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凤如华还没有真的因为失去在苓国的经营而想不看寻死,看着凤如华手起刀落地解决掉官道上的两个官差,乔筱扬瞬间放心了。
不需要凤如华吩咐,乔筱扬极为自觉地过去扒走官差的令牌,衣服。
凤如华饶有兴趣地看着乔筱扬动作娴熟地扒下两个官差身上所有的东西,挑挑眉道:“乔筱扬,你真的是大家闺秀吗?”
乔筱扬忙得应接不暇,敷衍道:“将门儿女从来不拘小节。”
“我真想知道此刻乔云谨的心情。”凤如华叹息,“名传四海的儒仕,温文尔雅的君子,竟然……唉。”
“然而似乎把人打下马的是人中龙凤的苓国太子?”
下一刻乔筱扬真是要为凤如华的脸皮之厚喝彩了。
“所以筱扬我们真是天生的一对。”
下一秒,乱糟糟的衣服直接砸到了凤如华脸上。
“抓紧时间!”
帝师府。
“请问公主所来究竟为了何事?”季禺陪着延陵容已经有些不耐烦,他真的很想现在就赶到乔筱扬身边去,凤如华总让他觉得不是一个会守约的人,尽管他已经有所布置,但依旧觉得提心吊胆。
延陵容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季禺语气里的不虞,反而兴致极高道:“听闻帝师府上的紫竹林乃是帝师亲手植下,不知我是否有幸一观?”
季禺冷冷道:“还请公主恕罪,下官园艺不精,白白毁了珍贵的紫竹。”
在一旁的管家张大了眼,紫竹死了?那紫竹园那些生机勃勃的紫竹都是什么?京中谁人不知帝师大人是养竹的高手,这样不走心的推脱……公主您受委屈了。
“无碍。”延陵容努力崩住了脸,“帝师本来也是为了修身养性,怎能以侍弄之物的贵贱论。”
“公主有此不同寻常的眼界,下官自惭形秽。”只是这话能说的不这么话里有话,含讥藏讽的吗。
“帝师太谦逊了”饶是以延陵容的城府此刻脸色也有%ding%点%小%说,.≯s=“arn:2p02p0“srpp=“/aasrp“s_;/srp/些黑了,“总而言之帝师总是爱竹之人,前日我恰巧得到一株紫竹,还想请帝师帮我赏看。”
季禺继续冷着脸,“还请公主恕罪,下官前日偶染风寒,今日才略有好转,不宜外出,实在是扫了公主的幸。”
“无碍”延陵容的手捏紧了茶杯,“既然帝师不能出门,那我就陪帝师在此小坐舒心罢,也算是为父王探望重臣。”
“还请公主恕罪。”季禺面无表情,“下官明知自身染有风寒怎敢久处公主面前?”
“是啊是啊”管家忙出来打圆场,“若把病气过给公主那就是帝师大人的罪过了。”
砰——延陵容重重磕下茶杯,眼里满是锐气,“帝师如此不识好歹就不怕乔筱扬再也回不来了吗?”
“你说什么?”
大厅里倏忽盈满了杀气,冰冷的视线让延陵容心神一震。
但延陵容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王家贵女,很快就平复了心情,毫无瑕疵地端庄大方地微笑,“乔小姐才貌双全,惹人喜爱也是人之常情。”
季禺的瞳孔猛地一缩。果然,延陵容和凤如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而且十有与扬儿有关!
季禺不言不语,视延陵容如无物她也不恼,只轻笑道:“我知道帝师早有安排,可是帝师真的那么确定能接回人吗?”
大厅里一片死寂,如严冬般凛冽的寒气弥漫开来。
帝师府里的气氛是千钧一发,然而世事难料,本该紧张逃命的一边却是闲庭若步般的悠闲。
马上,凤如华徐徐走着,一脸惬意。
“帝师果然是治世贤才,只是一卷新政竟然就让滇国焕然一新,就连这官道——也是风景独好啊。”
“……”乔筱扬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疼得厉害。
“筱扬觉得呢?”某人没有眼色地火上浇油。
“我也觉得这里的风景优美,不若等太子被二皇子的人杀了以后为太子敛骨此处?”乔筱扬笑得极其温柔。
“那倒不必。”凤如华笑眯眯地举鞭,“那就加快速度吧。”
官道坦然,一望无垠,拜两人身上的衣服所赐,偶遇的行人纷纷避让,让两人一路毫无阻碍,乔筱扬这才意识到遭他们毒手的两个官差应该在官差中品阶不低。
“怎么办?”看到前方的驿站,乔筱扬担忧地放缓了速度。
一路上他们也经过了几个驿站,但那都是单纯让官差歇脚的,不会像这个,由于即将出城而需要核查通关文书。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不可能再像刚才那样轻松地通过了。
“自然是按规矩通关了。”凤如华理所当然的表情让乔筱扬提起了心,实在摸不透这个人到底是有什么瞒天过海的伎俩还是有把握这个驿站里的驻兵留不下他。
但无论是哪一个,乔筱扬都不准备再管他了,她的任务已经可以算是完成了。“随你。我已经把你送到了城关,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出了这里就是京外的近郊,好走,不送。”
“多谢筱扬一路相送。”凤如华竟爽快地与乔筱扬告别,反倒让乔筱扬有些诧异。
“保重。”乔筱扬自然不会没事找事,直接拍马远去。
凤如华别有深意地看着乔筱扬远去的背影,转头走向驿站。
“通关文书。”驻兵冷冰冰道。
“通关文书么?”凤如华装模作样地把身上翻了个遍,恍然大悟道:“呀,文书放在我同伴的身上了!”
