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和我赌什么?”云清问。
“那狗皇帝身上的味道姐姐你闻不得,他若是在乎你,自然不会再死皮赖脸地往姐姐身边凑,他若是不在乎你,铁定还会死性不改地整天黏在姐姐身边。”云兰眼睛亮亮的,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她的容姐姐对狗皇帝心灰意冷的场景,抿嘴笑道:“咱们就赌,那狗皇帝能不能做到三天之内不到姐姐帐内。”
“你觉得你会赢?”
云兰坚定的点头:“那狗皇帝之前色令智昏到带着那么多人的面亲你,好几天连面都不见,他一定做不到。”
见云清低头笑着不说话,云兰着急地揽住她双肩晃动,撒娇道:“姐姐姐姐,咱们赌吧,咱们赌一下好不好?我要是输了,就把我素日最喜欢的那本孤本送给你。”
“你若实在想赌,那我和你赌就是了。不过我不要你的孤本,只要你日后乖一些就好。”
“嘿嘿,姐姐你放心,等我们回家之后,我肯定什么都听你的,一句都不违逆。”
……
傅明礼这人瞧着不靠谱,但骨子里是很能忍耐的一个人。
云清一直是这样认为的。然而她对傅明礼的信任只维系到了第二天早上。
她醒来时天色大亮,云兰咧着嘴跑进来,手里拿着一根干草晃着,走到云清床前停下步子,俯视着云清犹带睡意的面容,得意地道:“姐姐,你可是输给我了。”
云清按揉脖子的手停住,讶异地抬头看向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今天早上那狗皇帝趁咱们不注意,偷偷溜到姐姐床前站了好一会儿。”
云清一向浅眠,昨晚因为敏亲王府的发现更是难以成眠,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实在困得极了,并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过。
“来便来了,我人都给他亲过了,不过在我睡梦中过来瞧了眼,算不得什么大事。”云清强自镇定地说道。
云兰没想到清雅高洁的云清会说出如此豪放的话,眼睛发直地望着她。
云清嫌她站在边上挡光,摆了摆手道:“你早膳想用什么先去和彩蝶说一声,半个时辰后我们用膳。”
云兰瘪着小嘴:“还要半个时辰吗?可是姐姐我现在就饿了……”
云清心情不爽,瞪着她道:“饿就忍着,要不然午膳也不必用了。”
云兰欲哭无泪。
……
傅明礼昨晚和几位王爷在帐中议事,结束时已然天色微亮。
王晋端来药碗送到他面前:“陛下,您昨晚还没服过药呢,快些喝了吧,免得等会心口疼。”
傅明礼靠近他一步,“你闻闻,朕身上还有药味吗?”
王晋闻了下,摇摇头:“您一个晚上都没用过药了,昨晚上又新换了袍子,身上并没有药草的气味了。”
傅明礼顿觉满意,双手负后说:“现在云姐姐应该还在睡觉吧?”
王晋点头道:“奴才端药进来之前问过,云姑娘的确还在休息。”
“那朕去云姐姐那儿瞧瞧。”
王晋一讶,忙阻拦道“陛下您一直没服药休息,这样下去身子恐怕撑不住。”