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峻无声的推开房门,迎面吹来微微的海风,他看向落地窗,那里竟然窗户半敞,海风就是从这个缺口吹进来的。
一眼望去,可以看到窗台边盛开的玫瑰花,娇艳欲滴,使得这座靠海的木屋多了几分浪漫。
是谁打开的落地窗?邱峻皱着眉头走过去关紧窗户,然后拉上窗帘。
窗帘阻隔了海风和阳光,屋里顿时变得沉闷了起来,邱峻抿了抿嘴,重新把紧闭的落地窗拉开了一个小口子,让阵阵海风和灿烂的阳光进到屋里。
透过落地窗眺望远处的大海,邱峻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带着玫瑰香味的空气,然后转身回到温海蓝的床前,惊讶的看到她已经睁开眼睛盯着他看。
他惊喜,“老婆,你醒了?什么时候醒来的?”
温海蓝动了动嘴唇,呜呜呀呀的,无法说出一句清晰的话语。
邱峻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挪动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胸前,轻柔声哄道,“老婆,别着急,你慢慢说,我看得懂唇语。”
温海蓝望着他,眼角情不自禁的滑下泪水。
邱峻的心因为这些透明的泪珠儿,隐隐作痛。
她是他的妻子,他爱她,很爱很爱。而她也爱他,毫无保留的爱。
或许因为这份爱,帕克一开始就认为他不该拥有这个纯粹女人的爱,因为那会害了她。
他若要干大事,她就是他的弱点;要不想伤害到她,明智之举就是跟她划清界限,但他做不到,他一点也不想跟她分开。
在与她相遇之前,他是个不懂幸福是什么的热血青年,认识她之后,他懂得了爱人和被爱都是一种幸福。
感慨过往,邱峻轻柔的替她擦拭掉泪珠,动容的表白,“老婆,我爱你。”
听到这句话,温海蓝的泪水更加汹涌了。
邱峻轻笑,“老婆,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温海蓝抿嘴不语。
邱峻猜测,“是爱丽笙,刚才她进到房间恐吓你了,是不是?”
“药,药……”温海蓝动了动唇,视线看向床头柜的茶几,试图让他读懂她的唇语。
“药?”邱峻跟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桌上摆着一只小药瓶,瓶底下压着一张小纸条。
他把纸条抽出来仔细看了看,上头用英文写着:小子,想要她保命的话,就每天三次给她服用,每次只可以服两粒,切记,这药我仅有这一瓶,用完就没有了,小子,若你的小妻子保住一条小命了,你记得感谢我哦。
看到这里,邱峻把纸条捏成一团,然后轻声问,“老婆,爱丽笙刚才喂你吃了这种药?”
温海蓝茫然的看着他,用唇语表示,“我不知道,我醒来后并没有看到爱丽笙。”
邱峻自嘲笑了笑,“瞧你老公我,以往的聪明在遇见你后统统变傻了,我竟然问你这么幼稚的问题,当然是爱丽笙偷偷摸摸进来喂你吃了药,然后你才醒来的,醒来后,那女人肯定跑了不是?”
温海蓝望着他手里的瓶子,用唇语问,“这药有毒吗?”
“毒?”邱峻嗤笑,“谅那老巫婆也不敢在我眼皮底下给你喂毒药。”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邱峻心里也没有底。
毕竟爱丽笙“老巫婆”的称号不是平白得来的,这个老女人唯恐天下不乱,又怎么会好心的救治自己的妻子呢?
温海蓝沉默了一会,继续问,“爱丽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想做什么?”
“那女人仗着帕克是她儿子,而肆意妄为,老婆,你别理她就是了。”
“可是……”
“好了,老婆,我们不说那老巫婆,我困了,我想睡一会,你陪我!”男人霸道的要求,搂着怀里的女人躺在柔软的床上闭上了眼睛。
管她什么老巫婆,管他什么毒药,一切等容小天到来再说。
只是不知道高德那边怎样了?
他给高德的时限已过,为什么还没有收邵老大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视频?难道,高德的行动失败了?
想到这里,邱峻赶紧用手腕通讯器呼联系在大洋彼岸的高德,然而却无法联系上他。
高科技手腕通讯器,是卡门组织成员相互联系的内网,不受网络,也不受其他干扰,除非自己动手设置拒接信号,又或者人为破坏,否则,这个通讯器是不可能追踪不到对方的信息的。
如今他呼叫高德失败,意味着什么?
如果说高德弄残邵老大失败,反被邵老大制服,邱峻也不太意外。
毕竟t国是牛非凡的地盘,要反制一个高德实在太容易了。
一旦高德被反制,那就代表邵老大的人终于破解了那座寺庙里神秘暗道密语。
高德这小子太多疑,心不纯真,他落在邵老大手里未必是一件坏事。
起码,可以检测一下这小子对帕克到底有多么的忠诚。
想到这里,邱峻的心一下豁朗了起来,他俯首猛的亲了亲温海蓝的脸庞,深情的说,“老婆,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所以我不会允许你有事的,我们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一切就光明了。”
温海蓝一直盯着他的脸庞看,发现这个平时总爱冷着一张脸,只有一个表情的男人,竟然也可以在几秒钟内,连续转换几种表情,真是令人看不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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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峻的猜测是对的,高德出事了,在他从暗道摸索到邵老大的房间,打算让邵老大也尝尝带着毒气芯片弹的滋味时,金、银、铜、铁四大保镖突然从天而降,撒了一张网就把他给网罗住了。
没有错,这四个家伙真的是从天而降。
“该死!”高德恼怒的抬头瞪着天花板上的一个大洞,邵老大不愧是一只狡猾的狐狸,防贼暗杀到了这种能够地步,连房间的天花板都要设置机关,只要一个按钮,这个房间与楼上的房间就贯通了。
“高德,是帕克让你来暗杀我的?”邵老大拄着手杖,威严的坐在沙发上,盯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
高德冷嗤,“与帕克先生无关,是我自己想要杀了你,然后回去向他邀功的。”
“呵呵,多年未见,你小子还是那么的奴才。”邵老大捋着胡子呵呵笑。
高德脸色一沉,“邵老,虽然你是长辈,但也请你对小辈的我用词尊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