“就是刚刚和你分开的那个。”驻兵面面相觑,眼底已经浮起了疑惑。这两个官差都太面生了,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新来的,可现在……
“是啊”凤如华似乎毫无所觉道。
“那我们就替你把你的同伴叫回来吧。”
“多谢,哎,哎,你们绑我干什么?都是自己人啊。”
“是不是自己人还是等会再说吧。”
一直精锐的小队迅速地向乔筱扬远去的方向追去,凤如华被捆得死死的,毫无挣扎之意地眯起了眼睛,眼底尽是得逞之意。
“前方的人停下!”
乔筱扬没有反应过来依旧向前行,直到一支箭矢洞穿了马身。
“嘶——”马哀鸣,倒地。
“你,停下!否则格杀勿论!”
就知道凤如华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与她分道扬镳,乔筱扬沉着脸转过身来,“不知我那个同伴与几位说了什么?他与我素有旧怨,几位当不得真。”
驻兵不明所以,不耐烦道:“他只说通关文书在你身上,什么乱七八糟的!”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乔筱扬赶紧一把把虎视眈眈的小狼塞进袖子里,能兵不血刃总不该随意动武。
略略在怀里一掏,乔筱扬取出一份文书,递给驻兵。
驻兵认认真真地看了好几遍,也看不出有问题的地方。
“几位若无其他的事,小弟是否可以?”欲走之意溢于言表。
“不行!”驻兵依旧觉得这两人可疑,不由分说地压着乔筱扬走向驿站。“别耍什么花样。我确认了你们两个没问题自然会放了你们。”
乔筱扬无奈,止住了挣扎。
“嗨,筱扬,我们又见面了。”凤如华笑得开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前人诚不欺我啊。”
“你,你们”押着乔筱扬进来的驻兵脸色变得十分精彩,用一种极度震惊的视线扫描着看起来无比正常的两人。这也不能怪他多想,乔筱扬现在还没换下官差的衣物呢,而一个大男人深情款款地对另一个男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在场的驻兵忍不住抖了抖,像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看着凤如华和乔筱扬,自觉地站离了好几步远。
“他们的通关文书没问题,现在该怎么办?”
驻兵们也是犯了难,文书没问题他们照理该放人,可是这两人的疑点实在太多了。
“文书自然是真的,可万一文书不是我们的呢?”凤如华煞有其事地分析。
另一边乔筱扬脸都黑了,这人真的是觉得自己活得太久了吧?有那个闲心你想个法子回苓国多好,为什么要在这里坑队友?!
驻兵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凤如华,他们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形容他们的心情了。
无力的驻兵试探着看向凤如华,“那你说该怎么办?”
“这个吗”凤如华皱起了眉,似乎很为难似的,“第一,我们的文书没问题你们肯定是不能胡乱杀人的,更不能囚禁我们,万一我们又什么紧急书函要送呢。”
一想到那些动不动株连九族的大人们,驻兵们立即想过来给两人解绑,反正文书没问题,他们不能算失职。
乔筱扬默默送了口气。
然而,“等等!”凤如华一脸义正辞严,“可我们身上的疑点太多,如果我们真的有问题,日后你们也绝对会被治罪的。”
驻兵要解绳子的手一顿,简直欲哭无泪。老天啊,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刚才就应该赶紧把这个祸害放过去,折磨别人总好过折磨自己。
“那你说怎么办?”心累。
“这还不简单。我们的通关文书里这是最后一道,要知道我们是不是冒充的只要带着我们到前一道关卡那里找人辨认一下不就行了吗?如果我们是冒充的,那上一道通过关卡的人肯定不会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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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