克笑笑,“也对,你不是信奉上帝的人。”
“你也不是,不是吗?”邱峻挑眉回应,“说穿了,你和你老子邵老大都一样,表面虚伪的捧着一本圣经在祷告,私底下却尽干些与上帝冲撞的事,呵,你们活得真是累啊。”
“呵,怨气不小啊。”帕克笑道。
邱峻不置可否,拿起遥控器把刚才的新闻回放了一遍。
画面上是到他跟警方的对话,他向警方提供线索,质疑牛非凡是开枪的凶手,然而警察却极力维护牛非凡,连声说这不可能,牛非凡与福特恩没有恩怨,不会暗杀之云云……
“等福特恩醒来,记得让他看看这段新闻。”帕克提醒。
“嗯,我正有此意。”邱峻附和。
“我们卡门组织接下来要无障碍的发展,就必须让牛非凡名望扫地,你说说看,你有什么办法?”帕克漫不经心的问。
邱峻想了想,说,“最快捷的办法是,披露他制=毒、贩=毒起家的背景,而且最劲爆的是,他的手下被查后,至今仍不收手,东方集团的毒品王国不只限于亚洲市场,他的手下甚至扩张到了拉美和欧洲。”
闻言,帕克冷笑,“听起来的确是个毁人一生的好计策,不过类似的爆料,我们在几年前就曾做过,结果除了牛非凡的一些手下因此遭殃之外,牛非凡并未因此毁掉一生,反而让他得到了邵老狐狸的庇护,最终在欧洲站稳了脚跟。”
邱峻听着他嫉恨意味极浓的话,笑了,“帕克,你应该这么想,如今的形势跟当年大不一样,邵老狐狸此刻中风瘫在床上,为此,昔日的旧梗再炒作一遍也无妨。”
“你就那么肯定那老狐狸中风了?”帕克问。
“怎么,你怀疑他在装?”
“不得不怀疑,毕竟凯尔森的话不太可信。”帕克说完,看着邱峻下令,“你尽快想办法核实一下,我需要知道这头老狐狸到底是真瘫,还是假瘫?”
邱峻轻叹,“帕克,你自己虽然挨了自己一枪,但没有伤及脑子,怎么就给我下达了这么一个无聊的任务?”
他的嘲讽,令帕克微微不悦,“你想说什么?”
“你也不想想,还有谁比你更在意那老狐狸是真瘫还是假瘫?”邱峻意味深长的问。
帕克脑子转得很快,一下就领悟他话里的意思。
他说,“不管是爱丽笙,还是其他什么人去核实老狐狸的病情,我都需要真实的第一手信息,邱峻,你明白我意思吗?”
“当然。”邱峻耸耸肩。
不就是要一个邵老大是真瘫和假瘫的事实吗?
这个好办!
只是……
“帕克,这个案子完成后,我们是该坐下来好好谈谈我的未来了。”
“好说。”帕克爽快的笑了,“不过,你要清楚,这个案子没个一年半载,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在这期间,我劝你还是抛弃杂念,用心完成我交给你的每一项任务,任务完成的情况,算是我对你的考核,如果我满意了,就会给你完全的自由。”
邱峻扬眉,“希望你说到做到!”
“当然,只要你足够信任我!”帕克隐晦的说道。
邱峻笑笑,“我对你,从来都非常的信任!”
“是吗?”帕克不置可否,决定转移这个话题,说,“我觉得,与其炒作牛非凡涉=毒的旧梗,还不如炒作黑门组织跟A组织的暧昧关系,让牛非凡和邵老狐狸成为众矢之的,最终逼迫黑门解散。”
“你确定?”邱峻挑了挑眉,“若炒作这个成功,那还好;若失败,牛非凡肯定会反扑,后果可是会伤及整个卡门组织的利益,这个风险你确定你能承担得了?”
“我不担心。”帕克神情自若,“卡门组织经过我的重整之后,所有业务开展的过程光明磊落,并且得到世界有关组织的认可和支持。反观黑门组织,依然按照邵老大的思维,太过注重金钱利益,很多事做起来就变味了。比如,他们这次保护A组织的头目,以此换取石油开采权的做法,就令人不齿,所以说,正义在我们这一方,邱峻,你们就大胆的去做吧。”
闻言,邱峻笑了,“说的有几分道理,好吧,我就姑且按照你的策略去做。不过我再次声明,我的妻子不可以卷入我们的行动中。”
“好,我答应你。”帕克爽快的答应。
下一秒,他话锋一转,“但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吧,只要温海蓝觉得她可以去做,你何不给她个机会?如若不然,她一个女人明知丈夫在外头拼命,自己却在家苦等你的消息,这种等待的煎熬,比她上战场拼杀还要来得可怕。”
“小子,你别这么看我,我虽然不是女人,但我擅长心理,一眼就能看出你的小佳人想要参与你的行动的那份渴望,照我说,如果你爱她,就给她这样一个机会吧。”
帕克语重心长的说了这么一番话。
邱峻沉默不语,心里也在咀嚼着这番话是否可行?
温海蓝再次见到冷子狂时,他刚醒来,完全没有了上午那种癫狂的状态,正安静的坐在床上吃东西。
只不过,他抓着叉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就是没有放到嘴里咽下去。
温海蓝皱眉。
这孩子小时候就不怎么爱吃意大利面,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他的这个习惯还没有改变吗?
欢欢爬到床上,跪坐在冷子狂面前笑眯眯的,“小俊哥哥,牛叔叔说你的手术成功了,那我问问你,你认得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